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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房间里就听到男人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声音绝对超级有杀伤力,席阳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下,心想,这个发出声音的雄性体绝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吧。
谁知道当她跟着李诚信进到房间里的时候傻眼了,这个房间里总共带她和李诚信也就五个人,除了喝得烂醉如泥在地上躺着的月生外就只有李凯丝和一个满头银丝清瘦的老人,莫非刚才那一声是他发出来的?
席阳不由得用一种打量的眼神望着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他对着月生大吼,难道他就是传说中月生的爷爷月懿?
他跟月生的五官长得确实有那么一点相似,看起来应该是月懿。
“小白,小白你醒醒,小白。”李凯丝抱着月生使劲地晃着,可月生却丝毫没有反应。
这时候德哥端着一盆冷水从外面进来,经过席阳的时候他扭头看她一眼,席阳也看他一眼,直觉告诉席阳这个男人不好惹,是个狠角色。
德哥走到月懿的跟前,低声道,“老爷,冰水来了。”
月懿接过水盆,说道,“凯丝你松开他!”
德哥这时候再次扭头看着席阳,席阳也毫不畏惧,下巴一抬,勇敢地与他对视,心里道,哼,谁怕谁,不就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德哥确实不太高,也就174c,而席阳光脚就170c,虽然今天没穿高跟鞋,但是鞋跟也有两三厘米那么高,所以她其实跟德哥基本上差不多高。
“爷爷,您这样做小白他可能会生病的。”李凯丝担忧地说。
谁料月懿道,“死了才好呢!阿德,把凯丝扶起来!”
德哥把李凯丝扶了起来,“哗啦--”一声月懿将一盆冷水泼到了月生的脸上,许是水实在是太凉了,月生竟然还真的醒了。
“小白你醒了?”李凯丝激动地蹲下去伸手就要擦月生脸上的水却被他一把推开,独自站起身。
目光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身上停留。
在月懿做出泼水动作的时候席阳就扭过头闭上了眼睛,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睛扭回来,一扭回来眼神就撞上了月生的眼神,他的眼睛许是被冷水冲过的缘故,很冰冷,不知为何席阳就有些心虚,她不管与他直视,眼神开始四处乱飘。
“兔崽子你找死是不是?把凯丝扶起来!”月懿命令道。
月生似是没有听到,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眼神乱飘的女人。
月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席阳的时候本来就冰冷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冰冷,“阿德,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谁敢碰她一下试试!”陈如当即站在席阳的跟前,将她挡在了后面。
月生的拳头暗暗地攥紧,发出“咯嘣”的声响,牙齿也紧紧地咬着,整张脸使劲地绷着,隐忍的火山就要爆发,而且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德哥扶着李凯丝站了起来,她立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但嘴角却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轻笑。
李诚信早已察觉到了一些端倪,所以他更是什么都没说,但看着席阳的眼神有些复杂。
“阿德,还愣着干什么!”月懿不悦道。
“是,老爷。”阿德甩了下头,门口立着的保镖随即朝席阳和月生走去。
“谁在上前一步试试!”陈如索性长臂一伸将席阳搂在了怀里,然后看着月懿说,“月先生,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她是沙南太太的妹妹,若是你想与沙家为敌,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奉劝你最好冷静,今天你们谁若是敢碰她一下,今天我就让谁血溅于此!”
月懿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又是谁?”
“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陈如!”
“陈如?”月懿的忖度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肖岩柏的人?”
“没错!”
“可肖岩柏半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如冷冽的眼神扫向月生,“这一切还都要拜月先生的孙子所赐。”
月懿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如轻笑,“月先生还是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孙子都做了些什么吧,若不是席文小姐跟我家先生求情,恐怕现在月先生不会在这里站着而是在监狱里,甚至是墓地,但是我家先生虽然答应了暂且不追究月少爷的责任但并不是不追究。”
陈如的话刚落,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谁是月生?”
众人朝门口望去,只见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手持工作证走了进来。
“谁是月生?”为首的一人再次问道。
“我。”月生干脆利落地回答,同时朝前迈出一步。
“你干什么!”月懿推他一把,笑着来到公安人员的跟前,“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那名警察掏出了拘留证,“月生涉嫌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我们需要将他带回去审查。”
月懿一听惊讶万分,难道刚刚陈如说的都是真的?他不相信!他从来都没听小白说过这件事,不可能!他激动地抓着警察的手术哦,“我孙子涉嫌故意杀人?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孙子他怎么会杀人呢?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先生请你松手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警察同志--”
“先生,你若是再不松手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将你一同带去警局审查。”
月懿一听慌忙松开手却拦在了月生的跟前,像老鹰护小鸡的架势,瞪着眼睛说,“我不许你们带走我孙子,我孙子绝对不会杀人!”
“爷爷--”月生刚叫出口就被月懿冷声打断,“你给我闭嘴!”
月生咬了下嘴唇坚持说道,“爷爷,您放心我肯定没事,德哥,你把陪爷爷回家等我,我跟他们去警局走一趟。”
“今天是你跟凯丝结婚的日子,你若是去警察局这成什么?我不许你去!”
“爷爷!”月生笑着按下他张开的双臂,“您跟德哥先回家,我一会儿就回去,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可是……”
月生笑着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爷爷,我昨晚上都没吃饭,现在肚子饿得都在叫呢,您一会儿跟德哥回家给我做我喜欢吃的饭菜等我回家吃好不好?您放心,中午的时候我肯定回家。”
“小白,你跟爷爷说你到底有没有杀人?”月懿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哭意,他一辈子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如今老了孙子若是出个什么事他该如何跟儿子和儿媳妇交代呀。
月生笑着摇摇头,“没有爷爷,我没杀人。”
月懿有些激动,“真的?”
“您连您孙子还不相信吗?”
“信!我孙子说什么我都信!那你中午要早点回来,我这就跟阿德去买东西回家给你做午饭。”
“好。”
月生被警察带走了,走到陈如和席阳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看着陈如说,“你信不信不出两个小时我就能大摇大摆地从警察局出来。”
陈如笑着摇摇头,“这个还真说不定。”
月生又看向席阳,“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席阳没吭声,肖岩柏的死是个意外,但是月生打他却又是这个意外的导火线,所以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月生还真的涉嫌故意杀人,而且肖向菊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月生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了她脊柱断裂,脑部震荡,医生说可能以后她就只能在*上度过,换言之就是她瘫痪了。
若是月生真的被判刑,那么她会陪他一起,因为他所做的那些都是为她,要说判刑,最该判刑的人是她。
席阳的沉默让月生误以为她跟陈如是一样的想法,他很恼怒,抛下了一句狠话,“席阳你等着,我若是坐牢,你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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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正睡着,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她闭着眼眼睛伸手四处乱摸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可突然手机去自己来到了她的手心里,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是阳阳打来的。”沙南轻声说。
席阳看他一眼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倏地坐起身,“阳阳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好!我马上就去!”席文匆匆挂断电话掀开被子就要下c沙南却拉住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席文懒得搭理他,就去甩手,可却没甩开,她很生气,“松手!”
“你现在不能出去乱跑,吹着风不好,阳阳出什么事了?我过去。”
“不用你管!”席文再次甩手,沙南却抓着她的手腕抓得更紧,脸色也有些不好,“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不肯给我,文文--”
“我再说一遍,松手!”
沙南依旧紧攥着她的手腕,“文文,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谈一谈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席文轻嗤冷笑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你跟单律慎偷q都偷到医院来了,我就差当场逮到你们,怎么?你想告诉我你跟他之间没有做过那种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沙南当即否认,脸有些微红。
“没有?”席文讽刺地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敢承认你算什么男人!松开手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沙南的脸色很难看,不难看出他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让人很气愤,但他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他跟单律慎说的那些话谁都会这样,“文文,我们好好地谈一谈行吗?”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要跟你离婚!”
沙南的极力隐忍在听到“离婚”二字时一下子爆发,他死死地攥着席文细细的手腕,眼睛里几乎能够迸射出火花,离婚是他的禁忌,他讨厌也绝对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来,“有没有好谈的无所谓,但是我告诉你,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他朝后用力一推席文倒在了c上,而他转身离开。
“砰!”门用力地碰上,紧跟着他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给我看好她,如果她再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小心你们的脑袋!”
席文气得将枕头和被子一股脑全扔在了地上,这个自大狂妄的家伙他凭什么这么对她!是他有错在先!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席阳打来的,席文慌忙接通,“阳阳,你别着急我--”
“好,那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跟宝宝们都很好,倒是你,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处理完这件事赶紧回来。”
挂了电话席文噘着嘴巴眼睛翻着看着房间,这个臭沙南别以为他帮了阳阳她就会原谅他,不可能!他跟单律慎在他们还没结婚之前做那种龌龊的事情就算了,竟然在他们结婚后还做那种让人恶心的事情,实在是无法让人容忍!
在医院的楼下静坐了半个小时的沙南平复了情绪,给单律慎打去了电话,“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来找我,找了我也不会见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进了医院的大楼。
席文还在c头靠着生闷气,沙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一地的狼藉,微愣了下,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剩下摔碎的茶杯他叫来门口的保镖进来收拾,然后他倒了杯牛奶来到c边,递给席文,“喝杯牛奶消消气。”
席文的脸甩得老高,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