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省。
要说最出名的香烟,莫过于玉溪了,当地人自己也好抽这口,烟叶也都是本地种植产出的,味道也不错。
李大富做烤烟种植之所以能做这么大,就是把附近村民所有的地全部承包下来了,然后再雇佣村民给自己做事,一整套的流程下来,而且他这一做已经是七八年了。
李大富这个人本身就不错,再加做事待人也是很有口碑的,在钱的问题从来没有拖欠过大家什么,所以这七八年的时间下来,他的口碑也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了,所以一般人想取代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烤烟种植想做大,那么还有一点就是你需要有稳定的收购商,能保证你每次出来的东西能及时有下家收货。
所以。
你要是想做烤烟种植,跟别人抢生意,只能从这两方面入手。
“张财宝那边给我的明确信息是如果我能在这边拿下地,那么他就可以来收,而且是给出高于回收商的价格收走。”
闸哥目光闪烁,早已经就打好了小九九:“至于烤烟出来以后的回收他都给我搞定,包括关系也全部是走他那边,咱们不用担心。”
祥子表达出了自己的质疑:“张财宝会有这么好心?”
“这一边的市场,李大富占据了大头,张财宝只能比得他的一半,张财宝有野心啊,他想把李大富的这块蛋糕也一起吃下去。”
闸哥裹了口香烟,吞云吐雾:“所以说白了,咱们就是他的一个下级商而已,他需要拿我们做跳板。”
“那如果咱们帮他把李大富搞下来了,他一家独大怎么办?到时候咱们?”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呵呵。”
闸哥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忘记咱们是做什么出身的啦?只要咱们真的能搞下李大富,那么这一片就是咱们的了,哪里还有他张财宝说话的地儿?”
“这里这么大一片地儿,只要稍微接触接触李大富手里的关系,咱们很快就能接替他的位置,张财宝还能多说什么?到时候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我觉得可以!”
祥子眼中放光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思考了一下,同样也是没有意义。
卖洗衣粉的利润大,但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哪能比得这种烟草种植的利润大风险低的好活呢。
“那咱们抢地的钱从哪里来?”
有人提出了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总不能用咱们卖洗衣粉的钱来补充这个漏吧?万一咱们没做起来,那不是亏大发了么?”
“张财宝不止是给咱们提供收地的名义,钱也是他赞助一部分给我们,算是我们借的。”
闸哥摆了摆手,表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考虑好的了:“做生意嘛,肯定要投资一点钱进去的,一点钱你都不出,怎么可能发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样一样的道理。”
祥子再次发问:“咱们怎么跟李大富抢地?他跟这些村民都是老合作关系了!”
“呵呵。”
“老合作关系又如何?”
闸哥眯眼看着天花板,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咱们以张财宝的名义去租地,张财宝的名声多少可以让这些村民托底,其次,咱们把这个租金稍微往涨一涨不就好了?”
“这年头,哪有什么绝对的合作关系,永远都是利益至好吧,咱们给他们多一点租金,还怕这些村民不同意?!”
“好像是这个道理。”
祥子吸了口气,手指敲击在桌面:“但是租金提的太高,咱们也没有钱赚啊。”
“顶多一年时间好吧。”
闸哥吸了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把李大富从这里挤出去,那么咱们到时候再把租金压下去不就好了,那时候咱们一家独大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皆纷纷点头。
当然了。
这些事情真正实施起来不会有这么简单的,李大富这个人不能小看,一切还是得从长计议。
“你们谈完了么?”
一直没有插嘴说话的老四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那么这个钟天正怎么处理?你们是打算不处理了是么?”
“额...”
闸哥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行人把老四这茬事给忘记了。
对啊。
老四的事情怎么办?
他的团伙以前在南市遭遇了意外,被钟天正差点给一锅端了,人家惦记着报仇也是非常正常的。
“老四啊,你这个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来,细水长流的那种。”
闸哥在这块思路也是非常活跃的,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视线落在他的身:“钟天正的事情得按照咱们之前的那么办,先给他定个性,如果他是为咱们而来,那立马就得做了,如果不是,得再等等。”
“再等等?”
老四眉头明显的皱在了一起。
“对,得再等等。”
闸哥观察着老四的表情,给他分析起情况来:“你啊你,今天还是鲁莽了啊,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的身份给拆穿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后果?”
“后果?”
老四眉头皱的更深了,但是察觉到他这话是怎么个意思了。
“对啊,后果是什么?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的身份说出来了,那么好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警察了,如果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别人是不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你的身?”
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是没有办法啊,你已经把他的身份给拆穿,所以他不能轻易的就动了,而且他跟李大富走的很近,万一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李大富,那么他消失了,李大富跟咱们这个对头,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的。”
正说到这里呢,负责盯梢的小弟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把现场的事情给说了一遍,闸哥一摊手:“你看,果不其然,他们两走到一起了,钟天正不能妄动,再等等吧。”
“……”
老四有些躁动的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闸哥刚刚分析的不错,自己好像确实太急躁了,这件事在暗地里做不就好了么,自己为什么刚才要把他的身份直接给喊出呢,弄的人尽皆知。
“那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去了?我是忍不了。”老四显得有些不开心了。
“我说的是再等等,不是由他去了。”
闸哥再次拍着他的肩膀:“你过去的事情我也都了解,咱们今天坐在这里的人,谁身还没有一个两个深仇大恨的人呢?但是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隐忍,要学会隐忍,控制自己的脾气,才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