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白看得颇为着急,他倒不是觉得鲸父之死有什么不妥,而是现在的鳟娘,若是也有个三长两短,则实在对不住她。他知道弦觞的手段,虽然眼下弦觞是正儿八经地与鳟娘对战,但若她失去耐心,便会使出致命的毒技,鲸父尚难逃一劫,鳟娘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密切地关注着二人的打斗,一旦鳟娘涉险,他还是要出手干预的,以确保鳟娘不会出什么事。
从两人的打斗来看,鳟娘显然还是年轻了一些,修为不济,应敌的经验也不足,因而很快便落到了下风。ii
斗得数十合,弦觞一脚将鳟娘手中的长剑踢飞,又一袖扫中了鳟娘的腰身,将鳟娘逼退了几步。
弦觞招式不停,抢身逼近,又抡起袖子朝尚未稳住身形的鳟娘击去。
“住手。”风白适时叫住了弦觞。
他望着鳟娘,道“鳟娘,我们对令尊的做法确有不妥之处,但令尊也非无辜,贝加王子年岁尚小,令尊却忍心对他下重手,致他险些丧命。令尊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可见令尊心肠只歹毒。至于令尊自尽之事,也非我等所愿,对他之死,我只能深表遗憾。”
鳟娘双目流泪,一时无言以应。
当此之时,嗖嗖几声,有三个人影自宫外闪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虔山老人、也宓和真龙九子螭吻。ii
虔山老人一下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弦觞身上,道“毒女,你却是在此,为了找你,我可是兜兜转转跑了不少路,快把断肠丸的解药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弦觞鄙夷一笑“虔山老人,你快省省吧,与你狼狈为奸的鲸父都死了,你拿什么跟我没完?就凭你们三个,你以为你们有把握打赢我和风白?”
虔山老人一听,吃了一怔,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鳟娘,遂转向鳟娘道“义侄,毒女所说的可是真的?”
鳟娘含泪点头,虔山老人当即愣住了,似不相信这是真的。
“义侄,这是怎么回事?”虔山老人向鳟娘发问道。
鳟娘不知该如何描述,便摇了摇头,忽地向虔山老人扑通跪下,道“义叔,你要为我父亲报仇呀。”说着眼泪又哗啦啦往下掉。ii
此时忽听也宓道“毒女,你好歹毒,之前害我父亲中了断肠丸之毒,如今又害死了我义伯,看来当真留你不得。”说着伸手拔剑,飞身向弦觞刺去。
“女儿,小心她的毒虫。”虔山老人连忙提醒道。
然而弦觞并未放出毒虫,只是凭修为与也宓一较高低。
虔山老人却担心弦觞忽然使出毒技,这样也宓势必吃亏,观战片刻,他便加入了战团,使出幻身术,意图快速将弦觞拿下。
风白一见,也祭出炼气跃身上阵,好助弦觞一臂之力。这样一来,战团一分为二,两个女流对战,风白则与虔山老人交手。
一旁的螭吻以为风白年纪轻轻,与岳父大人交手势必吃亏,这样自己不用动手,岳父大人也可轻易击败风白,然后父女联手,将弦觞擒住也不是什么难事。ii
哪知看了一阵,螭吻眉头大皱,面对岳父大人幻化的诸多分身,风白竟能丝毫不乱,非但如此,只见他将岳父大人的分身一个个击破,出手既快且准,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修为。
此子是什么来头?在年轻一辈中,实在没有第二个如此了得之人。若自己不及时给岳父大人援手,只怕岳父会栽在此子手上。
心念处,螭吻便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禁忌,跳入战圈,与虔山老人联手合攻风白。
风白以一敌二,不,是以一敌众,虔山老人的幻身灭了生,生了灭,始终数量不减,杀也杀不完。
不过风白在海底吸收了玄天灵石上的不少灵气,此时越发耳聪目明,竟已能捕捉虔山老人幻身之间移形换影的踪迹,渐渐地,他便分辨出了虔山老人的真身,然后死死地盯着这个真身,好找准时间对他下手。
有炼气护身,风白直接无视虔山老人的幻身,集中精力对付虔山老人和螭吻,虽偶尔会被那些幻身击中,风白却始终不作反击,一门心思寻找虔山老人的破绽。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便是螭吻的攻击。螭吻的造诣竟然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年岁,似乎已到了虔山老人的高度。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螭吻身怀一种奇功异法,手臂可长可短,身体可胖可瘦,就像可以随便揉捏的软胶一般。
而且他身形移动的速度简直到了叫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明明一剑要击中他,却一闪不见,然后如幽灵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再双臂暴长,远远地向风白发动攻击。其出手看似并不刚劲,但到了近前时,才忽地发力,叫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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