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大佬是被更大的那位祖宗骂回来的,所以也没什么欢迎宴会可言,冯才厚下了船便不过路途劳累直奔广州洪门分堂。
因为这会儿,那人和其骨干已经被囚禁。
大马金刀坐下后,冯才厚喝了杯茶,说:“带人。”
立刻有五个中青年被揪了上来。
带头人叫荀博,今年四十有三,早年还去过旧金山受过冯才厚的恩惠,在本地其实也颇有威望。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如阶下囚,蓬头垢面浑身带伤。
他的门徒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们已经被全世界针对,就连他们的家人至亲都已经给看押起来。
冯才厚看到他就一茶杯砸去,骂道:“你好大的狗胆,韩老板都敢算计!”
荀博任由茶杯砸上头惨笑道:“冯大哥,成王败寇而已,再说在下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万事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无关。韩老板要杀要剐我要是眨眼就不是好汉。”
荀博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内显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所以他言辞铿锵,仗着心里的一股子死气咆哮香堂道:“我荀博为反清复明,二十年来有家难回转战各地,一身伤疤不是假的。这次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眼看我辈力弱,而韩怀义坐拥巨资雄军却不肯为大业出力才行这下策。”
“于公,我问心无愧,于私我对不起他,就拿我的人头给他谢罪足矣。”
这货振振有词的说完,周围人都难免生些恻隐之心,毕竟这荀博二十年来确实在玩命的反清。
但冯才厚却更怒。
他冷笑起来:“死到临头还要拿二哥的名声为自己增点彩?”
“笑骂由人,是非自有后人说。”荀博真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个时候人群里走出个年轻人。
杜月笙拱手道:“冯叔。在下杜月笙。”
“我晓得你,二哥时常也和我聊起你这个门徒,你这次做的很好。”
荀博却歪着头:“你就是杜月笙?”
“抓你的是谁?”杜月笙反问他,荀博一愣,杜月笙再问:“你要是义士,岂不是说在场诸位都是满人帮凶!岂有全世界错了就你一人独对的道理。”
冯才厚听的眼前一亮,其他人也都如此。
唯独荀博面色有些变幻。
杜月笙低头看着他:“我本人微言轻,但是月生此来既代表沪上青帮,也代表我恩师怀义先生,所以有些话不吐不快,尤其看到虚伪之徒临死还试图邀名的丑态后。”
“我不吐不快,你记着我的样子!”说着杜月笙拍拍他的脸。
然后他继续道:“甲午是清廷输了,死伤最多的却是汉人。清廷依旧如故,是谁在夏威夷一战覆灭赤城等舰?我恩师亲自上阵为国雪耻在你口中却成了一个没有出力的商人。”
“海外国人又是受谁庇护,才得以立足彼岸,花旗国政府甚至废除了排华法案,这是谁在出力!”
“旧金山诸多诸位的同辈中人得冯叔资助,但这钱其实是谁给的?依旧是我恩师。”
“再看看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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