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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女子的冷笑那么凉，洛十七的眼角又落下了泪，女子没有心，可是洛十七有。

洛十七的心脏在颤抖着，她感觉到了浓重的悲伤。她希望他们两个都可以活着。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办不到的。”男子的眼神带着让洛十七无法忽视的爱，女子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她突然取出了自己的仙帝内丹，道，“要试试才能知道。大不了……”大不了和你一起消失。

“好。”男子的眼里满是宠溺，他知道她不会死去，他知道她会好好的活着的。

这片土地，是不会再接受她的牺牲的。因为他的内丹的通过她的心脏，来滋润万物的，所以，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她会得到这片土地的馈赠，修为也会精进，而且，因为失去心脏，她不会再有悲悯，不会再想着牺牲。ii

女子失败了。

“你这么做，对我不公平。”女子的声音带着怨恨。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那么以后不要了，好不好？”男子的虚影靠近女子，他要夺走她的记忆。

“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么？自不量力。”女子没有心脏，可是她的七情六欲还在。没有了心脏之后，她确实会变得越来越无情，但是那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的她，还会愤怒，还好怨恨，甚至，还会哭……

“会的。”男子的眼神带着笃定，因为是虚影，所以女子没有办法触碰到他。微抬的手又无力的放下，眼角的泪水还是往下流。

男子很容易的就成功了。就如他说的，是会的，而不是可以。他会这么做，这是他的选择。ii

眼前的画面逐渐消散，洛十七睁开眼睛，面前悬浮着两滴泪水。

可是极炎火精说，是三种——

第三种是什么泪水？

……

“死人了死人了，快来看，这个人……”一声妇女的尖叫声让本来热闹的佛堂瞬间变得安静，人群自动围向了声音的发源地，佛堂的乐声停止，妇人的惊恐声在佛堂回荡……

“发生了什么？”老和尚本来还在念着佛经，发现这里的事之后，急忙跑过来查看。

“他，他死了……刚刚……”妇人有点说不出话来，好像看到了什么让她惊恐的事情一样，手一直在抖，眼睛就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死去的老人。

楚沐年自然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他走近地上死去的人，眼睛突然变得通红。ii

旁边的老和尚看他状态不对，想要喊一下楚沐年。可是这是徒然。

楚沐年已经失控了！

那个死去的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会让楚沐年变成这个样子？

楚沐年如同第三者一般，冷静的分析着自己刚刚得到的记忆，观察地上的死人。与此同时，记忆中的楚沐年也开始大屠杀，一个元婴修炼者，就算是对上上万的普通人，也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更何况，在佛堂里面的人，不过几百之数。

地上的人，是被一只惑妖所害，然后自己把自己给杀了。看他的脖子上的伤口大小，显然是他手里的匕首造成的。

可是，惑妖惑人，进而害人，那么楚沐年又是为什么会被这么容易迷惑，犯下如此大的杀孽呢？ii

“这应该和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记忆有关系。”楚沐年在心里下定论，决定往下查看。

记忆里的楚沐年已经是杀红了眼，立于佛堂的百尊佛陀金像全部被鲜血染红，佛堂回荡着之前楚沐年屠杀之时，惊恐的人在钟楼敲响的古钟声，声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