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被放倒在榻上的时候,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安妘知道,这一晚终于还是来了,没有抗拒,甚至当宋悠手再次拥住她时,她的心里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宋悠那双眼睛在此时格外的明亮,他低头轻轻含住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向下,每一寸都用温热的呼吸和温软的双唇侵染过。
她被这样的触感刺激到了,伸手攥住了宋悠的衣领,没让他再往下延续下去。
然而此刻的宋悠怎么可能听安妘的呢,他反将安妘的手握住,放到唇边细细的亲了起来,另一只手向下移动,灵活的探到了该探进的地方。
安妘吸了口凉气,口中有细小的声音倾泻出来。
她眼前宋悠那双眼睛正含笑看着她,安妘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眼,宋悠这次俯身将唇贴在了她的眼睛上。
手中动作未停,一番摆弄后,安妘已溃不成军,无力招架,任由宋悠将身上一切负累都解了。
门和窗子都开着,羞怯和凉意一齐袭来,安妘面上微红,轻轻握住了宋悠解衣带的手。
宋悠笑问:“怎么,你要帮我解开?”
安妘眉心微蹙:“等等……”
身上衣衫滑落,乌发正从他紧实的胸前垂落,轻轻滑过了她胸口的皮肤。
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偏偏宋悠也伸手抓牢了她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头上:“偏不等。”
他说完,瞧着她的双眼,低头将双唇贴在她最惹人注意的一点上面,辗转反侧,满足一吻后,仔细观察着微微喘息的她。
宋悠轻声笑道:“要不这样,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想,就告诉我。”
安妘眨了眨眼睛,身上都有些泛红,别开了眼睛没有再看他,到了现在这个模样,竟然又开始征求意见了,她怎么那么想把宋悠按在床上摩擦呢?
正思索之际,却听着宋悠笑语:“一、二……”
三还未数,宋悠的手托着安妘的腰将人捞了起来:“不等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
安妘手轻轻推了一下宋悠,没能推开,却整个人都贴在他微烫的身上,连同某处。
她此时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我是三月成婚,不就是两个月吗!”
宋悠眉梢微挑,干脆将她的口封了起来,腰身微动,探入中心。
安妘一时又惊又痛,转头躲开了宋悠的双唇,却见宋悠脸上有薄汗沁出,脖子上隐约有青筋露出来。
她一面疼,一面忍不住嗔道:“你不是和我说,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件件稀松吗?”
宋悠的手轻轻托着安妘的头,将安妘的视线又转了过来,有了更深一步的动作,却依然选择吻住了她的双唇,再彻底陷入纠缠之前:“过了今晚就是了。”
这一日的风终于停了下来,只有静谧的月光和昏黄的烛光陪着这屋中的二人。
当烛光燃了一半时,青纱帐中的一片旖旎还未结束。
却听宋悠喘着气咬牙道:“我等了可不止两个月。”
安妘声音已经连不成了句子:“那是……什么时候,总不能……打你出生起吧。”
宋悠笑了一声:“这么算也可,算算我活了多少天,以后咱们就照这个数来。”
安妘不知是惊讶还是怎么的,呼了一声:“什么……什么数?”
宋悠没再说话,事实上,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他想,这个时候还能继续清醒说话的,肯定是六根清净的秃子。
别说安妘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天了,事实上,他此刻甚至连自己活了多少年都已经忘了。
但他又特别清楚,以后只要能活一天就这么和安妘逍遥一天。
一切终于回归平静后,安妘微微张嘴喘着气,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喃喃说道:“渴。”
宋悠眼神明亮,起身披上衣服往屋外走去:“我去院后面的井里取些水来。”
说罢,人已经拎着灯笼走出屋去。
安妘起身,轻轻抚着胸口,也披上了衣服,她踱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宁静的月色和湖面,脸上有一抹宁静的微笑露出。
现在想想,偌大一个院子,除了守门的六个人在前院那里,基本可以算是就只有她和宋悠两个人。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到还不算太坏。
宋悠端着一个竹做的杯子提着灯笼到房中时,愣了一瞬。
要如何形容面前所看到的的一切呢。
天上一弯银月映照下来,窗外正有平静的湖水静静注视着自己,而窗前月下,却有安妘穿着清透的衣裳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