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转头和心漪说道:“快,去把碧霜带回来。”
说罢,也未管其他事情,宋悠已经抱着安妘进到了内室当中。
他扶着安妘靠在榻上的时候,心漪也过了帮了一手,宋悠微愣,转头问道:“不是让你去把碧霜叫过来吗?”
心漪为难的咬了一下嘴唇,摇头叹道:“哥儿,虽然于人情上的确该把碧霜叫回来伺候奶奶,但碧霜偷窃一事尚未查清楚,这样贸然将人带回来,未免会给底下人留下一个主子近侍可以随意偷窃而不被罚的印象,现在哥儿升了官,圣上又赐了府邸,将来奶奶是要做主母管理后宅的人,这宋府的一些老人也会跟着去,若是留下这么一个诟病,将来”
宋悠听后,想到之前自己所做之事,不由心生愧疚,转头看向安妘。
安妘伸手拉住了宋悠的手,滚烫的手心灼烧着宋悠的皮肤。
只听她低声说道:“罢了,先请人好生照看碧霜,今儿先算了。”
说罢,安妘看向了心漪。
心漪被安妘看得心口一跳,连忙福身道:“奶奶且先养病,这事情过两天再查清也是可以的。”
安妘听后,心中终于放心,往里面歪了歪头,宋悠伸手摸了一下安妘的额头,声音闷闷的:“那些人只顾着给你瞧病,一定没给你吃药。”
她扯了一下嘴角:“那是给我吃治风寒的药好,还是治肺痨的药好呢?”
宋悠叹了口气,转头和心漪等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丫鬟听了,从屋中退了出去。
此时,宋悠才道:“你等等,我去找找之前五弟留给我的药,看看有没有能治风寒的丹药,你先吃了,咱们再睡。”
他说话的语气,轻柔的像哄孩子,安妘一路靠着他温暖的膀臂回到了宋府,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暖,也不知道是病里心中格外易感还是怎么,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那白衣的公子再回到内室的时候,扬声笑道:“倒是找到一个,是防风通圣丸,你先服了。”
他说完,坐到了榻前,看见安妘微红的眼眶,轻声笑着:“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安妘将头一转,没有再看宋悠:“我才没哭,倒是你之前在宫里,怎么哭了呢?”
他愣了一下,将药丸倒在手上:“你先吃了药吧。”
说话间,已经将安妘扶了起来。
安妘伸手推了一下宋悠的手,艰难的说道:“我不吃,我之前借阅医书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应该不是对症的,明儿请了大夫来,再说旁的。”
宋悠看着手中的黑药丸笑了一下,将它又送回了瓶中:“我忘了,药又不能混吃,你是从哪借阅的医书,每日伺候那些娘娘们还不够,还要去看医书吗?”
安妘摇头,脑子昏沉的厉害,要往下躺去:“之前在公府时,和宋思借的。”
她话一说完,不由也愣了一下。
对面宋悠抿唇,手中药瓶丢到了一边,将安妘捞了回来,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身,一只手轻轻的拂过她微烫的脸颊:“其实,我本不该在意你和他的过去的,但听到的时候还是会不能面对。”
安妘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听宋悠叹了一声:“别说。”
叹息声结束,双唇已经覆在她的唇上,安妘伸手推了一下宋悠,别开头:“过了病气给你,如何是好?”
谁知宋悠又重重的吻了过来:“那就过。”
口中的肆虐越凌厉,扣着她腰肢的手就越紧。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她逐渐忘了自己究竟是因生病而晕眩,还是因亲吻而晕眩,逐渐忘了自己的身体的温度,因为他的身体也那样的烫。
安妘喘息出声,宋悠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却没将人放开。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带,两个人都倒在了榻上。
宋悠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说,可以吗?”
安妘只觉得晕得眼睛都模糊了:“我在生病啊,你”
宋悠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双唇:“我就问你,现在可以不可以?”
她盯着宋悠的双眼,放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终于缓缓点了一下头。
宋悠见后,笑了一声,轻轻吻了她的脸颊:“你还生病,还是好生歇着比较好。”
说罢,这人已经转身将灯熄了。
他躺在安妘身侧时,安妘不由缩了一下肩膀。
宋悠伸手扯了被子过来,将二人覆上,轻声笑问道:“你好像还挺失望?”
安妘翻身:“我头晕。”
他“哦”了一声,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笑着说道:“真暖和。”
安妘本不想理他,但又忍不住嗔道:“都快过夏了,你不热啊?”
宋悠蹭了蹭她的脖颈:“我之前,感觉心里冷得跟冰窖一样,今天才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