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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好的很呐，您不用担心。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抗揍。”老柴嘿嘿一笑，冲着李北往说道。

“你先别傻笑了，先下来吧。不然别的院子里还以为你要偷窥呢。”李北往指了指老柴，没好气地说道。

“是，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说着，老柴就从树上纵身一跃，稳健的落到地上。

老柴拍了拍衣服，搓着手走到李北往跟前，一脸谄媚的说道“公子，您是来找我的吗？”

“废话，不是来找你的难不成是来看病的吗？”李北往拿起手中的折扇，在老柴头上敲了一下。

“那找我是来干什么的？”老柴笑道。

“没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本公子还没吃早饭呢，咱们去厨房，边吃边说。”李北往站了起来，哗啦一下打开折扇，向外走去。ii

“哦，医士啊，我看老柴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所以就不用喝药了吧，我就带他走了啊。”

李北往走到门口，刚要走出去，却想起还没有给医士说，所以李北往就收回刚刚迈出去的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医士说道。

“哦哦，行，只要公子您发话了，干什么都成。”这医士弓着腰，脸上皱纹密布，也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那好，老柴，走。”

李北往走出院子，摇晃着折扇，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曲，一步三摇的向厨房走去。

老柴跟在李北往身后，像一个铁塔一样。

无论在路上遇到谁，都是一副别人欠了他钱没换的表情，只有李北往对他说话时，他才会换一个表情。ii

天上的太阳此时还在东边的天上，所以温度不是很高，李北往穿着一身宽大的素衣道袍，带着网巾，拿着折扇，一步三摇的走在府中的长廊里。

偶尔遇到一个路过的丫鬟，他就会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表情，调笑道“呀，小妮，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啊？！咦，徐嬷嬷，这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哎呀，王叔，您这身板几天不见更壮实了，是不是每天晚上没少去徐嬷嬷哪里啊？哈哈哈。”

路过的人听到李北往调笑的话，基本上都会一笑了之，不会记在心里，也不会暗地里骂。

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李北往在府中人缘很好，而且也非常照顾下人，很少打骂下人。偶尔犯一点小错，李北往也会笑呵呵的揭过去，也不会去追究。ii

在下人眼中，李北往就是下人们人人希望的主家。不打骂，不侮辱，给予他们一点点微不足道面子，虽然只是那么一点，但对于下人们来说，足够了。

要知道，在其他府中，很少会有主家看得起这些下人的，对于这些下人，那是非打即骂，活活打死的也不少。所以，对于李北往，他们是非常尊敬的。

九曲长廊上的彩练随着清晨的微风缓缓飘动着，长廊下的池塘中的锦鲤看到有人过来急忙聚在一起，冲着路过的人张大嘴巴乞食。

李北往看到在水中翻腾的鱼儿，不禁玩心大起。于是，他招过来一个丫鬟，让丫鬟取些鱼食来。

李北往就站在长廊的边上，扇着扇子，眉开眼笑的看着池塘中的鱼儿。ii

“有时候真的羡慕这些鱼儿啊，无忧无虑的。每天都会有人来喂食，吃饱了就躺在水里休息，或者相互嬉戏，或者追逐落在水中的柳絮。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真爽啊。”

李北往轻轻拍打着栏杆，一脸惬意的看着池塘。

“公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鱼的生活有什么好羡慕的，早晚都会变成人类嘴里的一盘菜，或是红烧，或是清蒸。这有啥好羡慕的？”老柴挠着头，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就一个榆木脑袋，我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感就这样被你打乱了，真是扫兴。”李北往袖子一甩，略微有些不快意的道。

“这都是这啥啊？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世界弱肉强食的，是人吃人的世界，羡慕鱼有啥用？”老柴一脸茫然看着李北往。ii

“鱼食呢？拿过来，别以为躲在我身后偷笑我就不知道吗？”李北往转过身去，伸出手，接过了鱼食。

李北往将折扇插在腰间的腰带上，左手捧着鱼食，右手捏起一撮鱼食，抛到池塘里。

“哗啦啦，哗啦啦。”

锦鲤倒腾着争抢鱼食，溅起无数水花。

“我说你刚才笑什么？”李北往投放着鱼食，不经意的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公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这丫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开口说道。

“我什么时候多愁善感了？只不过略微有那么一点想不明白。就说我带进府里的那三个姑娘，她们本来的命运各不相同，结果到最后却殊路同归，靠着卖笑来生活，结果最后连卖笑的生活都没了，悲惨啊。”李北往看着挣食的鱼儿，长叹一口气道。ii

“公子，这人的命天注定，谁也说不准。”这丫鬟接口道。

“人的命天注定？！”李北往沉思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