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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振国的秘书，跑到一半，听到这话连忙止住脚步，彻底傻了眼。

“领导，这……”他苦着脸看向方振国。

方振国也是一阵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才终于慢慢反应过来。

“哎……这丫头，脾气也太暴了，这种话怎么能是随随便便就开口的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冲秘书招招手，“你回来吧！”

“领导，林总敢说出这种话来，不就证明她心中一片坦荡，光明磊落嘛！”秘书陪着笑脸道。

“就你聪明！”方振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能不知道林如霜的脾性？关键是……万一有人借此来诬陷她，攻击她，那可怎么办？”

秘书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接着，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冲方振国竖起大拇指“高，还是领导您高，我都没想到这一层来！”ii

“唉，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方振国习惯性忽略了秘书的马屁，有些感慨地看向林如霜那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

她刚才说出的话，在他这样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眼里，无疑是愚蠢至极的，等于平白给了对手一个攻击的话柄。

然而，这样的勇气，也是他永远都不会有的。

……

原本七嘴八舌，嘈杂无比的记者们，瞬间便是一静。

一个记者有些怀疑地颤声问道“林总，此话当真？您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林如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指着自己面前的无数镜头说道“你们不是都拍下来了吗？”ii

众人一起怔了怔，接着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

另一边，潘多拉，这是金陵市最近新开业的一家酒吧，生意相当火爆，据说其老板在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背景。

随着夜色加深，无数男女借着酒精在舞池中挥洒着荷尔蒙，炫目的灯光，激烈嘈杂的乐声，场面混乱而又富有激情。

叶小雨有些忐忑地坐在一个卡座中，神色中又有些好奇，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进入酒吧，并且是和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网友。

“小雨，来，我请你喝，不要客气！”

许金星开了瓶洋酒，叶小雨见状连忙摆摆手，“不行的，我酒量很差，我家里人都不让我喝酒。”ii

“酒量很差？”

许金星敏锐地注意到这句话，神色骤然一喜，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用力将酒瓶推了过去。

“没关系的，这只是一种酒精饮料，大家都是喝着玩的，根本喝不醉！”

“你看，这么多人都在喝，很多女孩子一口气就能喝三两瓶，你怕什么？”

“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兑点雪碧？”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告诉你，只要多喝酒，心情很快就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借酒消愁愁更……不对，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

他滔滔不绝，硬生生将酒送到了叶小雨嘴边。

叶小雨皱了皱眉，本来想要拒绝，这时，舞池中央，刺眼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一个驻唱歌手登场。ii

看着那被所有人注视的歌手，她忽然想起了表哥，想起他站在舞台中央，和自己的偶像谈笑，握手，光芒万丈。

其实叶小雨当时并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些都是她脑补出来的。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令她的心情瞬间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