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宁归晚四点就下楼进了厨房,五点一刻,做好了一份早餐。
这时候厨房已经忙碌起来,方管家过来准备看下情况,瞧见宁归晚端着托盘,有点惊讶。
那眼神,看得宁归晚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
“给先生做爱心早餐啊?”房管家笑得有些暧昧。
宁归晚脸更红了,不过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承认,“他昨天回得晚,早餐恐怕是不会下来吃的,我给他送去。”
方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去吧去啊,先生见了你,肯定高兴。”
到权御门口,宁归晚深呼吸片刻,抬起手刚要敲门,门却先开了。
权御穿着黑色睡衣出现在门后,睡衣交领,估计是睡乱了的缘故,领口正大大地敞着,一直敞到腹部,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胸膛与腹肌。
腰带松垮垮地系着,那画面性感又撩人。
宁归晚撇开目光,把托盘往前一送,“吃点东西再睡吧。”
权御目光落在她身上,没出声,也没接,只是人往旁边让开,意思很明显,让她送进来。
“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我要早些过去”宁归晚意识到进去了,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离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权御还是不说话。
宁归晚忍不住抬眸去看他,只见男人靠着门,双臂环胸,一双琉璃目不轻不重地瞅着他,没什么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昨晚的软钉子。
无声较量片刻,她走进了门。
下一瞬,身后传来关门声,紧接着,是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
宁归晚心口跟着那反锁门的声音重重一跳,脚下克制不住地加快脚步走向茶几,放下托盘,转身紧紧地盯着权御。
仿佛面前是什么会吃人的野兽。
权御倒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慢条斯理走到沙发边坐下,仔细看了看托盘里的食物,这才开尊口:“你做的?”
宁归晚点点头,笑得有些不自然,“你慢慢吃,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就朝着门口走过去。
权御也没阻拦,只是在她到门口时,漫不经心开腔:“你让我帮你找的人,找到了,要见吗?”
宁归晚手刚要去开门,听见这声,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她前段时间让权御帮她找宁家以前的佣人。
那几个,信誓旦旦看见她偷换宁轻菡保胎药的佣人。
她转身,“他们在哪儿?”
权御没回答,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下,慢慢告诉你。”
宁归晚:“”
沉默了会儿,她扬起红唇,走过去。
她身上穿的是一贯的红裙,腰掐得极细,裙摆下两条腿雪白,与热烈的红色形成鲜明的反差,视觉冲击不容小觑。
她每走近一步,权御的眼眸便深一分。
“现在可以说了吧?”宁归晚坐下,跟他隔了两掌的距离。
她的头发因为昨晚参加何家酒宴而拉直,不似以前那样慵懒妩媚,多了丝干净的清纯素淡。
“心急什么。”权御吃着早点,不紧不慢的。
优雅得像中世纪的贵族王子。
深色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外面的光一点透不进来,权御又没有开大灯,只亮了盏床头壁灯,光线柔和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