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不过眨眼就过去了。
待到第三日安妘起来后,心中盼着宋悠能和自己说些什么,谁知宋悠照例和安妘用了早饭,便去到了前院找剑琴商量事情。
安妘心中虽不高兴,但也只能坐在屋中默默的将碗中刚刚煎好的保胎药给喝了。
碧霜站在安妘身侧,瞧着安妘面上不大高兴,小意劝道:“姑娘其实可以提醒一下姑爷的,没准儿这一阵子事情多,姑爷忘了呢?”
安妘眼睛转了一圈,捧着空了的药碗,慢慢放到了桌上:“我提醒他?”
一旁碧霜本要点头回应,却见安妘站了起来:“其实他这一阵子事情确实很多,虽说他至今美和我说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一定有大动静要来了,一时半刻的,忘了、顾不上的也是有的。”
更何况,今日虽是安妘的生辰不假,但又并非真的是她的生辰,虽说很是可惜,但也不过如此。
安妘抿着嘴唇自己劝通了自己之后,缓步从屋中走了出去,抬眼看了下晴好的天,和碧霜笑道:“今儿中午还要劳烦你给我做一碗骨头汤吊得面,里面再卧个荷包蛋,放上几块肉。”
碧霜颔首,笑道:“姑娘喜欢吃我做的面,今儿是个好日子,一定给姑娘多做一些。”
听了碧霜的话,安妘笑得开心,眼睛都弯了起来,朝后院走去,却不忘和碧霜说道:“记得给宋悠也做一碗。”
未料及安妘如此一说,碧霜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着点头:“是,这长寿面我中午一定让姑爷也吃上,好歹让姑爷想起来今儿是什么日子。”
安妘已没再说话,推门进到小厨房后,利索的打开了放在桌上的药包,将里面干了的水飞蓟和睡莲等一一挑拣了出来。
几个小丫头也进到了里面,帮着安妘一块操持。
她这边井井有条的干着活,却不知前院当中的宋悠也正忙活着。
原本宽敞干净的前厅,此时此刻这屋中却乱成了一团,地上的白宣纸写过字的和没写过字的,散落了一地。
在一旁伺候的剑琴看着这满屋狼藉,向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剑琴蹙眉,向后退了一步,韩式惆怅的看着捏着笔一脸纠结的宋悠:“爷,这字儿写得挺好的,您扔了它作甚?”
宋悠拿着笔,将手下写得这张字也扔到了地上:“我五岁开始练剑,就从五岁开始练字,字当然不会差。”
剑琴疑惑:“那您?”
宋悠刚刚扔掉的那张纸上写着: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宋悠惆怅瞥了一下嘴,长长舒了口气:“字当然不差,但意思差些,不够缠绵,不适合当情诗,可我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出来都有什么情诗。”
剑琴揣着手站在一旁,有些为难的说道:“正是呢,只是爷,您要是写字,能不能去书房写?这前厅里面,都是男丁当差,婢女来不了,这乱糟糟的,我到时候还得安排人过来收拾。”
宋悠蹙眉,转头指了一下罗列在桌上那二十几盏荷花灯:“那怎么能行,这都是今天晚上要给梦文的惊喜,我要是这大张旗鼓的去后院的书房去写,不就被她知道了吗?”
看着宋悠一脸认真的神色,剑琴看着地上的宣纸:“那您也不能为难奴才啊。”
宋悠转头,瞪了一眼剑琴,将手下的一张纸团成一团,伸手朝着剑琴的脸就扔了过去:“爷平时也不让你做些什么,平日里你闲得跟个爷似的,这会子让你让你收拾点废纸就这么多话!”
剑琴看着从自己眼前滑过的纸团,哀叹了一声:“这这倒不是,爷要写诗句塞进荷花灯里,让太太高兴,这是好事儿,只是要是想不起来前人写得情诗,那就自己写点,好过废这么多纸吧?”
听了剑琴的建议,宋悠原本要下笔的手又抬了起来。
见宋悠好似听进了自己的劝说,剑琴嘿嘿笑了两声:“爷?”
宋悠抿紧嘴唇,面无表情:“我要是会写诗,我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从小到大就没写过诗,你当我是大哥不成?”
剑琴听了以后,看着宋悠缩了缩脖子,他的确从小到大没见过宋悠写过诗,之前一些公子们邀请他去诗社连诗,宋悠能靠在椅子上睡着。
就在剑琴正在帮宋悠想主意的时候,送有意忽然张大眼睛,拿着笔指着剑琴说道:“去去,你到书房那边翻翻,看看拿一本诗集过来,要情诗多得昂!”
剑琴听后,笑道:“主子妙计,早该如此。”
说着,人已经推开了门,谁知他刚推开门,便又神色凝重的走了回来。
宋悠侧头看着剑琴的神色,不由蹙眉,刚要开口询问,正巧见到剑琴身后有个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