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开了自己屋的房门,带着宋悠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才又关上了房门。
在选择先送走宋悠和去小解中间,她选择了小解。
带着宋悠进屋坐好之后,安妘弯腰轻声和宋悠说道“这样,无论你是来干嘛的,你先在这里坐好,我要出去更衣,你千万别乱喊乱走。”
宋悠听后,看着安妘笑着点了点头,也压低着声音说“我等你可以,但你总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吧。”
安妘往内室里瞧了一眼,碧果还在睡着,又凑近了一些宋悠,低头在他脸庞耳语道“我要出去更衣。”
她说话时,手轻轻的扶在椅子上,她的手离着她的手很近,近到他好像能感觉到她手的温度,以至于他的手有些痒。
她卸了钗环,长发披散着,因为弯腰离着他很近,有几根头发进到了他的衣领当中,他的脖子也又些痒。
宋悠听着她在自己耳旁低声说的话,竟然全没进到脑子里一样,他感受着这奇异的感觉,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眼睛缓缓阖上,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这一刻,他好像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一样。
安妘听到了宋悠的回应,才站直身子准备离开。
谁知她刚站起身准备离开,宋悠伸手拽住了她,微微用力便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
安妘身上披着的外袍滑落在地上,冰冷的温度瞬间侵蚀,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宋悠连忙抱紧了她一些,将灯笼放到了桌子上,低着声音柔声问道“这个灯笼好看吗?我把它给你吧。”
安妘转头看着宋悠,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拿着灯笼来送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完,安妘推了一下宋悠。
宋悠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安妘,环着安妘的手却更用力了一些。
安妘面色痛苦,她觉得自己要憋炸了。
要不是怕吵醒人,安妘真想给宋悠一脚。
他瞧着她的脸色,低声问道“你不开心啊?”
安妘没有说话,相当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安妘的样子,宋悠悄悄的松开了手。
他一松开手,安妘便赶忙从他身上起来,捡起外袍,推门走了出去。
安妘找到恭桶小解之后,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崩溃感,想着自己得赶紧将图纸还给宋悠,免得他下一次喝酒喝成这个鬼样子再来找自己。
谁知她一回到屋中,厅中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只剩下一盏灯笼还在亮着。
安妘朝院子里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宋悠的身影,若不是桌上还有那盏宋悠提过来的灯笼,一切竟就像是她的一场梦。
安妘也懒得再去想宋悠半夜三更来找自己究竟为什么事,便进屋上榻又睡了。
翌日起来,碧果看着厅中多出来的一个灯笼犯嘀咕,直问安妘昨儿是不是只拿回来两个灯笼。
安妘含含糊糊的说可能记错了,便梳洗了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
在康夫人的清风阁里坐着的时候,只听人说常府那边差了人来给徐姑娘下聘,说徐表姐的哥哥过两日就到京城了。
一时间,府里面又开始因为徐书悦的事情忙活了起来。
安妘也去看了一下徐书悦,不过是说了两句叮嘱的话,就从院里面出来了。
她出来时,见到了安琮屋里的巧儿正往徐书悦这里走来。
看到巧儿,安妘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便站到了院门前没有离开。
巧儿瞧见安妘,朝安妘福身行了个礼,便要走进院中。
安妘伸手拦了一下巧儿,笑道“别害怕,我先问你两句话。”
巧儿低头笑道“三姑娘尽管问,若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三姑娘,绝不隐瞒。”
安妘挑了下眉毛,笑道“那我问你,你今儿来这里找徐姐姐,可是二哥哥有话带给徐姐姐?”
巧儿摇头,道“二公子让我和徐姑娘说一声,前些年从徐姑娘那儿得的东西他一点没动,今儿下午便让人给送来,还请徐姑娘不要嫌弃自己,继续用吧。”
安妘听后,不由愣了一下,皱眉说道“二哥哥可真是个冷心肠的人。”
巧儿瞧着安妘的脸色,便又大着胆子说道“三姑娘,二公子虽然没有了别的话要说,可我这里有些话却想和三姑娘说说,不知道姑娘能否一听?”
安妘沉吟片刻“关于徐姐姐?”
巧儿摇了摇头“是关于三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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