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宽仁!”
唐惟一拱了拱手。
他一眼就能看出,孙宁的确没有向自己问罪的意思,以免将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但韩北诚对他的冒犯,实在太深,令他仍是心有芥蒂,言语之间,便略略有些带刺。
他又肃然道:“公子若是愿意,将这混账东西交由老朽亲自处置,定然竭力做到让您满意。”
满堂之目,又一次汇聚到孙宁身上,静静等待他的回应。孙宁神色平静,饶有意味的目光落在唐惟一身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直到唐惟一心头直突突,实在不敢再直面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避开时,少年仿佛漫不经心的声音,这才淡淡
响起:“也好。”
“多谢公子信任!”唐惟一心头微松,他知道这也是对方给予自己彻底洗清干系的机会,如何能不珍惜?当即抬高语调,沉声道:“韩北诚此人,目无圣道,嚣张跋扈,狂妄无知,犯下重罪,不可恕也,本人身为紫阳宫之主,
自有肃清叛逆,维护法纪之重责。宫内之人犯下大错,本宫主自当严惩!”
许多人听的眼皮发颤。
听紫阳宫主这意思,竟是要将韩北诚当成叛逆来处置了么?
甚至有人隐隐觉得,紫阳宫主甚至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尽可能的摆脱关联,消解怒火。
这少年的威势手段,竟然强横至斯境地,连堂堂紫阳宫主,也要这般对待么?
孙宁稳坐钓鱼台,神色平静,仿佛局外人。
果不其然,唐惟一厉声喝道:“韩北诚所作所为,触犯本宫八大铁规,犯下大罪十二条。数罪并罚,以叛逆之罪处之。”
“此催经断骨软筋掌,乃是本宫处置叛逆之刑罚,受此酷刑,全身经络撕碎,骨骼碎裂,大筋酥软,如受凌迟之苦!”
言罢,他一记铁掌,狠狠拍在被打的闷头闷脑的韩北诚身上。
韩北诚惨叫一声,本来修长健硕的身体,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转眼光景,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宫……宫主,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韩北诚呜咽惨叫,含混不清的求饶,痛苦无比,偏偏瘫软如泥,连抽搐都已不能。
“你先前将那位姑娘逼的要自尽当场,满口污言秽语之时,怎么没想到会有这等下场?”
唐惟一厉斥一声:“作了我紫阳宫叛逆,你以为想死便能死么?按照宫规,还须将你悬空示众三日,叫万人观看,以儆效尤。此处虽不在紫阳宫内,但竖起一根十丈高杆,想来还是轻而易举!”
骆天池已然主动道:“易如反掌,立即将之竖起。”
唐惟一拱拱手道:“有劳。”
不多时,已经有人禀告,十丈高杆竖于神剑商会大门前。
唐惟一一把提起仿佛烂泥的韩北诚,身形一闪,已然出了拍卖场。他又轻轻一跃,已到高杆之顶,杆头挑在韩北诚衣领上,又用他的袍襟随意缠绕两下,已然将之悬空。
拍卖场中众人,都是各路强者,虽然未曾出去,但纷纷展开神念,有如亲见般。只见韩北诚已如一具尸体般,被悬空示众于十丈杆头,若不是若有若无的呼吸和微不可闻的惨叫,几乎要叫人以为他已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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