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说话了,站到了一旁。
赵如熙也知道邓公公等人这不是谦让,而是规矩。她也不推辞,拱拱手道:“公公说的是。皇上大恩,我娘知道这消息必要给皇上磕几个响头。为着我的婚事,她可愁白了头。”
“哈哈,好饭不怕晚。王妃这样的人才,也只有齐王这样的人之龙凤才能相配。”邓公公笑道。
……
此时,在从州衙通往赵府的路上,一行人装扮成路人的样子,埋伏于路的两侧。
“咦,早已到下衙时间了,那人怎么还不来?”其中一个汉子等得不耐烦了,问同伴道。
“才过没多久,且等等吧。”装扮成他妻子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嘲讽,“怎的,等不及了?”
“呸,老子这是想干完活儿回京吃饭喝酒呢。你会不会说话?”汉子极生气。
他们此行,不成功则成仁,不会有第二条路走。女人说这话很不吉利,这是暗示他急着去死呢,他怎么不生气。
女人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敢回嘴,赶紧低下头去拿糖去哄手里牵着的小孩儿,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暗芒。
她抬起头来,脸上又露出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要不我去看看?”
汉子道:“去吧去吧。”
女人便牵着孩子,朝衙门方向走去。
赵如熙买的宅子离州衙本来就不远,他们所呆的这个街口,正处于两者中间。女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衙门门口。
此时门口的几匹马和御卫被陈康请进衙门马厩里去了,衙门前面空空如也,只剩两个守门的御卫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女人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转眼就看到杨松驾着马车从后院转过来,她神色一凝,连忙低下头去哄手里的孩子:“宝儿,娘落了东西在家里了,咱们再回去拿哈。”
说着,她牵着孩子转身往回走。
不一会儿,赵如熙从衙门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邓公公等一行人。
赵如熙停下来跟邓公公等人又寒暄了两句,便上了马车。
邓公公等人等她的马车走远,这才分头上了刘宏宇和蔡耀宗等人的马车,跟在了赵如熙的马车后面。
添福楼跟赵府在同一个方向,过了赵府还要往前走一点,因此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只是邓公公人不敢僭越,马车始终离赵如熙的马车一段距离。
女人牵着孩子走得慢,等她回到汉子身边,跟他低声说:“来了。”赵如熙的马车就转过拐角,出现在这些人视线里了。
另一个装成游客以及埋伏在树上的两个人,都齐齐打起了精神。
“咦,怎么是三个人?”埋伏在树上的人奇道。
他们早已查清楚了,赵如熙现在只带一名侍女、两名护院和一个车夫去衙门。前段时间天气凉的时候她爱骑马;这段时间太阳太晒,她就改成了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