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御史身为御史多年,深谙他心里的想法,奏折上侧重了这一点。果然,皇上怒了!沉沉的盯着大皇子,“没有,难道是窦骞捏造出来的?”
大皇子知道这个时候一旦露出一点儿心虚,他就完了。
他身体挺的直直的,不慌不乱的回答,“是不是窦御史捏造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泽是他的儿子。他想为张泽开脱,保下张泽,才如此污蔑儿臣的!”
他这话落,武百官再次炸开了锅。
皇上也是一愣,转向窦御史,“那个张泽是你的儿子。”
“是。”
窦御史毫不避讳的回答。
“胡闹!”
皇上大怒,想抓起什么东西砸他,手伸出去,没摸到,气的用手指着他,“窦骞,枉费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
窦御史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明察,臣不敢。张泽确实是微臣的儿子,微臣知道的那一瞬间是悲喜交加。但臣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杀了窦唯,自当偿命,可他没有。臣奏折上列的清清楚楚。”
“窦御史怎么知道他没有?也许他就是嫉妒窦唯是名正言顺的御史府的公子,是他要仰望的人,他心生恨意,杀了他。”
大皇子偏头说。
窦御史抬头,坦然的回望着他,“大皇子说错了,他不需要仰望,只要他来御史府表明身份,我即刻就会让他成为御史府的大公子。”
轰!
武百官再次炸开了锅。
在他们的认知里,张泽就是一个私生子,是窦御史在外面偷腥得来的。
窦御史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不怕以后让众人指着脊梁骨议论吗?
“倒是你”
窦御史的声音继续在大殿里响起,“唯儿死后,你让你府里的小厮扮成唯儿身边的小厮,让他作伪证,证明唯儿是被张泽杀死的。然后又去鼓动我咬死了战王爷。如果不是我突然得知张泽是我的儿子,起了疑心,我还会一直被你利用!不但如此,你见我起了疑心,去了平阳县调查真相,命人跟踪我。见我取到了证据,便对我起了杀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短短的几天,你派出了好几拨人杀我。我想请问大皇子,你若是不心虚,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什么?”
他的话落,大殿里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皇上怒沉的盯着两人。
大皇子声音沉沉,“岳父说这话要有证据。”
“自然是有证据,大皇子想看吗?”
大皇子暗暗咬了咬牙,转向皇上,“父皇,我看窦御史是神志不清了,他是我岳父,我怎么会派人杀他?”
“对呀,这不可能啊。”
有人附和。
窦御史身在高位,无论大皇子登不登得上皇位,他都是大皇子的助力,怎么会派人杀他?
窦御史也转向皇上,“微臣幸运,几次都被战王爷的人救了,想杀微臣的人也被抓住了,皇上如果不信,可命人传他们上来!”
“带上来!”
大皇子的暗卫和酒楼的一众伙计被带了上来。
除了暗卫以外,其余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并没有见过自己,大皇子松了一口气,只多看了暗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暗卫明白了传递来的信息,是让他自我了断,可他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下巴也被卸了,就连想要咬舌自尽都不可能,只能拼命的眨眼,可大皇子目光收回去,并没有看到。
“你们是什么人?”
在平阳县的时候,县太爷为了尽快让他们招供,对一众伙计用了刑,又被扔到马车上一路颠簸着来到京城,他们早已经不成样子了。
听到询问声,吓得直哆嗦,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草民是大皇子手下的人,早在多年以前,就被大皇子派去了平阳县,监视战王爷的一”
“闭嘴!”
大皇子扭头,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目光里冒出火来,“说,是谁让您们来污蔑我的?”
伙计们没见过他,听他承认自己就是大皇子,吓得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
大皇子双手握紧,极力控制着脸上狰狞的神色,“都给我闭嘴!”
伙计们都闭了嘴。
大皇子闭了闭眼,脑中快速的想着对应之策,却发觉大殿上异常的安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辩解,“父皇,您听我说”
“说什么?”
皇上盯着他,“说你没有杀人?还是说这些不是你的人?”
大皇子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抵赖,“他们确实不是我的人,不知道是谁买通了来对付我的。”
“对付你?”
皇上冰冰冷冷地笑。
大皇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慌张起来,欲张口解释,皇上吩咐,“张德,把窦骞的奏折给他看。”
张公公小心的走过去,拿起窦御史的奏折,递给大皇子。
大皇子接过来,展开看,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直接拿不住,掉在地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张泽是战王爷的连襟,是窦御史的亲儿子,他们两人为了保张泽,联合起来陷害儿臣,还请您明察。”
“张德,传战王爷上殿!”
一刻钟后,风澈走进大殿,给皇上行礼后,不待他问,便道,“臣带了两个人过来,他们知道大皇子筹谋的事,还请皇上传他们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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