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不就是一个妈妈吗,你想要多少,明天大叔让温言去人才市场招工,要多少都可以,老的少的胖的瘦的……”
他不擅安慰人,这句话却成功将小妻子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
她止住哭,擦了把眼泪:“大叔,哪里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贺泽川松了口气,拿出手帕亲手将她的眼泪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直接将手帕丢到旁边的垃圾储存箱。
“看看爱哭鬼,鼻涕虫,你都哭出了一条河了,一条纯真的手帕,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苏浅恶狠狠瞪着他,忽然觉得大叔的样子好欠揍。
但她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了,重重一拳捶在他身上。
“嫌我哭的多,谁让你看了?”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贺泽川眼底闪过温和,快步追上去,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他也不说话,就这样拉着她快步往回走。
苏浅挣扎不脱,只能停止挣扎,被他拖拽着往前。
“大叔既然嫌弃我是鼻涕虫,你带我去哪儿?”
“鼻涕虫也是我贺泽川的鼻涕虫,当然是带回鼻涕虫窝,这样你就是母鼻涕虫,我自然也是公鼻涕虫,刚好一对!”
苏浅忽然被大叔逗笑了,她拼命忍住。
刚刚自己还在哭,如果现在就笑多没面子!
大叔也太皮了吧,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大叔说错了,我是小鼻涕虫,你是老鼻涕虫!”
“……”
又在说他老!
贺泽川忍住敲她脑袋的冲动,刚刚将小东西哄开心,他还不能半途而废。
“你见过这样帅气的老鼻涕虫?”
“……”
确实没有见过,如果见过了,估计也早就被人捡回家了。
苏浅脸上升起一抹红,还好她捡了一个。
以后,她就和这条老鼻涕虫相依为命吧!
所以,她要对老鼻涕虫好一点!
她主动挽住大叔修长的手臂,和他肩并肩,两个人走出酒店,踏进路灯下的光线里。
……
没有人看见,公路对面的花树阴影下,一位女人掩面痛哭。
“浅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白诗韵的肩膀一抖一抖,不太强壮的身体卷缩在角落里,就连哭,她也哭的没有底气,抽抽泣泣的,甚至不敢哭出声让对面的两人发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一双温暖消瘦的手掌,搭上白诗韵的肩。
“母亲,你这是又何苦?”肖珂低低的问。
白诗韵浑身一颤,快速擦干眼泪,艰难的转过脸。
“珂珂,为什么还不回肖家?”
“肖珂只有一个家,您和浅浅都在这里,肖珂还能去哪里?”
肖珂好看的嘴角,勾起了苦涩。
白诗韵紧张起来,抓住肖珂的手:“珂珂,你不能做傻事,这些年你有多么努力母亲都看的见,成为肖家的实际掌控人改变命运,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吗?现在你和贺二爷的关系牵扯太多,再怎样名义上他也是你的妹夫,肖家都要顾忌的,你赶快回去,我和浅浅的事情不能让你插手!”
盯着白诗韵的眼睛,肖珂沉默。
此时此刻,他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一抹诡异。
直看的白诗韵浑身汗毛倒竖。
“珂珂……”
“母亲对我这个义子尚且关怀备至,我不信你对浅浅,真的那么绝情!”肖珂一字一顿。
“我现在说的是你啊,别和母亲说浅浅,她现在有贺二爷照顾,再怎样也会比你和我过的好,你不是应该为你多年来的梦想继续努力吗?”
“呵……!”肖珂轻笑:“这些年的努力,肖珂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
“那你为了什么?”
“母亲当初离开的时候,我和浅浅还是孩子,当时我明白,自己没有能力照顾浅浅,当时肖家的人找到了我,我就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能回到家族继承家业,母亲您已经不在了,也能让浅浅一生一世衣食无忧,这么想,我就这么做!”
“也怪当初年纪小,考虑不周,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白家逼迫嫁给了贺泽川,母亲,在你眼里,什么是现实,权利和地位吗,或者是用不完的金钱?”
“我不信,我不信善良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宁愿折磨浅浅,也不愿意和她相认,这些年,你可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母亲,这些年我错了,错的离谱,母亲你也错了,到了现在,你还不愿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母亲……?”
白诗韵站在那里,面对肖珂的质问脸色苍白如纸。
最终,她一声叹息。
有些事,她也知道总不能掩盖一辈子!
也许是她坚强的意志力,这一刻,被义子的话摧毁,她声音颤抖:“别说了,做了这么多,是我对不起你们……”
“母亲有什么话请对我说,肖珂保证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您一起承担!”
白诗韵最终沉默好半晌,还是决定告诉肖珂。
“当年的事,暂且不提,其实浅浅她还有一个姐姐叫歌月,歌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生来就不能说话,就在前几个月,歌月失踪了,有人用她来威胁我,如果我帮他做一件事,他就放歌月回到我身边!”
肖珂问道:“那人要义母做的事,就是欺骗贺泽川,说他和浅浅有血缘关系?”
“两个都是我的女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我这么做了,就对不起浅浅,但至少她还能活下去……可如果我不这么做,歌月连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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