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到了阴南之后,他们就不会再碰面了吧,不能否认,这一刻,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翌日,天刚破晓,陆安瑾就被陆母叫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娘亲,这么早叫醒我,所为何事?”ii
“要出发了。”
陆安瑾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么早?”
“你快洗漱一下吧,王爷已经在马车上等了。”
陆安瑾一点都不想脱离周公的怀抱,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眼睛都懒得睁。
洗漱完毕,理智终于回笼了。在陆母的夺命连环催之下,她终于磨磨唧唧的上了马车。
“王爷,你只怕是属夜猫子的吧。”
齐霄昀的眉毛微皱。
“安瑾,不得放肆!”陆父怒容满面的训斥,“不得对王爷无礼!”
陆安瑾调皮的对着两人吐了吐舌头,然后身体往后一靠,竟然分分钟就进入了梦乡。ii
齐霄昀……
这女人上辈子只怕是属猪的,这么能睡!
历尽半路坎坷,终于到达了下一座城池,此时,已经进入阴南地界了。
“这是哪里啊?”陆安瑾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咦,这城门怎么不开呀!”
车夫向前询问,可喊了半天,竟然无一人出来应答。
“王爷,无人应答。”
陆安瑾很肯定的说,“如此,只有两种情况。”她伸出青葱玉指,“一,此地的守正玩忽职守;二,那就是出事了!”
其实她更偏向于第二种,只是她不想乌鸦嘴。
齐霄昀出了马车,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看的陆父陆母瞠目结舌。ii
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身的清冷回来了,看着陆安瑾的眼神格外的复杂。
“你干嘛又这么毛骨悚然的看着我!”
齐霄昀沉默了片刻,这才哑着嗓子说,“出事了。”
陆安瑾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她这算什么,名副其实的乌鸦嘴么!
“怎么回事?”
“不知。”
“不是瘟疫就是土匪!”
齐霄昀……
果然,又被她给猜中了。陆安瑾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土匪,那好办。如果是瘟疫,就难办了。”
陆父的脸色很不好看。
若是瘟疫,受苦的只怕还是老百姓。ii
“王爷,”陆父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您贵为千金之躯,切勿冒险。如今已到阴南地界,还请王爷留步!”
这是委婉的逐客令了。
齐霄昀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车夫愤愤不平的看着陆父,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安瑾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齐霄昀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随行的人并未离开,只是站在一旁,十分不爽的看着陆父。
在他们的心里,凡是对王爷不友好的人,全部都是他们的敌人!
陆父喊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门,无奈之下,只好在马车上凑活一宿。
陆安瑾一直没有睡着,等到陆父陆母都睡着了,她这才偷偷的溜下了马车。沿着齐霄昀离开的方向,一路寻了过去。ii
走着走着,脚边突然袭来一颗石子,陆安瑾抬头,就看见躺在树枝上的男人。
“我竟不知,王爷还有爬树的习惯。”
下一秒,她还来不及尖叫,就坐在了树枝上。
“王爷,”陆安瑾余悸尚存,明明白白的抗议道“你这一言不合就爱飞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我不是鸟!”
齐霄昀……
和一个冰块讲冷笑话,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王爷打算怎么做。”
“查!”
“怎么查?”
“进城!”
陆安瑾直接反对,“不可!”
齐霄昀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若是瘟疫,此举太过冒险!”
齐霄昀轻笑,“死有何惧!”
“我并不是说你怕死。只是,王爷,有的死重于泰山,有的死轻于鸿毛。”
“嗯。”
嗯是几个意思,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
“王爷,您能多说两句话么?”
猜来猜去的,好累啊!
“等。”
陆安瑾问,“等天亮?”
“嗯。”
那不是还是要进城的意思么,这人怎么讲也讲不听啊,陆安瑾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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