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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轻的时候或许对孔雀魔王一片痴情,只是看不惯他一个接一个地纳妾,接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她的心,才黯然离开孔雀宫去娘娘坡独居。她守着孔雀魔王一众死去的小妾,便足以说明她对孔雀魔王的爱有多深。
她最终放下了对孔雀魔王的恨,唯有爱长存不息。虽然这个爱很憋屈,很无奈,但她无怨无悔。对她来说,死在孔雀魔王的手中或许真的是最好的归宿。
风白在远离白沙丘的地方找了一处较平坦的沙地,将炽娥安葬好,墓前立上一根枯木,用石子刻了“孔雀魔王发妻炽娥之墓”十个字。逗留片刻,便继续往东北觅罗仙子等人行去的方向走了。
走了一阵,前行的众人早已踪迹全无,漫漫黄沙,亦无其他人迹。复行数十里,周遭环境却变化起来,已不单纯是一片荒凉,偶尔有一些小草滩,寸许的小草围着水洼生长,这里一处,那里一处,似绿毯一样星星点点地缀在黄沙之中。ii
然而直到天黑,也不见觅罗仙子等人。风白无计,只好找了一处沙丘过夜,待天明再走。
次日,风白又行了半日,只见草滩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按这个情形,估计前方要出现草原了。只是仍没有人影,只有一些兽物在饮水吃草。
正行时,忽闻一声响彻天际的鸟鸣自头顶传来。风白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老鹰在头顶盘旋,看其翼展,足有两丈见宽。自入这千里戈壁,沙漠鹰并不少见,但是这么大的鹰还是头一回见到。按这只鹰的体型,要抓起一个人当是轻而易举。
风白并不在意,自认为这只鹰奈何不了自己,便自顾继续前行。
岂料行得十数步,又是一声震天的鸟鸣,震得人耳鼓发疼。风白抬头一看,不禁啊呀叫了起来。原来这只巨鹰已一个俯冲,双爪疾速朝自己袭到,速度之快,堪比流星坠地。ii
风白手握神杖,已作出反击之势。忽见光影一动,有一支粗大的利箭自一侧飞来,直直袭向巨鹰。
嗤的一声,利箭刺进了巨鹰的身体,巨鹰发出一声悲鸣,急振双翅,复向高处疾飞。
嗖,又一支利箭飞来,扑哧一声,再次击中了巨鹰。巨鹰又是一声悲鸣,扑腾几下,便直直落到了地上。
人影闪处,一个青年手持长弓奔了过来,朝着巨鹰骂道畜生,看你这回往哪跑。
巨鹰身中两支特制的利箭,仍拼命振翅想要逃离,怎奈吃痛使不出力气,便一直鸣叫不休。
青年又道畜生,你不静心修炼,专吃人心,妄图用人心来加速幻化,今日落在我手里,定将你打杀在此,叫你不得继续作恶。言毕举起长弓,以弓背朝巨鹰头部砸去。ii
巨鹰将头一低,举翅来挡。咯的一声,巨鹰挨了一击,却瞬间化作了人形。只见他人脸鸟喙,浑身羽毛,半躺在地上,一副痛苦之状。
青年举弓再打,风白便叫了一声且慢。
青年转视风白,道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风白道,只是此人已身中两箭,是生是死尚难以定论,看他这么可怜,阁下不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青年眼睛一瞪,道阁下方才险些遭他袭击,怎地如今不知好歹,反倒替他说话?
非是我替他说话,而是他已吃到了教训,不妨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他不思悔改,到时再打杀他也不迟。风白道。
那鹰人听得风白之言,便顺势求饶,道求公子网开一面,给我一条生路,我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ii
青年听言,迟疑起来,却忽又作色道你现在说得好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作的恶,终该要你自己来担,我绝不能姑息你。
话一毕,青年举弓猛击,瞬时将鹰人击倒在地,鹰人脑袋破裂,一命呜呼。风白来不及阻止,虽哎了一声,终无济于事。
青年似解了恨,将弓一丢,又将背上的箭袋丢掉。这弓箭无疑是专为射杀这鹰人特制的,鹰人已死,弓箭也便用不上了。
青年这才细细打量风白,道阁下从何处来?孤身一人,不怕遇上豺狼虎豹么?
风白略一思虑,矫道我从孔雀海来,怎么,难道这里有很多豺狼虎豹?
青年一诧,立时警觉起来,不答反问阁下与那孔雀魔王是什么关系?ii
风白一见青年这架势,心想孔雀魔王果真威名在外,便道并无关系……阁下莫不是与那孔雀魔王有什么过节?
青年仍是一脸警觉,道并无过节,只是随便一问。
风白点点头,虽知青年未说实话,但也不便深究,只道阁下又是从何处来?此处偏僻,似并无人烟。
哦,我从北边的呼兰丘来。青年伸手指了一指。
呼兰丘?那阁下来的路上可有见到二女一男三人?
二女一男?哦,他们往北边去了。
风白心下一喜我正要去找他们,多谢阁下指点。说着作了个揖,便要离去。
且慢,青年道,我也正要回呼兰丘,你我同路,不妨结伴而行。ii
风白一听,觉得这样也好,路上有个说话的人,也不会这般无趣。二人遂一同往北而行。
虽是结伴同行,青年却展开脚力飞奔起来,把风白甩在了身后。待发现风白没有跟上,他才慢了下来,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风白心想这人好生奇怪,既是主动邀自己同行,怎地又丢下自己不管?也不与自己交谈,没有一点礼数。难不成他天生不爱说话?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行了许久。约摸百多里路,前面果然便是成片的草地,低矮的山丘起伏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青草味。
又数十里路程,山丘渐渐高了起来,但也不是很高,只不过比之前的矮丘略高一些,看起来更像是山。山与山之间形成较浅的峡谷,有清溪缓缓流淌,一派静谧的山水之色。有些地方的草被兽物啃得较光,还有很多脚印,看脚印的密集程度,不像是野生的兽物,倒像是家畜所留。可以断定此处有牧民出入游移。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