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意不禁失笑,“你放心吧,我还没有那种影响力,能让整个贺家与你们程家为敌。季副市长的事和你们程家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找也是找别家。”
程泽西可不敢保证,“贺绪这个人有多难相处,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你能让他做到这份上,只能说明他可以为了你豁出一切。”
季思意身形一震,猛地看着程泽西。
在外人的眼里,是这么想贺绪的吗?
程泽西拿起面前的茶,轻轻抿了口,没看季思意那惊诧的表情。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贺绪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那是全心全意的占有。
*
季思意来京城的事情并没有和贺绪说,和程泽西分开后她就去见韩修实了。
韩歆已经被接了出来,目前在韩修实的别墅里休养。
肚子已经显杯了。
季思意询问了韩家的事,才知道韩修实最近一直没有停止过行动,贺绪那边也给了一定的压力。
季思意看着已经红润了不少的韩歆,就知道韩修实并没有将韩歆养坏了。
“小意,恭喜你!我这个样子不能做你的伴娘了,”韩歆从网上看到了那个发布会,她不能出门,只能在网上查看各种新闻,了解外面的世界。
现在她是有家不能回,有脚不能往外走。
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别墅的周围,走多几百米都第一时间被韩修实派来的人请回来。
韩修实是不想让她再出现在意外,也不敢拿她的性命去赌。
“只要你好好的,婚礼的事以后再说,”季思意安慰了一句就和她谈起别的话题。
对于季家的事,季思意没有提起,韩歆也不敢问。
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给季思意帮助,反而会连累对方。
在韩歆这里呆了一会儿,要离开时韩修实就从外面回来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夕阳下,有些棱角的柔和,站在前面的空地上,侧着修长的身影,手上点着烟。
袅袅的烟雾结合着他这个人,升腾出一股异样的美感。
他深吸了一口,将烟头碾灭。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谢谢你过来。”
韩修实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最近折腾得太过了,他身上的沧桑感越发的重了。
韩家的事只能折腾,根本就不能连根拔起。
他得顾忌着韩歆的感受,需要掌握着一定的分寸,拿捏不到位就会自伤,用猛了就会伤得太过。
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折腾。
季思意站到前面,面朝着地平线的夕阳。
“季家的事我可以帮上忙。”
韩修实开口。
季思意摇头,“你顾好韩歆就好,我季家的事,我会解决。”
“这种事,贺绪不适合出手,由我来就会方便很多,你确定不需要。”韩修实眯着眼,斜瞥了眼季思意。
季思意还是摇头。
这事由她来出手,比谁都方便。
季思意是在想,该怎么做更合适。
又或者,她想要季曜辉在那里吃多一点苦头。
韩修实见她坚持,也就不再说帮忙的话。
需要的话,季思意会和他说。
“前段时间韩家试图找你,想必是想要提那件事,”韩修实在季思意走之前说了一句。
季思意点头,拿了韩修实给的钥匙,将他放在车库的车开走了。
最近她要在这边办点事,有辆车也好行动。
某旷野郊外一处房区里。
季思意将车停好在门口,从暗处马上就走出了两名便装男人,鹰一般的眼直直盯着季思意。
门口有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量高大,虎目威威。
看到季思意就扬起了笑,“可见着了你。”
“罗监长!”
“来来,进来说!”罗上培看到季思意很是高兴。
屋里的灯很快就亮了起来,里面摆了一张桌子,还有一些刚炒出来的家常菜,都是偏淡的,符合季思意这个南方人的口味。
酒杯和茶杯摆放两位,罗上培对于季思意不喝酒的习惯很了解。
两人坐下,罗上培就道:“季副市长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或许有个人能帮帮你。”
季思意抬抬手,道:“罗监长,我不需要季副市长马上从那个地方出来。就是出来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也没有好处。”
“那你这是?”罗上培有些弄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为了季曜辉来的,那季思意想让他干什么?
季思意慢慢的说道:“罗监长,我需要褚家的罪证。”
罗上培先是一愣,然后拍桌哈哈大笑,发出来的声音外面都能听得见。
“很好!不愧是季思意。”
救季曜辉不如直接捏死姓褚的。
季思意没有觉得高兴,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被逼到了,她也不会做。
“姓褚的向来行事嚣张,要不是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早不知道被多少人整死了。”罗上培对于姓褚的并没有什么好感。
以前没有接触也就算了,因为季曜辉的事情,罗上培就让人去查了一些,发现这个姓褚的一些秘密。
如果再往下深查,肯定会发现大鱼。
罗上培有些遗憾自己不是某某厅或是局的一把手,查事也能冠冕堂皇。
不像现在这种身份,说实在,有时候还真的不尴不尬的。
“罗监长一旦深陷其中就会有危险,你先想清楚了再和我……”
“想什么想,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办。你要是怕有人对我不利,干脆就跟在我身边,随时保护。”罗上培的声音大了起来。
季思意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身边有这么多人,还需要我随时跟着?”
罗上培有些惭愧道:“我这边十人比不上一个你。”
季思意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来,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对了,还没有恭喜你马上就要新婚了!”罗上培看着季思意不由得一阵感慨,“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瘦小的疯丫头,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季思意:“……”
“你的病,没有再发作了?”罗上培眉头突然一拧,放下筷子,盯着季思意。
季思意摇头,有些不确定的道:“今年……只是稍微的发作。”
“我在医疗队里认识了几个中医高手,我过两天联系一下,你跟着我过去看看,”罗上培一直以为季思意是身体的疾病,当初季思意也是随口那么一说,说是先天性的毛病。
罗上培也一直这么认为。
从某种角度上解释,季思意并没有说谎。
她的身体确实是有“疾病”还是先天性的。
“不用麻烦了,”季思意跟罗上培在这里喝了几杯茶,又吃了晚饭,顺着原来的路驱车返回。
将车停在郊外的一段静路边,季思意站在边上迎着夜里的冷风。
整个人隐入了一种沉思当中,因为潜在的危机迟迟没有发作,让季思意有些恐慌。
以前一年都会有那么几次强烈的征兆,都被她提前发泄了出来。
这种方法,还是她在偶然的一个时机发现的。
后来她每年都会在那种感觉来临前做好准备,游走在外,等恢复了正常她才会回到这里。
上次隐隐有那种感觉,后来就消失了,这样的潜伏让季思意感到不安。
一阵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回头到车里拿出手机,是贺绪。
盯着屏幕上的显示,季思意嘴角微微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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