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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冲上来的时候其实就晚了，工作室里已人去楼空。

步得闲晕倒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硬盘数据几乎报废，桂小马不知所踪，该生的都生了。

警察什么都没有做，检查了一圈没什么异样，将步得闲唤醒，讲肖凌二人叫上来，同时派人四下搜索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事实上把肖凌二人叫上来，也是想从他们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可是……没什么用。

没人知道桂小马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晓得肖凌求救然后走掉了？不应该啊，警察来的虽快，以她的身手溜掉没有问题，不仅自己足可以溜掉，顺便把步得闲带走也不难，事实上这才是肖凌最担心的。

但是她没有。

而且时间线也对不上，当时无法确定，现在仔细想想，桂小马突然消失应该就是在灵体突然时空的那一刻了……当然肖凌还根本没有求救呢。

假如那时候就跑了，也太机警了吧？机警的可以用胆小如鼠来形容了。

至于步得闲，也只记得自己挨了一击晕倒了，甚至连谁打的他都不知道。或许是桂小马？或许是泰迪熊和he11okitty？屋子里这么乱也是他们的杰作？

似乎应该是，可是根据对现场的侦查，凡波动的残留，依稀还有其他人气息的存在。

不过……能成为肖凌的学长，步得闲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安全无害的。

正当警察没什么线索，收集了一干证据都自相矛盾。只好将之一一采集记录，准备收工的时候。恢复了清醒的他草草包扎了一番，嘿嘿一笑。在工作室电脑上飞快操作起来。

没有一会儿，一屏屏的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既包括某些隐蔽的室内监控点，也包括一些远方的长镜头监控。

所有的监控都是凡黑箱设计，不会被系统主宰或者是凡者的第六感感应到，不会被普通的网络攻击控制。

室内的记录含糊不清，显然受到了某种强力干扰，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和依稀的身影，不过却有一个装在对面楼上，正对着阳台的监控摄像头不受干扰的。

这间工作室是步得闲主要工作的地方。虽然环境不怎么样，防御对普通人来说挺好对凡者来说稀松，好歹是他花了心思的，哪儿能真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于是监控屏幕上，很快浮现出了桂小马迅若飘风奔上阳台，正准备合身跳下，猛然警觉回头，却依旧被突然活化的墙皮一口吞下的过程。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还真有另外的人。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悲惨故事？

监控角度不错，但是距离挺远。拉近，放大，优化渲染……这些也都是步得闲的本行了。他操作飞快，没有一会儿将那团含含糊糊仿佛墙皮般的影子强化到了大家可以看清的地步，让大家能够辨认出来那是个类人生物。

猛然有个老警察拍大腿：“这。这莫非就是变色龙？”

变色龙？在场的人十个有九个不知道什么意思，若说是这家伙身体能像变色龙一样伪装潜行的本领。倒也贴切。

看众人茫然，拍大腿的老警察续道：“变色龙啊。你们都没听过。是天都这几天冒出来的一个七贪军隐藏高手，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只听说有不少人都折在他手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就好像这个小女孩一样。”

“我记得两个月前天都事件的报告上，好像有学园的教官遇上了他。结果最后还是让他全身而退。”

“哦，这么一说的话，倒是有点印象，报告好像是那个流光剑姬提交的……”

一众警察对着监控议论纷纷起来。

边上肖凌看着那监控画面，画面中那个被步得闲强化高亮的身影……心潮澎湃！和众人完全不同的激动疑惑。

虽然仍旧有些模糊，解析度不够，对他来说却足够了！

大眼列天瑞？

那张四方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虎背熊腰的身体……就算模糊变形了，他也仍旧能一眼能辨认出来。

这个自己认识了几年的家伙……竟然是凡者么？七贪军凡者？怎么可能？

一时间肖凌三观都有点混乱了……不过，他暗暗攥了攥拳，却没把这件事说出来。列天瑞和自己的来往不少，有必要的话，还是单独找机会和他谈谈吧？

思忖间，步得闲继续强化监控录像的品质，没过一会儿，将一团雪花的室内监控的部分也强化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天台部分那么清晰，但是大体上能看出端倪来。

神秘变色龙吞掉桂小马后就钻进了工作室，噗嗤一拳将步得闲打倒，然后轰隆一脚，将室内破坏的一片狼藉尘烟四起，再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列天瑞奇奇怪怪的举动，肖凌心中疑点重重——

这里是步得闲的地盘，桂小马是应该是通过跟踪财产租赁合同之类的手段找到这个地方，然后偷偷潜入屋中布置陷阱的；可是列天瑞，又是怎么来的呢？刚刚那么凑巧，就潜伏在天台上，等着桂小马出门，一口吃掉？

而且吃掉就吃掉吧，他进到工作室，又狠狠践踏了一番，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