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踞门,这并不是第一次有场外弟子干预擂台比武,但这是第一次被掌门默许的干预,这也是虎踞门建派300年来,第一次有人连续三次干预了比武。
秦鸢飞身冲入擂台,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宋东越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剑。然后他把宋东越顺手一推,扔给了场下的何晴。
毕竟何晴欠他个人情,这个忙肯定会帮的。
在秦鸢看来,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别的可以赖,人情却赖不掉。
如他所料,何晴迅速接住了宋东越,她小小的身躯瞬间便被掩盖了。但她还是努力仰起头,给了秦鸢一个坚定的眼神,让他不要担心。
偷学炼丹术的何晴有的是丹药,如果说在场还有一个人能救宋东越的话,那肯定就是何晴了。
还没等秦鸢的眼神回到吕天赐身上,他就感到了一股杀意向他袭来。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起了右手,就像抬手搔痒一样随意。
然后他手里就多了一样东西,那是吕天赐的剑尖。
那长剑就如一条被鹰爪握住的银蛇一般,无论怎么扭动挣扎,却始终进退不得。
就在吕天赐努力把那剑尖往前送的时候,秦鸢突然松了手。他用手掌顺势往下一拍,吕天赐的长剑顿时偏了方向,从他腋下贴身穿过了。
同时,巨大惯性让吕天赐的身体猛地往秦鸢扑去……
“天才?是时候让你这个草包见识见识真正的天才了!”秦鸢嘲弄着吕天赐,第一次用出了他的武技——“鹰击长空。”
他把手掌撑开,一掌挥了过去。
仿佛一只张开的铁爪,携着从2000米高空疾速冲下的巨大势能,抓向了吕天赐的前胸。
剧烈的撞击之后,吕天赐只觉得自己心脏被人生生扯了出来,他一声哀嚎,翻滚着摔出了场外。甚至撞翻三排观众之后,他的去势依然不减,直到吕寺候站到了他的身后。
秦鸢脚下也是两道明晰的刹车痕迹,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过这次他不是为了装比,而是为了下一击储备力量。
是的,他不打算放过吕天赐,不是因为他击败了宋东越,而是因为他赢得太肮脏。
他腾空跃起,如一杆标枪一样直直刺向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吕天赐。
就在他这一掌马上就要打到吕天赐身上时,一个身影骤然闪出,伸手接下了秦鸢这一掌。
然后又还了他一掌。
这一掌力道极重,秦鸢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右臂骨节之间发出的脆响。他虽是硬接下了这一掌,但是他的右臂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毕竟出手的人是吕寺候,清平镇无敌一样的存在。
吕寺候还没说话,四五个外伤大夫已经是把他的宝贝儿子围了起来,有人帮他舒筋通络,有人给他捏脚按摩,还有人喂他服用丹药。这架势简直快赶上皇帝后宫那帮争宠的嫔妃了。
反观宋东越那里,只有何晴孤零零地跪在他身旁。给宋东越抹上止血药后,何晴又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裙摆,帮他包扎住了伤口。两个人此时几乎都成了血人,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原本的面貌。
“孽徒秦鸢,屡次扰乱比武。不仅不思悔改,还出手偷袭,重伤我门徒。其行可憎,其罪当诛!”吕寺候说完就拔出了身后的长剑,这长剑一出,顿时煞气冲天,原本暖洋洋的晌午,竟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人群中在小声地议论着,“这就是那传世灵宝——破銮剑吗?”
“掌门他为了区区一个小弟子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