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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开辟以来一直无人问津的玄冥之间，今日居然有人造访！”恍然之间，眼球的白光中传来了一道仿若自远古荒蛮超越时空而来的古老意念！

眼前明亮的光芒极速收缩，化为柔和的微光，照亮了凌子谦周身九步范围。

待凌子谦适应了眼前光暗的变化后，之前两个如远古巨人般的巨大圆球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悬浮在凌子谦眼前的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一黑一银白的两个小圆球！

“人族的少年，你是怎么来到这玄冥之间的？”伴随着黑色圆球体表金色光华的闪烁，那个古老蛮荒的意念再次传来。

凌子谦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的意念传话的源头，竟是原先被自己认为是死物的神秘圆球之一！

奇特的是，感应到的意念十分古老，如同感应到了一位亘古长存的神明，但当看两个圆球却一丝威压感都没有，仿若普普通通的手工制作的圆球一般！

“晚辈是因为先天三宝消耗过甚，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里。”凌子谦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真有意思，先天三宝消耗过甚？那你死的真的是稀里糊涂的！”黑色圆球身上的金色光焰大盛，似是在嘲笑凌子谦一般。

“晚辈应该还未死！”凌子谦平静道，虽然此时自己的状态确实有些怪异，但他冥冥之中有些预感，自己还活的好好的！

“未死？哈哈哈！可爱的小家伙，下地府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死了！但你可知这里是何地？”小黑球体表光焰进一步升腾，似乎内心极为愉悦！

“此地为这方世界的玄冥之间，玄冥之间啊！人族的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玄冥吗？”大概是长期没人可以聊天了，小黑球现在格外兴奋，没有给凌子谦说话的机会就自己继续讲下去了。

“玄冥就是阴间！玄冥之间还有个一个称呼，叫做归墟！归墟为万事万物物的终焉之地，你都到这来了，还算没死？”

“先天三宝若是只是消耗过度，应该只是废了根基，不会那么快死，而且即便是死，也是去下面的地府，不会来这玄冥之间，玄冥之间号称终焉之地，但从来没有什么事物会被彻底终结，大多都是换了一个存在形式而已，你不应该来这。”

银白色小球的球体飘落点点月华光芒，如同碎星一般闪烁，它的意念与黑色小球一样古老，而且无法从意念中得知更多信息，只是银白小球明显更加沉稳一些！

“前辈，您指的彻底终焉是什么意思？”凌子谦也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地府居然就在归墟之下，这也对应了古籍之中记载的“归墟下有通灵地”这一条。

“让吾来告诉你吧，拿人族举例，人族即便死了，也还能进行轮回转世，即便是魂飞魄散了，也是反馈天地，还有痕迹残留，算不上被彻底终焉！”莫名的，凌子谦从黑色小球没有起伏的意念中，感应到了一丝丝的严肃！

“彻底终焉是指，在过去、现在、未来、时空、因果上的存在都被终结，一切信息不复存在了，那才叫彻底终焉，最为浅显的一个体现就是，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明明存在过，却从所有人的记忆里被抹去，仿佛这个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即便翻遍各个时空，也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踪迹！”

凌子谦一愣，这样的事情简直完全无法想象，就像有人硬生生的把刻有你信息的纸张，全部用橡皮擦擦地一干二净，而且是不带恢复的那种，全盘否定了你的存在！

“那前辈你们怎么会在这玄冥之间？”

凌子谦的突然发问，让一直喋喋不休的小黑球明显一愣。

“你……你不会认为吾等消亡了吧？”小黑球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意念的传播明显的加大了输出，让凌子谦的神念都有些胀痛！

“鸿钧老儿死了吾等都不会死，人人都寻长生，其实如果真的怎么也死不了，那也挺无趣的不是吗！”小黑球一成不变的意念莫名的透露出一丝惆怅的感觉。

“敢问前辈，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如果以吾等来说，即便比这更凶险一百倍，一千倍的地方吾等也是出入无阻，但你的话，吾就不好说了，毕竟还没听到有吾等之外的生灵出入玄冥之间的传闻！”

“不知前辈能否带我出这玄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