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不语,缓了好久后,一把甩开廖化的手,独自往前走了过去。
看着这片领地中所见建筑物,沮授那个兴奋啊,再次肯定自己是捡了个大宝贝。
如若好好利用,那……
“这是!真是天助我也!”沮授瞥过一人,眉头一皱,嘴角上扬着。
是夜,风寒,两个人,三壶酒,久久无语。
“这么说来,你决定了?”郝萌摸了摸酣睡的小狼崽木木道。
甘宁手拿一壶酒,对着正北方的酒壶碰了碰,道:“主公不在,兴霸已没了念想,是时候专心的做一名海贼了。”
“贼人就是贼人。”郝萌也拿起酒壶碰了碰北方的那一壶酒,道:“狗改不了吃屎。”
甘宁倒也不怒,道:“对了,你有什么想法?”
郝萌不接嘴,久久后才道:“我可不像你,有出路可选,我准备留在这里等主公回来。”
此时此刻,郝萌的身影是如此伟岸。
“你不是一直想投靠吕布嘛。”甘宁建议道:“静塞军可是一支强军,你可以当前见面礼,再说了,夫人也在那里,保护夫人恐怕也是主公的夙愿。”
“这……”说实话,郝萌心动了。
可是,如若郝萌也走了。
蒋干,郝萌,甘宁都是张牧抽卡所来的元老级别人物,蒋干已死,郝萌和甘宁再一走这一走,就也只剩下……
“报!”一名锦帆贼副官跑了过来,道:“将军,两位吕将军回来了。”
对啊,他们这一走就只剩下吕家兄弟了。以他们两人智毁的状态,恐怕分分钟被沮授搞定。
在得知这两人这回一个洛阳百姓都没救回反而拖了一具尸体后,更加确定了两个人智毁的程度不低。
“我是大哥,让我先汇报主公。”
“滚,我才是大哥,我先走!”
甘宁和郝萌互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要不,跟你走吧。”
两人都摇头,随即哈哈大笑互碰了一壶。
“主公……我们捡了个装备,不,一位人才!”吕家兄弟闯了进来。
“是我捡到的!”
“不对,是我捡到的!”
“咦,主公呢?”吕家兄弟不解。
看着甘宁以及郝萌一副死气沉沉特别是伤感的模样,吕家兄弟两人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甘宁从身后拿出两壶酒,指了指边上,道:“你们俩先坐好,静一静。”
泪水化作了银丝掉落在地,听完甘宁所说后,吕家兄弟两人已经泣不成声。
拿起酒壶正准备与北方的酒壶碰撞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一只酒壶。
甘宁和郝萌也是一愣,只听一阵咕噜咕噜声,往低下一看,一名长相清秀的青年正大口大口的喝着这一壶祭酒。
一边喝着一边还吐言道:“老家伙,这地方是破,但这酒倒还是可以,让我想想,这是洛阳醉花楼的酒,里头有姑娘的味道,啧啧啧……”
“放肆!找死!”郝萌暴怒,甘宁已然拔出了大刀楚河。
“使不得,使不得啊!”吕家兄弟两人立马拔剑交叉挡住了甘宁即将劈下的大刀。
“甘将军,这可是许劭许子将的人!”吕家兄弟立马解释了起来,如何得知是许劭的人,那也是吕家兄弟两人后知后觉得出的结论。
洛阳,长那副模样,能把自己血光之灾算得这么准而且随风而去的恐怕也只有许劭了。
许劭许子将是谁?如雷贯耳的大人物,精通面相,有识人之慧,被其点评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其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对曹操的那一句点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许子将拖着这名男子至洛阳北面逃难,可想而知,这年轻人身份绝不简单。
“一个个哭丧着脸的,还主公长主公短的,晦气。”男子道:“就冲着这一瓶好酒,我就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见到你们主公的尸体了吗?就凭他们怎么说你们就肯定你们主公死了?”
四人骇然,被男子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啊,凭什么沮授说啥就是啥。
“什么,你们说的是沮授沮则注?”男子眉头深深紧缩了起来。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蒋干?”
行走江湖,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郭嘉认为低调点比较好。
郝萌拔出了长枪,甘宁的大刀也是饥渴难耐。
“什么,蒋干那怂货也在这?杀了你们的主公?也死了?”男子摸了摸脑袋,喃喃道:“张牧,沮授,蒋干……你们主公这件事,不简单啊。”
“在下,郭嘉郭奉孝!还请多多指教。”
……
“水,我要水,求求你们,给我点水吧……”
那名鞑子瓢起一摊泥水,不断的朝着囚车里洒了过去。
看着周围奴隶像狗一样的舔着身体以及四周的泥水,窝在角落里的张牧深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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