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当众验伤(2 / 2)

一入殿中,安妘先跪了下来,哭了起来,用小儿女撒娇的口气怨道:“臣妇要见太后娘娘,当日太后娘娘赐婚,我只当这是良配,谁知嫁过去后,隆和郡主百般为难,还派过来个女杀手要杀了我和夫君才算作罢,这算什么,又不是我一定要同她抢人。”

殿中一时纷乱起来,甚至有人说起来除夕夜宴上隆和郡主和现今的洛王妃争抢宋悠一事。

宋悠低头偷偷瞟了一眼安妘,一脸又无奈又想笑的表情。

皇帝坐在宝座上皱眉冷道:“那你是在怪太后了?”

听见皇帝的声音,众人又都安静下来。

安妘拿出来了绢子捂在脸上:“臣妇不敢,臣妇只是觉自己实在命苦,在闺阁时就遭遇各种艰难,现出了阁也还要被人算计性命!”

周亲王已听不下去,上前一步:“皇上明鉴啊,小女虽然顽劣,但绝做不出这样阴损的事,杀害朝廷命官和命妇这样大的罪名小女可担待不起,更不能平白受人污蔑!”

安妘跪行几步,到了宋悠身侧,抓住了宋悠的衣襟,继续哭道:“你们若不信,大可将夫君的衣裳脱了查看,昨儿刚被捅了一剑,就在后心,若不是夫君警觉,早就死了。”

宋悠拿着玉牌的手微微一颤!

脱衣服查看可以,但不能在这儿!

皇帝被安妘哭得有些烦,抬手:“住口,朕要听这丫头如何说。“

一直跪在地上的茶韵被点了名儿,刚要开口,安妘又抢先道:“这丫头,就是那日在洛亲王婚礼上被郡主强行塞过来的,当时在场的人说我若不同意这丫头进宋府的门,宋悠就要休了臣妇,臣妇心中慌乱,才收了下来。”

茶韵抢白道:“不是啊!是小宋大人见了奴才,非要让奴才伺候他,还欺辱奴才,当时在场的诸位都能作证的。”

宋悠撇嘴挑眉,恭敬说道:“皇上明鉴,若真如这姑娘所说,臣当时所行一定会被人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但这也就出现了问题因为当时在场之人,只知道这女子忽然衣衫凌乱的大喊着说,宋大人别这样!但之前的事情一概没有见到,又如何能说所有人都能作证我欺辱了她呢?”

听见宋悠如此描述画面,一些年老者不由闭上了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直沉默的慕瑾林走了出来:“父皇,在儿臣的婚宴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是儿臣的疏忽,儿臣甘愿受罚。”

宋悠转头看向慕瑾林:“洛亲王不必如此,根本没有出事,你不必替我敛责任。”

七皇子慕瑾善抱拳道:“父皇,这事很好查,只叫来当时坐在宋悠身边的人来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皇帝很是不耐:“当时谁坐在宋悠身旁?”

宋悠挑眉:“回皇上,当时臣正要去更衣,刚到男宾席院的门口,这女子就冲了过来,恐怕当时只有洛亲王府的家丁能为我作证了。”

终于有老臣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皇上,这祥和殿中,是众臣和皇上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岂是讨论这等不堪入耳之事之地?”

安妘抬头看了眼这老头,又转头看向了皇帝。

皇帝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依周相所言,要如何呢?”

周相颔首:“这女子不管是谁送给小宋大人的,又不管这女子究竟是为何送给小宋大人的,只要查验小宋大人的伤口,能确定这女子就是刺杀了朝廷命官,就可直接定罪。”

茶韵未曾想过会有如此一说,抬头求助的看向了慕瑾林,谁知慕瑾林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未再看她。

茶韵心下一凉,咬住嘴唇忍住了哭泣。

安妘心中断然不能接受此举,道:“周相所言,未免太过荒谬,这要杀我夫君的女子背后若无人指使,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她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就活不成了吗?”

茶韵忽然扬声说道:“奴才当然知道,所以小宋大人”

宋悠打断了茶韵所说:“皇上,今日臣同意让内人将茶韵带来,无非是想让内人求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将这姑娘回到周王府中,并非一定要让她付出生命,谁知她却反咬一口跑出来说臣侮辱与她。周相说得极对,这祥和殿的确不是议论这事的地方,不如先让内人和这姑娘去福宁宫中回话,是非对错一定能在太后娘娘那里论个清楚。“

慕瑾林抱拳道:“小宋大人所言,儿臣也甚为认同。”

皇帝听了这些,连忙挥手让身边的周游人将安妘和茶韵带出了祥和殿。

一出了祥和殿的大门,安妘便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想让他护你保你,却被他当成了弃子,全程竟没有为你说过一句话。”

茶韵被安妘的笑声刺痛了心,眼中落下泪来,想起初遇时的场景,想起慕瑾林对她礼遇有加,却没曾想道,最后竟然是用来拆散安妘和宋悠这一对儿夫妻的工具。

短短时日,不足两月,茶韵却觉好像是自己的一生。

原本她一直把自己当成玩意儿,终于在慕瑾林那里不被当玩意儿的时候,却兜兜转转又被当成了玩意儿一样去用。

既然是玩意儿,那还是做个有用的玩意儿比较好。

安妘见茶韵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对方,却在一瞬间见金光一闪。

竟是茶韵手中捏着一根金簪朝她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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