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与小乔关系不错,大乔与小乔又是姐妹关系,自然而然孙尚香也知道司马无忌一些事情。此事,老夫人也有耳闻,要不然她怎么会亲自前来一睹司马无忌如何。
“行了,都别说了,娘心里有数!”老夫人见孙权、孙尚香为了司马无忌起争执,这还是头一回,尤其是孙权之前明明称赞司马无忌,现在倒是转变的很快,她又训斥孙尚香道:“你是女孩子,应该懂得什么交集矜持,此事娘有数,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让梅儿带你回屋去。”
“娘!”
司马无忌已经回来了,孙尚香撒娇的哀求自己母亲让她继续留下来,不过老夫人下得命令,不容更改,无论孙尚香如何撒娇都没用,最后还是被梅儿带回屋中,不让她继续抛头露面。
“还有你,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客人,还是刘豫州帐下军师中郎将,身为江东之主,怎可如此小肚鸡肠,你也给我收敛收敛。再说东吴正与刘备联盟,不能将关系闹得太僵才是,大局为重。”
“孩儿知晓!”孙权见孙尚香被母亲下令带走,他心里还有些得意,孙尚香不在了,那他就可以好好地教训司马无忌,可他的得意又被老夫人看个透彻,知子莫若母,老夫人也是一顿训斥,又是警告。
“太老夫人!”司马无忌回来看见孙尚香不在,也没多问,又看见孙权低沉着脸,就算想问也不敢问。
老夫人笑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不如就与老身说说话解解闷如何?”
“无忌自当遵从!”
老夫人邀请,司马无忌哪敢拒绝,他便跟随老夫人来到一处偏厅之中,老夫人命人送上茶水、糕点,又接着问道:“老身见你年纪不大,不知家中尚且有什么人健在?”
“无忌今年十八,家中并无任何人健在!”司马无忌知道老夫人再询问自己的身世来历,他也清楚这个时代最忌讳女子比男子大,尤其是大很多,要是真实年纪报出,怕是永远没希望。
“十八!”老夫人笑眯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显得很惊讶,就连孙权都被震惊到了,他以为司马无忌已经二十出头,现在才知道司马无忌的真实年龄,老夫人又问道:“家人无人健在?这是为何?”
“无忌自小是孤儿,乃是师傅抚养长大,传授所学,今时今日无忌要不是师傅也不会有无忌存在。”司马无忌回想起司马徽来,眼里闪过一丝哀伤,还有一丝怀念。
“‘水镜先生’真是你师傅?”孙权插话道,他听闻司马无忌是司马徽传人,一直不太相信,看见司马无忌点点头,这才相信传闻是真的,司马无忌的确是司马徽的传人,孙权也明白为何司马无忌足智多谋的原因,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夫人听闻‘水镜先生’亦是十分惊讶,道:“你是德操先生高徒?”
“太老夫人认识吾师?”
老夫人笑道:“德操先生之名,老身倒是耳闻,先夫在世时与他见过数面,先夫也曾招揽,不过被先生婉拒。原来你是先生高徒,难怪有此本事,老身听尚香说你也会武,不知是真是假?”
“会些皮毛功夫!”司马无忌谦虚的回道。
“娘,他既然懂得武功,要不仲谋与他比试剑术如何?”孙权一直找不到机会教训司马无忌,正好这个机会来了,他要将之前所有的憋屈还有不忿全都还给司马无忌。
“如此甚好,要点到即止,切莫伤了和气!”
老夫人点头答应下来,她也想见识一下司马无忌的本事,千叮万嘱不能有损伤,她知道司马无忌是司马徽之徒,再次另眼相看,心中甚是欢喜,老夫人可不是那种大家闺秀,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孙尚香的脾性有一部分是父兄影响,真正遗传至母亲。
孙权、孙尚香之母本姓吴,乃是吴郡吴县汉奉车校尉、丹阳太守吴辉爱女,出身士族名门,后嫁给孙坚为妻,才貌双全。孙坚死后,孙策继任父之位,亦是吴氏出面辅助,就连孙权执掌大权,吴夫人也是主要决策之一,可以说看似不理军国大事,实则比谁看得都要清楚,孙尚香的容貌大部分遗传母亲,就连性格都是如此,刚烈倔强。
当初,孙坚迎娶吴氏为妻时,吴氏亲眷都不同意,就连他双亲也不赞同,可是她还是坚持嫁给孙坚,之后吴氏亲眷才明白她目光看人比谁都准,而孙坚娶她为妻,不愿纳妾,就连唯一的妾室亦是吴氏陪嫁侍婢,还是吴氏特意安排,孙坚对她十分厚待,就连吴氏亲眷也都照顾。
“比剑不如射箭!”司马无忌恭敬地说道,“剑乃是双刃兵器,恐有损伤,有伤大雅。无忌以为比试箭法较为妥当,不知老夫人以为如何?”
吴老夫人觉得司马无忌所说有道理,便赞同他的建议,不比时剑术,就比箭法。顿时,孙权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他是想要好好教训司马无忌,比试箭法焉能如他所愿,不过自己母亲同意了,孙权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孙权命人取来两幅弓箭,孙权与司马无忌各拿一副弓箭,又命人摆好箭靶,他们二人各自站在一百步,然后对准目标射击。无论孙权如何射箭,司马无忌依然跟得上,最后孙权更是比试马上射箭,司马无忌也答应下来,结果还是不分胜负,孙权如何能答应,又想继续比试,却被老夫人喝止住。
“果然是文武兼备!”吴老夫人心如明镜,看着司马无忌射中的目标,赞不绝口。
孙权却是憋着嘴有些不满意,为何自己的母亲独独称赞司马无忌。吴老夫人没有为其解惑,看着司马无忌的目光就像是看女婿一样,不停地点头赞许,像是十分满意似的,而孙权更加气愤了。
现在吴老夫人、孙权二人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大舅子看妹夫,越看越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