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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厉无心道。

西门柔犹豫了，不是她后悔说这话，而是她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问。难不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方子轩？

问一个男的是不是喜欢另外一个男的。

西门柔是真心说不出口。

可不是这样问的话，西门柔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更好措词。

至于问他跟方子轩是什么关系，那厉无心肯定说是朋友关系啊，最后，还不是要说出喜欢之类的话去问他？

哎，算了，说就说吧。

西门柔一咬牙道“你是不是喜欢方子轩？”

嗡。

厉无心顿觉双耳轰鸣，同时心头剧震。

西门柔居然说出了跟董贞一样的话。董贞有特殊的本事，能看穿自己的身份也算说得过去，可西门柔是怎么看出来的？ii

不行，不能让她看出来。

厉无心马上强作镇定，并皱起眉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有龙阳之好？”

西门柔一直在暗自留意着厉无心的反应，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愈发肯定了，难怪自己以前她会挑衅自己，并且还在他身上感受到过敌意，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绝世美男子，居然有这种爱好。不过，还好方子轩是正常的。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厉无心只能一辈子把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了，如果说出来的话，那方子轩和他的友情大概就会出现一条不可修复的裂痕吧。

可惜了。

如果厉无心是一个女子的话，那应该是一段很不错的缘分。

“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不是就不是吧。”西门柔轻描淡写道，似乎她刚才的那个问题真的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可西门柔越是这样，厉无心就越是怀疑。ii

她真的看穿我的身份了？

“对了，我看你刚才的出手好像有些特别，跟一般人的大不相同。”西门柔岔开了话题，以免说下去厉无心难堪。

“那是骗子教我的，说这是他三师父教他的。有些特别，但挺厉害的。”

“那他能把这种打法教给你，对你还挺够朋友的啊。这事他可是连我都没说呢。”

厉无心不语。虽然方子轩也把这种打法教给了其他一些人，比如说杨坚四人，但，厉无心此时真的有些暗喜。

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许，自己真的能把西门柔比下去，就算不能，在方子轩心中的地位应该也不下于她吧？

“对了，你能详细说说你和他之间的事么？他和我说过你的事，但都很简单。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不用我说，你大概都知道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事罢了。”西门柔道。ii

厉无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跟他是从景春山那开始的。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位兄台，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当时，我因为凑巧和他同路，所以就走在他后面。你知道么？他真是一个死骗子，居然和我说，我这样跟在他后面，他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因为我是武将后期，而他才武将初期。这鬼话，以前还能勉强信一下，但是现在，你信么？”

“不信。”

就方子轩在西门家那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实力，绝对不下于李君玉，远胜现在的厉无心。以此推断，武将初期的方子轩十有八九也比以前的厉无心要强，哪怕比厉无心低两个小境界也是如此。由此看来，方子轩确实是个骗子。但是，看厉无心说这话的语气，还有他那微微变化的表情，西门柔知道，厉无心其实并不恨方子轩骗他。ii

厉无心一件一件地说着他和方子轩之间的事。

说着说着，厉无心脸上的冰冷似乎逐渐解冻，并且还流露出一丝温馨和甜蜜。因为在那件事之后，他在这世上所能依靠的人大概就只有方子轩一个了，也就只有方子轩才会无所求地帮自己。

或许，董贞也能算，但她和方子轩不同。

西门柔敏锐地察觉到了厉无心的变化。

这时候，如果说厉无心对方子轩不是喜欢的话，那真是打死西门柔也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