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漪“诶呀”了一声,随即拉住了玲珑的衣袖:“我糊涂了,爷是常年习武的人,如何能被这些小东西破了定力,是我的不妥,给你出了馊主意了,你可千万别恼,今后肯定会有别的机会的。”
玲珑冷哼一声,将心漪的手推开:“你快别了,今儿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来了,想来肯定是老太太的意思让过来看看这边好不好,昨儿和我说的情真意切,让我白白信了你一场,反而遭难,今儿你再哄哄我,让我信了你,没准就该被你设计的出了园子!”
安妘躲在暗处,听见这两个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双目定定看着平静的湖面,心中叹息:原来,那盒媚香是心漪给的。
心漪倒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声音更轻柔了些:“你会生气,也是正常,只是千万别以后不理我了,毕竟太太是不容咱们两个的,你和我,单打独斗一定是不行的。”
玲珑冷道:“我知道!”
这两个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安妘也从树后走了出来。
看来,这两个人果然已经联手了,不过,这个心漪,可真是比玲珑更难缠一些。
没再多留,刚下过雨,从树叶上时不时会掉落下来几滴水渍,打在安妘身上。
拖着淋透的衣裳,安妘回到了鳒鲽院中,仔仔细细的换了套衣裳,梳好了头才去到了正厅当中见两位嫂子。
穿过蜿蜒的石子道,熙园的正厅当中,大太太王夫人和二太太赵夫人正坐在里面喝茶说话。
二人见到安妘进来后,站起来福身笑道:“淑人。”
安妘微愣了一下,连忙走到了二人跟前:“二位嫂子怎么这样客气,直接叫我名字不就好了,都是一家子的骨肉亲戚,还是别在乎这些虚礼了吧。”
说话间,安妘一只手扶着一个人的手臂,将这二人又扶到了座旁坐下。
那赵夫人毕竟是二哥儿的媳妇,不是嫡出子嗣的妻子,便又站了起来:“虽说是一家子的骨肉,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安妘看着对方,垂眸笑了一下,又让赵夫人坐了下来。
继而转身朝对面的座位走过去:“不知二位嫂子,今儿来熙园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若是没有,不如我现在让厨房那边准备准备,再叫来两三个唱曲的小丫头来给二位嫂子们听?”
话说完,人也转了过来,坐下,面对着对面的两个人。
王夫人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笑得很是和善:“其实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就是婆母不太放心你和三哥儿,故而让我们两个来看看,毕竟要是她老人家亲来了,你们小两口又要费心招待,让旁人看去,未免说婆母她老人家管得宽了些,分出府的儿子和媳妇儿还得管着。”
安妘笑着点头,也将手边的茶杯拿了下来:“大嫂子说的是,不过这样看来,也是我和夫君的疏忽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府上请安。”
王夫人拿起了团扇轻轻摇着,笑道:“其实昨儿晚上园子里有人到府上说了些事情,一些关于你们这边厨房里的事情,说是丫头婆子们打成了一团,你也没有好好管管。”
对面安妘听后,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王夫人,轻叹一声,又垂眸看着茶杯当中的茶汤,没有说话。
王夫人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淑人也别见外,有什么话只当说就好了,毕竟淑人年轻,有些事情不好做决定,可以让嫂子告诉婆母,让婆母拿个主意啊。”
安妘笑了一下,将茶杯放了下来,摇头道:“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玲珑和心漪那两个丫头就是都刚来,都不熟悉情况,一时口舌之争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对面一直沉默的赵夫人看了一眼王夫人,低声道:“早前知道淑人是庶出,可到底现在是做了嫡子的媳妇,又有这么大个园子要打理,许多事情看着不大,实则可厉害着呢,趁着大嫂子在这儿,不如让大嫂子帮你出出主意吧。”
但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对面坐着的安妘沉默不语,蹙起了眉头。
王夫人到底脾气有些急了,将团扇都放到了一旁:“妹妹还是有话直说罢。”
安妘抬眼看了一眼王夫人,又垂头,缓缓从袖口中摸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我之所以说厨房的事情不大,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
王夫人定睛在她手上的木盒上面,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安妘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缓缓起身:“这东西是夫君昨儿给我瞧得,说是在房中用的媚香,可我记得这东西用了伤身体的,我是不知咱们宋府的规矩,只是之前在公府的时候,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的,毕竟这种东西,十个男子九个都受其害,损耗精元的”
赵夫人慌忙低头,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