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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石最初的判断里，这艘外星战舰可能只是在地球上避难歇脚，没想到他们现在是想赖着不走了，这让程石感觉有点出乎意料，如果他们赖着不走，那么他们就是地球文明的bug了。

“能和我说说，你们这艘飞船来地球多久了吗？”程石微笑着问到。

诺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示意旁边的皮特来说，皮特点点头，稍作思考，便开始回答程石的问题。

“按照地球人类计算时间的方法，我们这艘飞船来地球也有一百多年了，但我们上岸的次数并不多，起初是因为我们飞船的问题，这艘飞船年头不短了，在太空流浪的时候，就经常会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故障，修修补补的也是经常的事，在降落地球深海后，几乎到了快要报废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再飞起来，所以我们便决定在深海里先修飞船。”皮特像讲故事一样边想边说。ii

程石听到皮特说他们上岸的次数并不多，便立刻对人鱼上岸发生了什么很感兴趣，还没等程石开口，坐在皮特对面的阳阳便先问了。

“你们第一次上岸是啥时候？人类历史上记载的内容很少呢。”阳阳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皮特问到，一脸问号。

皮特在程石刚刚介绍到阳阳和芭芭拉的时候，清楚的听到她们两个是地球上的其它种族，所以对阳阳的种族也是挺感兴趣的，但似乎是处于主客礼节，皮特觉得他们人鱼种族不请自来是客，而现在地球的主人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就应该先向这个星球的主人说明来意，所以对于地球上的这两个其他种族的人形生物，就暂时保持好奇心。

“其实我们零星上岸的情况，一直都没间断过，但大规模上岸的情况，到目前为止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发生在人类纪元的1915年，那个时候我们选择的登陆地点是欧洲，我们上岸之后，发现地球人类到处都在打仗，用的武器都很原始，战争很残酷，我们亲眼目睹了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我们也尝试与地球人类进行沟通，但很快我们就发现他们只知道打仗，根本无法交流，后来只有一些那个时期的人类艺术家愿意与我们沟通，像莫奈、列宾都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也仿照那个时候的地球人类的名字取了自己的地球名字。”皮特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ii

阳阳趁机感叹一下“莫奈、列宾，都是我的前辈，我也是画画的，那接下来怎么样了？”阳阳双手握着小拳头放在下巴下面，仿佛很享受听皮特讲故事。

话说芭芭拉也算比较识大体，知道这是比较正式的会谈，如果在平常，她对这个只会画门神和人体肖像漫画的鸟人自比艺术家的行为，至少要翻一个白眼，然后再“切”一声，而今天她表现的史无前例的克制，仿佛在任由鸟人发挥。

皮特听到阳阳的感叹，然后接着说“后来人类的战争越打越残酷，无休无止，我开始无法理解人类的战争，他们为了赢得战争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被攻下来的城市已经是一片废墟，在我们人鱼种族看来，只要是没人的荒地都可以建设城市，我们人鱼种族只会为保护生态环境而战，而人类却为了打赢战争而不惜破坏环境，这和我们理解的战争几乎是相反的，后来我们选派了一个女人鱼代表队出面调停人类的战争，却被他们一方当作是奸细给全部处决了，这让我们更加不能理解。”皮特说完摊开手。ii

“啊，处决了？那你们不报仇吗？”阳阳不解的问到，又是一脸问号，坐在旁边的程石和芭芭拉也是一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