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所以贺泽川食言,打破他信守承诺的人生信念,根本就没有任何路可以给她走。
他给她的,只有留在他身边。
“大叔,放我走,求你……”
苏浅流着眼泪哀求,感觉到大叔脚上受伤走路很不稳,她甚至都不敢挣扎的太厉害。
“没有理由,别想走!”
他将她丢到沙发上,苏浅从沙发上跳下来,温暖如玉的大叔此刻却变的暴躁异常。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害怕,会忍让。
可越是看见他这样,她越是不能继续期盼他。
“大叔既然要理由,我就给你理由……”苏浅体温变得冰冷,停止了呼吸,努力才吸进肺里一些空气:“其实我没有大叔你想的那么好,其实我……还有别的男人!”
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又细又小的空气化作晴天霹雳,贺泽川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起来,紧抿的薄唇苍白的厉害。
就连不敢上前的祥叔,也露出震惊的神情。
紧接着祥叔快速上前劝她:“小太太,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没有开玩笑,这么久我一直在骗大叔,不能再骗下去了,大叔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如果要我死,请送我去高一点的地方,这里的二楼摔不死人。”
苏浅忽然就平静了,如果大叔真的要她死,就什么都还清了。
她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的俊脸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无力的说出三个字:“让她走!”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
所以,真正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大叔?
苏浅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他的不杀之恩,转身,迈开脚步。
外面的雨点变小了,淅淅沥沥的。
她顺着山路往下走,这一次,她知道大叔不会再来追她了。
大叔的心被她伤透了吧!
哈!
这天地多大啊,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整个世界仿佛一片黑暗,一切都没有了一开始的色彩。
她仿佛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
不知不觉,她来到一片公墓,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如果是晴天,应该有美丽的夕阳。
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块冰冷的墓碑。
她认出前面有一块是妈妈的,还有一块是外公的。
靠近妈妈的墓碑,夜色里,朦胧中好像有个人影蹲在那里。
苏浅顿时汗毛竖立,本就冰冷下去的体温瞬间降到零点。
又有谁会在夜里来墓地,答案是,鬼!
死掉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她快速转身,跑出几步忽然停下来。
那个鬼,会不会是妈妈?
如果真是妈妈变的,知道她来,特意出来迎接,她又何必惧怕!
大叔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苏浅鼓起勇气,决定去看个究竟,双腿虽然软趴趴的,但还是能支撑她往前走。
那里果然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背对着她蹲在那里,空间里不时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苏浅颤抖着声音问:“是妈妈吗?”
女人回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让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大表姐白珍珍。
苏浅一阵失望:“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珍珍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掉在地上。
“苏浅,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天都黑了你来墓地干什么?”
苏浅知道她是活人,突然就不害怕了。
“该我先问你,你来我妈妈的墓地做什么?”
她不可不相信白珍珍会半夜来拜祭妈妈。
白珍珍左看右看,确定附近只有苏浅一个人,脸上的慌乱很快就不见了,换上一副心里扭曲的狰狞。
“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要问问你,是你抢走了贺泽川,现在有他在我对付不了你,当然要对付你的母亲!”
苏浅死寂的心瞬间掀起了波澜,瞪大眼睛努力往白珍珍身后看,那里妈妈的墓地已经被破坏,现在只差一步掀开大理石棺盖,妈妈就被她挖出来了。
刚刚她远远听见的咔擦声,显然是白珍珍用铁镐琢下水泥!
苏浅的眼睛红了,不顾一切冲上去一把掐住白珍珍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去在意,可能只有妈妈了!
白珍珍被她掐的一阵翻白眼,用力将她推开,却忍不住咳嗽!
“咳咳……还能为什么,为了你和斗,我勾引了贺庆丰,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个玩意,今天居然当着我的面和那个女人……咳咳,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她又弯下腰,双手用力扣住棺盖石板。
苏浅眼睛红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全力向前一仆,重重将白珍珍扑倒,捡起白珍珍用来撬妈妈坟墓的铁镐:“不许动我妈妈,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有本事你就用你手上的铁镐打死我!”白珍珍脸上出现不正常个笑,她的手开扣在石缝里,用力往上一提,哐当一声那块石板被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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