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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吧！”展言说。“我也想带一个人给你见见。”

“谁？之前都没听你说过。”付秉轩回想起展言的前女友，好想是一个叫小舞的护士，展言和她都发展到回家见父母的地步了，却无疾而终。付秉轩能理解展言当时的痛苦，为了这件事情，他好几次不再克制自己，而是大醉一场。可那个时候，作为兄弟的他却没办法到城陪着他。这期间相隔的时间虽说也不短，可展言那么谨慎的人，被他认可不容易，所以付秉轩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微微有些吃惊。

展言笑了笑，“还没确定，不过也算确定了。”

“这是什么意思？言，我告诉你，你这次可得先告白，别每次都让女人同你告白。”

展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又情理之中的吻，他嗤嗤的笑出声。“顾好你自己，我自有分寸。”

“好，先这样，我送她回家之后，我们出来聚聚，你给我细细说说。”

“嗯，等你电话。”

展言挂掉电话，脑子便又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书本，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飘着飘着，便又想起了楚月。

他本身不是一个巧言令色的人，很多话便闷在了心中，他看上去很聪明，可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向楚月表达。

“告白......”展言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过了一小会，他叹了口气......

“告白......”展言起身，转动了一下自己发酸的脚腕，慢慢踱步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走到自己的卧室，穿过走廊，踏入厨房，绕到客厅，看着客厅茶几上有楚月的水杯，简简单单的马克杯，他想起楚月在这个炎炎夏日极喜欢喝冰水，便往马克杯里弄了一杯科室一个女医生说过的蜂蜜柚子茶，放进冰箱。

他绕过餐桌，绕到餐厅与客厅的分割柜那，那里摆放着一束小雏菊，星星点点的小花朵惹人喜爱，展言笑着摸了摸那花。已经有些干瘪了，明天去买一束新的吧，他在心中那么想。

展言并不喜欢小雏菊，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与付秉轩广泛的兴趣爱好相比，展言喜好的东西简直少的可怜，他不喜欢花花草草，因为他没有时间去伺候它们，唯一的爱好也只能说是看看球赛吧，做做菜吧。

展言看着那束小雏菊，又想起了楚月那张素净的小脸，想着她迷糊单纯的一面，又想起她大大咧咧却又会敏感的一面。他想起楚月隐藏在心中的伤悲，那种痛楚当她无法压抑的时候便会向自己展示出冰山一角，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就让展言觉得十分心疼，又手足无措。

展言绕到沙发上，那个长沙发的角落堆着一毯子，这是夜里给楚月盖肚子的。想到楚月在半夜老爱翻毯子，而自己已经养成了半夜起来喝水，并帮她盖被子的习惯，展言便很是惊奇，原来已经有很多都改变了，包括自己在内。

他坐在沙发上，想着楚月每每踢被子便无疑会把毯子踢到地上，感觉到冷的时候便因为够不着毯子，就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个团，本来人就瘦，那么一团就更让展言皱眉心疼了。

展言想起楚月缩在他怀里一副满足的微笑，明明两个人没有说任何话，可心意却是互通有无，展言轻笑出声，“既然这样，就可以和她说了。”

展言很早就发现了楚月踢被子这个问题，在明确自己对楚月的心思之后，他更不想让楚月睡沙发，不然心中的怜爱就会把他从头到尾的席卷，既然彼此都明白彼此，那她也应该不会嫌弃自己的床。展言这么想的，便把楚月的小毯子一卷，走向自己的卧室。

经过走廊的时候，他忍不住把毯子放在鼻下微微一嗅，有楚月的味道。

展言是个医生，总是会不自觉的在生活中带上职业习惯，他的卧室很干净清爽，凉席上放着空调被，把毯子叠整齐放在床头，把本就整整齐齐的空调被拿到沙发上。他便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过去，他即在期待楚月回来，虽然可能会是一番不知所措，紧张慌乱。他也在等付秉轩的电话，他很想请教一下付秉轩，要是在这种只是一个吻没有任何语言的情况下，会不会存在着自己自作多情的可能。

“真是好兄弟，都是手忙脚乱的。”展言想起付秉轩与平日不同的慌张，笑着自言自语道。

这一夜注定不知一个人如此为爱不知所措。有人说过无论多么高贵，无论多么富有，无论多么伟大，真爱与死亡一样，人人平等。

“你说的是真的？”喧闹的酒吧里也有安静的一禺，在那个被珠帘隔绝的地方，吕美美风情万种地将自己两条大白腿搭在酒吧的茶几上。烟熏妆让她看上去极其魅惑，她眨巴着眼睛，目光中明显的怀疑。

靠着她肩头的是另一个女孩，说她是女孩是因为她看上去很小，可能只有二八年华。女孩笑嘻嘻地点头。“那还有假！肖少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嘿嘿！是我的常客！别的姐妹都好羡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