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慕瑾善也站了起来,指着慕瑾林道:“五哥,还是莫要如此的好,这样的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会落下个弑父篡权的名声,何况,纵然你手上有些兵力,可诸位皇子从小也在论剑堂学过几招功夫,殿中还有几个武将在场,我们若真要和你手上的兵力拼上一拼,未必不能赢。”
这话一出,几个武将也站了起来,纷纷嚷道:“是啊!我等最恨奸佞小人,要是你洛亲王取得皇位,俺第一个带头谋反!”
一时,殿中议论纷纷,有人哄嚷,有人哭了起来。
但却只有皇帝和慕瑾林沉默不言,盯着彼此。
正如祥和殿外,对峙却一下的御前侍卫和叛军。
雨变小了一些,比之前柔了不少,风也小了不少。
所以宋思从那柴房出来之后,脚下轻功步法变化迅速,轻功飘逸,倒是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少,纵然有追兵在后,但也还是在这不算大的别院当中,迅速找到了安妘的所在。
窗子从外面被猛然推开的时候,安妘立即站了起来,在看到是宋思的时候,人已经跑到了窗前。
“你无事吧?刚才从树上摔了下来,想必又是旧疾影响的,你的身子……”
宋思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又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这些了,我们得快走。”
言罢,还未等安妘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宋思揽在怀中,从窗口掠了出去。
后面还有许多人追赶,宋思不敢放松下来,寻到这别院的马厩,带着安妘跳到了一匹马上,缰绳一拽,马鞭轻挥,便冲出了这里。
耳边风雨萧瑟,安妘被宋思紧紧护在怀中,眼见有许多白羽箭从旁边飞过。
她的双手紧握:“你知道从这里怎么去京郊的军营吗?”
宋思轻应一声,扬手又挥了一下马鞭。
林中雨滴落下的时候少些,但风夹着树叶直往安妘的脸上打,平日里养得娇嫩的面庞被这树叶刮得生疼。
宋思在她身后,眸色坚定,咬着牙关,那些树叶打在他脸上的时候,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安妘回头去看宋思的时候,见到他脸上坚定的神情,一时竟有些恍神,好似看到了宋悠一般。
不知何时,身侧已经没有白羽箭乱飞,安妘正有疑惑,却见原来已经到了京郊的军营。
宋思不敢耽搁,只带着安妘快马往前冲去,直到到了护栏外面,才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护栏里面,纵然现在正下着大雨,却也有小兵守着,见到有人来,连忙跑了出来:“尔等何人!”
宋思没有下马,沉声道:“我要见你们的领将霍云!”
小兵抬眼看着宋思和安妘,摇头:“霍云将军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宋思没有再与那小兵多言,只从胸前摸出来一块玉佩送到那小兵眼前:“这是玉佩上绘制的是宋家的家纹,你可认得?”
小兵凑上前去,仔细看了之后,连忙抱拳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您是宋大将军的人,还请快进。”
说着,那小兵已亲自牵着缰绳朝军营中走去。
宋思将手放下之后,又紧紧的抱住了安妘。
察觉到宋思有些紧张,安妘蹙眉,低声问道:“咱们已经到了这里,他们也停止了猎杀,还在担心什么?”
宋思轻叹一声:“没有,还没有结束。”
声落,雨未停,马止步。
已经到了霍云的军帐前面,宋思从马上跳了下来,也拉着安妘跳了下来。
安妘眉心一直皱着,想着宋思刚才的话,在进到霍云的军帐里面的时候,没忍住张口便问:“小宋大人可曾来过?”
霍云起身,绕过桌子:“哪个小宋大人?”
安妘垂眸:“就是宋悠。”
霍云听着安妘的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狐疑的看向了安妘,沉声道:“没有来过。”
宋思,转头看向了安妘,有些疑惑。
安妘握紧了双手:“之前慕瑾林拦住你和我的去路时,说宋悠已经从宫中打了出来,为要道京郊调兵,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到,恐怕是凶多吉少。”
霍云皱眉:“宫里?宫里现在何事?又为何要调兵?”
宋思垂眸沉吟一瞬,抬脚向前一步,将怀中的玉佩摸了出来:“在下是宋威大将军的五哥儿,宫中·出了乱子,是洛亲王在犯上作乱,还请霍将军带兵过去保皇上安危。”
霍云垂眸看着那玉佩愣了一瞬,随后又看向了宋思,沉声道:“的确是宋家的家纹没错。”
安妘心中挂念宋悠的安危,有些急切:“那快带兵过去吧。”
霍云看了一眼安妘,摇摇头:“不妥,我们是禁军,除非有圣上的诏令或者是虎符,否则不可擅自调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