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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搞的康利军十分狼狈。为了平息老钱心里的怨气，他只好再次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乔建朝的身上。

“老乔，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准话，出磨水泥的安定性，到底到什么时候能合格？钱老板什么时候能从咱们公司往回拉水泥？”

乔建朝半垂着脑袋，眼珠子往上翻着，偷偷的瞄着康利军，嘴里嘟嘟囔囔的，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你说话呀！”康利军又吼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十天行不行？”

乔建朝又把脑袋往下垂了垂，仍然没有说话。

“乔建朝，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今天当着钱老板的面，你要是说不出个准确的时间，这个主管水泥质量的副总，你也别干了，哪儿凉快你往哪儿待着去。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水泥的安定性到底多长时间能合格？十天不行，二十天也不行吗？一个月呢？”

乔建朝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说道：“康总，我是搞质量管理的，搞质量管理，就必须有一个科学严谨的态度。所以，任何不负责任的承诺，我是不会说的。”

“你科学个屁。”康利军气的抓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就朝乔建朝砸了过去，乔建朝一躲闪，签字笔随着他身子的左侧飞向了墙壁。而他身子的右侧，刚好撞在了包国庆的身上。包国庆趁势把他往外一拉，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办公室的里间。

关上门，包国庆开始劝乔建朝。

“老乔，这会儿康总也是骑虎难下，你就给一个准确的时间，给他找一个台阶下呗。要不然的话，老钱肯定会不依不饶的。”

乔建朝冲包国庆翻了翻眼，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让我怎么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这些天生产的熟料，游离氧化钙最低也在百分之七以上，生产出来的水泥，安定性肯定不合格。至于什么时候会合格，全看天气的湿润程度。如果能经常下雨，空气当中的水分大，有可能十天半月就能合格，如果空气当中的水分小，把水泥放置月而四十安定性也不会合格。我又不会预报天气，怎么知道接下来的天气会不会下雨，会下多大的雨。让我给老钱一个准确的时间，这不是难为我吗？”

包国庆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小声对乔建朝说道：“老乔，你还是没闹明白康总的意思。让你给老钱一个准确的时间，只是为了让老钱安心，别再跟康总叽叽歪歪的。这样一来，康总也就可以趁机下台了，至于以后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眼下，还是赶快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最为要紧。”

乔建朝撇了撇嘴，说：“你说的轻巧，吃根灯草。行，就算是我今天给老钱承诺了一个具体的时间，可万一到时候水泥的安定性还是不合格呢？老钱到时间来拉水泥，我拿什么给他？那样的话，双方的矛盾不就更大了吗？俗话说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康总恐怕比今天熊我熊的更凶呢。”

靠！怎么跟你掰持不清楚呢？

“老乔，康总熊你，是打着骡子让马看呢，他只是想让老钱消消气，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你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乔建朝黑着脸说：“他凭什么要打着我让别人看？我也是个要脸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泚哒我，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马勒戈壁！你把工作做错了，还不让领导泚哒你，要我说，泚哒你都是轻的。

包国庆在心里骂了一句，继续规劝说：“老乔，这一点你得跟我学学。在咱们公司，康总泚哒最多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吧？你看我往心里去过吗？当领导的越是泚哒你，说明你在他的心里越有份量，关系越近。那些不被领导批评的人，还很羡慕我们这些时不时就被领导泚哒的人呢，他们虽然没被领导泚哒，但心里是不安宁的，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领导会不会给他们穿小鞋，什么时候会给他们小鞋穿。泚哒几下能怎么样？又不会掉块肉，掉层皮。”

乔建朝梗着脖子说道：“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