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此时已坐在了地上,旁边便是绵罗。秋原虽然已经缓过了神,但行动还是不便,眼见嘲风一剑朝自己刺到,当真是没有任何躲闪的能力,只好眼一闭,接受这死亡一击。
但是旁边的绵罗却一把把他拉开了,只是嘲风的剑来得太快,秋原的手臂仍留下了一道口子。ii
嘲风未能一剑杀死秋原,当即收住身形,剑尖一挑,从斜侧直取秋原咽喉。这一刺一挑速度奇快,绵罗好不容易让秋原躲开了一剑,第二剑又到,躲闪已来不及,只好匆忙挥剑,朝嘲风的长剑荡去。
丁的一声,嘲风的长剑硬生生被荡开,但由于剑尖已接近了秋原的脖子,在荡开的时候,却把秋原的耳朵划伤,鲜血瞬间渗出,滴落到秋原的肩上。
嘲风两击不中,顿时迁怒绵罗,长剑一挥,朝绵罗展开了攻击。
绵罗知道父亲暴怒,不敢硬接,当即身形突移,向后暴退一丈开外。
嘲风紧跟而上,挥剑追砍。绵罗无法再躲,只好出剑相抗,父女两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骨肉之战。ii
绵罗修为有限,不多时,手中利剑被嘲风震飞,紧接着右肩挨了嘲风一掌,身躯飞出了两丈,摔在地上,鲜血狂吐。
绵罗内心悲苦,双膝跪地向着嘲风,泪流满面道“父亲,你杀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是苦,死了就干净了。”
嘲风看到女儿的凄苦模样,忽然一怔,似乎后悔将绵罗打伤,他抬头望天,怅然道“罢了,罢了,你们都走吧。”
言毕将剑一丢,举步跨过垮塌的院墙,独自慢慢地走进了内堂。
挟持紫堇的那名家臣连忙把剑拿开,赔礼道“少奶奶,得罪了,手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勿怪罪。”
紫堇惊魂未定,立时跑到木棉婆婆身侧,抱着木棉婆婆低泣起来。ii
木棉婆婆安慰了紫堇一阵,忽然道“霸下,快把灰色灵石交出来。”
霸下一怔,想不到木棉婆婆竟苦苦相缠,即道“木棉,我已说得很清楚,那灵石在泽底,你要的话便自己去找。”
木棉婆婆道“除非让我搜上一搜,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霸下冷哼一声“你莫要不知趣,你敢搜我的身,就不怕我和三哥联手对付你?方才你们已经试过了,我和三哥联手,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木棉婆婆还以一声冷嗤,手指风白道“大不了我将灵石让给这小子,只要这小子跟我们联手,你们兄弟一起上又如何?”
霸下一听,知道若是木棉婆婆和风白两拨人联手,自己一方确实没有胜算,顿时陷入了尴尬。ii
正左右为难时,只见一个人影自岛外快速飞来,随即飘然落地,毫无声息。
众人一看,此人是一个头发尽白的老妪,大概有七十多岁,身子有些佝偻,但是精神矍铄,毫无老态。
霸下脸上一喜,喊道“母亲。”
云裳亦一喜,喊了一声祖母,便走过去紧挨着老妪,伸手扶住了老妪的手臂,但其实老妪根本不用他人相扶。
子岳、绵罗则口称六祖母,皆是一脸的恭敬,显然这个老妪身份非同一般。
风白、木棉婆婆等人却是愣住了,这个人显然是真龙的六夫人,霸下的生母。
老妪扫视了一眼飞龙宫倒塌的宫墙,对霸下道“我儿,我在长生岛听到这里发出不小的动静,想来定是有事发生,老三这飞龙宫怎地塌了?”ii
霸下便将事情的大概说给她听,末了道“母亲来得正好,这些人聚众来我栖霞庄闹事,现在又大闹飞龙宫,母亲可要给龙家主持公道啊。”说着朝风白和木棉婆婆等人指了一指。
老妪嗯了一声,目光如刀,向风白等人扫视而来。风白看那眼光,当真犀利无比,仿佛要刺进人的心里,令人心内生寒。
扫视完毕,老妪对霸下道“我儿,那灵石究竟在何处,但说无妨,有为娘在,谅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霸下道“灵石确实是被孩儿抛入了泽中,泽中淤泥甚厚,已难以寻觅。”
老妪又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各位都听到了,我儿即便会对各位撒谎,断然不会对老身撒谎,各位还是到泽中去找吧。”ii
众人愣了一愣,木棉婆婆却道“龙夫人,即便那灵石沉在泽底,亦当叫令郎去找,只因是他将之抛入了泽中,我等不谙水性,叫我们去找,恐怕不太合适吧。”
木棉婆婆此言对老妪可谓是尊重有加,老妪毕竟是真龙之妻,年岁又高,姑且不论道行如何,便是这身份,也足以叫人不敢轻慢。换做他人,木棉婆婆岂能这般好言好语?
然而老妪却神色一凛,道“这就不关我儿的事了,灵石既不在我儿身上,尔等便莫要再缠着我儿,老身话已说得明白,尔等若再啰嗦,便莫怪老身对尔等不客气。”
木棉婆婆神色微变,心里颇为不快,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赤龙。
赤龙道“龙夫人,我等敬你重你,但你这话可是有护短之嫌,如此做法,恐怕难以服众吧。”
老妪脸现不悦,将手中的龙头拐往地上轻轻顿了一顿,道“你这是要逼老身动手吗?”
赤龙冷笑一声“龙夫人咄咄逼人,我赤龙倒是想领教龙夫人的高招。”
老妪将龙头拐往地上一插,龙头拐稳稳地站住了。只见她双脚一并,双掌往胸前一合,闭眼运气,身躯瞬时被罩上了一层五彩之光。这一层五彩之光成椭圆形,将老妪从头到脚罩得严严实实。
众人一见,都惊呼了一声“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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