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早朝期间。
朱文羽一人高坐,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大太监张华例行喊话。
众人皆然淡漠,唯有兵部尚书徐宏亮欲言又止,显得很是难的样子。
兵部官职设正一品尚书一人,二品侍郎两人,五品官外郎三人,往后还有六品职方,驾部,库房三司,兵部尚书王掌玄在塞北坐镇,指挥叛乱,邱玉堂又刚刚回来,因此现在的兵部暂由这徐宏亮主事。
“徐宏亮,你有事情?”
朱文羽瞥了一眼道。
“臣的确有事,但有些不敢说。”
徐宏亮苦着脸道。
“本皇一切都听得,你但说无妨。”
朱文羽不以为意道。
“皇主,是这样的,山河军诸多将领,联名呈了折子,照例由我兵部查阅,再行转程,奏折原文我读一下,感念皇恩浩荡,邀我军主帅皇城赴宴,我山河军百万将士,皆然忠于都统大人,也会誓死追随”他这话一出,两旁的文武百官,都是嘴角抽了抽,这也难怪人家徐宏亮为难,不敢上折子了,这山河军胆子太大了,分明就是在威胁皇主,警告皇主啊。
李阳被带到皇城,软禁起来,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只是不知晓李阳被软禁在哪里,软禁的地点那是绝对机密。
“徐宏亮,你一大早的就惹我不高兴,是不是?”
朱文羽果然暴怒,厉声喝道。
“皇主,您让微臣说的啊,微臣也只是代为转交,这折子不是臣写的啊。”
徐宏亮连忙解释,惶惶恐恐。
“你!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朱文羽站起,指着他咆哮。
“臣告退,这就滚,滚啊。”
徐宏亮爬起,踉踉跄跄,摔了数次,这才跑出了大殿,出了大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嘀咕道,“冲我发什么火啊,我这太倒霉了。”
“废物,滚都滚不好。”
“本皇怎么用了这种人,你们告诉徐宏亮,他以后要是还在我这大殿摔跤,就给我滚回老家养老去!”
“这个老东西,老不死的!”
朱文羽怒气不减,破口大骂。
当然是在借题发泄,并不是真冲徐宏亮。
所有人静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朱文羽找茬了。
“邱玉堂留下,其余人退朝!”
朱文羽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又是说道。
邱玉堂闻言眼皮跳了跳,面有苦涩于无奈,现在皇主盛怒,留下他,恐怕没什么好啊。
“爱卿,我留下你,不是要冲你发火,你跟徐宏亮那老东西不一样,那你是本皇的心腹,贤臣。”
朱文羽宽慰道。
“谢谢皇主信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邱玉堂拱手,小心翼翼。
“山河军的奏折你也听到了,这还是本皇的人马吗,完全就是李阳的私军啊,这山河军不能留了,必须解散,将他们安置划分在各部,另外塞北平乱也不能耽误,你再青阳城待过,跟李阳也算熟悉,你先去西华别院找李阳谈一谈,尽量说服他撤走人马,配合朝廷划分山河军。”
朱文羽说道。
“微臣尽力,请问皇主,我此去是跟他商量,还是下达您的旨意?”
邱玉堂询问。
“可以晓以利弊,你明确告诉他,配合朝廷,锦衣玉食,安度一生,否则没有出路,死路一条。”
朱文羽冷冷道。
西华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