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长老们也一样在观察，他们感觉有点熟悉，却认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个灵体的外形是神化兽，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它仿佛是睡着了，却仍然拥有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莫名威压。

“它是兽王刚！”

忽然间，一位星兽种族的长老说话了，又道：“我跟兽王刚也曾经大战一场，它在修炼到虚空9之前……大概是虚空7的时候就是这种模相。既然这是雷神长老亲自手杀的生灵，又有如此威压，更不愿意屈服于你，加上这副模相，除了兽王刚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没错，它就是兽王刚。”杜南转头，笑问：“未请教阁下是哪位？”

“狰。”自称狰的星兽长老只应一声。

因为南之位庭的长老成员一般是某个星兽种族之，本来名称，这位‘狰’应该叫做狰王才对。然而，当年狰王并没有战胜兽王刚，只打了个平手，它不愿意在杀掉兽王刚的杜南面前摆谱。虽然它现在是虚空9的修为，表面上比杜南更高一级，狰王却不会持力自傲。

“原来是狰王长老，失礼了。”杜南轻轻点头。

“兽王刚还有之前的力量吗？我是指……它的灵体还是虚空9的力量修为吗？”狰王不喜欢客套，直问这种虚空幽魂的原型到底能够存留多少力量。

这一问，众人也竖起耳朵聆听答案。

如果是……那就太恐怖了……虚空8的雷神长老能够控制虚空9的灵体，这是何等离谱的事情啊。

“没有。”

杜南轻笑摇头，又说道：“神化兽跟星兽和人类武者不一样，它们拥有几个主体意识。一旦战死，很容易就分成几份或者几十份。兽王刚保留的这一份大概是虚空7左右，即使是这种程度，它仍然不愿意服从于我。狰王，虽然我是死神，我也不能强行操控一个虚空7的灵魂，这样摄藏着它已经是极限了。”

一众长老听着稍稍松了半口气。

只不过，天空中的激斗动静传扬过来，他们又一次惊骇涌起……即使雷神长老无法控制太过强大的灵体，那些海量的虚空幽魂……仍然是无敌军团啊！

再加上。

现在兽王刚的死灵不甘归降，不代表以后它也不愿意降服啊。

只要它一直捏在雷神杜南的手中，这就永远有机会威伏，最终变成自己的重要战力。

“雷神长老，它能做成虚空……虚空七魂甲吗？”狰王再问。

这一句是重点。

重点中的重点。

“能。”杜南一句话，众人呼吸一窒，又听：“但是我不会做。做出来，你们也不敢穿。”

“噢？理由？”狰王一愕。

“因为兽王刚并没有被我‘涤净’意识灵魂，它依然拥有自我意识。如果做成虚空甲，这件甲就是拥有自主行动权力的。这样的虚空甲你们敢穿吗？低于虚空7的武者直接被‘它’杀掉都有可能。狰王长老，虚空甲的兽灵必须是无意识的灵体。”

“嗯。”狰王点头，也知道虚空甲跟神器不同。

神器的器灵看主人不顺眼，最多不帮忙，主仆限制它不能妨害主人。

虚空甲却没有限制，它可以被任何武者使用。如果虚空兽魂甲的‘灵体’有意识，它随时可以妨害穿戴的人。

听到这里。

长老们和宾客们也明白了。雷神长老不想大量涤净灵体，因为他还有这种‘虚空幽魂’军团战士的手段。只要这些死灵愿意屈服，它们就能够保留自身的技法和大部分力量，然后变成死神麾下的虚空幽魂战士。所以哪怕雷神杜南一战重伤，他自己不方便出手，本身的神魁权力还可以支配一群力量恐怖的虚空幽魂作战。

此时再看空域。

本来稍占上风的疯兽群正慢慢失势，它们的持久力无法胜过虚空幽魂。

“虚空幽魂无法再次死亡，所以它们勇不畏死。因为本身是虚空能量躯体，能够以最快度吸汲虚空能量回复，还可以吸收对手的虚空残能，它们几乎等于拥有无限的虚空能量供给。除非力量上能够迅摧毁虚空幽魂，否则打得越久，疯兽群就越无力。我授权它们‘可以吞食’疯兽们的能量，现在，这些虚空幽魂们比任何士兵都积极。”杜南没有说太多，在场的武者却懂得。

这不用多猜。

虚空幽魂肯定可以通过‘吞食’强化自己。屠杀越多，吞食越多，它们就越强大。

对于已经死亡的它们，不断强化自己是唯一的改变途径。

众人也相信。

一旦某只虚空幽魂强大到一定程度，雷神杜南一定会授予它更大的权利，甚至利用某种办法复活再生它。因此，这些虚空幽魂最喜欢的就是血腥与战争，最喜欢就是屠杀与吞食……它们就是杀戮和死亡的化身！

而控制着虚空幽魂军团的雷神杜南……他不是死神，他即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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