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鸢一直感觉压力很大,他也说不清这压力是来自事业还是来自爱情,总之就是很大。
等他被晨尿憋醒了才发现这压力原来是来自他的小老弟宋东越。
或许是宋东越的身材太过魁梧了吧,他整个人是斜着睡在土炕上的,他的一条象腿正结结实实压在秦鸢的胸口。光是这条腿少说也得有个60来斤,怪不得秦鸢不停地梦到自己在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在围观群众的叫好声中碎了一整夜,也心慌了一整夜。
他吃力地把宋东越的象腿挪到一旁,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爬了起来,然后穿上他的限量版老布鞋,推门出去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晨雾初散,料峭春寒。院子里的青草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秦鸢伸了个懒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哈……”这里的空气真是说不出的清爽,清爽之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在钢铁水泥的城市丛林里,能呼吸上这样的空气简直是一种奢望。
“哈……舒服……”秦鸢站在墙角,上进下出,双重享受。
“哥,别在那儿尿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家这片菠菜有点蔫了,你去滋养一下呗。”刚起床的宋东越站在秦鸢身后,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肩膀。
这宋东越将近两米的身高像是一堵墙一样,把秦鸢几乎包了起来,让他突然有了一种随地小便时被人围观的羞耻感。
“东越,咱能不能稍微注点意,你没看我正解决人生大事呢,你这一惊一乍的,我以后怕是要落病根的。”秦鸢说完抖了抖手腕,然后把裤子提了上去。
“哥,怎么感觉你被何晴那小娘们糟蹋了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娘们唧唧的了?狼汤也喝不得,大肠也吃不得,睡觉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撒个尿还躲着人。哥,有句话我憋了一整天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说啊,话和尿一样,都不能憋着。”
“哥,你变了!”宋东越看着秦鸢,满眼都是心疼和惋惜,曾经那个糙汉子秦鸢哪里去了?是多大的伤痛才能彻底扭转一个人的性格啊?
看秦鸢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宋东越更是烦躁,他一咬牙一跺脚,扭身就往他那对混元锤走去,“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锤爆了她!糟蹋我哥就是糟蹋我,这种事我哥能忍我忍不了。”
秦鸢闻言赶紧拦腰抱住了他,“你是我哥行不行?何晴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咱就别提这茬了。你对我不满意的地方,我改还不行吗?你给哥一点时间适应适应行吗?哥初来乍到的,还不太习惯。”
“适应什么啊?哥,你说话我咋听不懂了呢?”宋东越一头雾水。
“多读点书你就懂了,行了,哥问你点正事,你三叔家的那个弟弟还在铁器行做事吗?”
“你说东浩啊?在呢,你这金丝腰带……布条……不都是托他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