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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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修为,阎森是不可能杀掉厉龟的,可见魂剑流威力之大。

猜测得以证实,顾平林也十分震撼:“如此,前辈已探得机关所在了?”

“机关?”阎森果然一脸莫名,“什么机关?”

顾平林已明白大半:“自然是老祖传承的机关。”

阎森不解:“什么老祖传承?”

顾平林不答反问:“前辈为何会来海境?”

阎森没有隐瞒:“此地清静,正适合悟剑,我好容易把枯血门那些炼剑材料赶过来,偏被你们搅了。”他又哈哈笑,“不过拿你们炼剑更好,老子不亏!”

顾平林笑了笑,不再多言。

此人一心扑在剑术上,外事不入耳,所以对传得沸沸扬扬的老祖传承全然不知,他来海境悟剑,却无意中遇上厉龟,难怪前世没有厉龟的消息,原来厉龟早在多年前就被他杀了,今世时间提前,自己碰巧作了见证,真相才水落石出。

能够杀厉龟,可见他之前根本未使出绝招。

顾平林瞟段轻名,果然见他垂下眼帘,黑睫掩去了眸中锐光。

“姓段的小子,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动手?”阎森边说边朝这边逼近,浑身散放出内丹大修的威压,完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且慢!”半空突然传来冷硬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段轻名便抬眸笑道:“侥幸,周兄总算回来了。”

周异抱剑,踏风而至。

阎森之前没怎么留意他,此时仔细打量几眼,目光落在他的残耳处:“你是天残门的,病老鬼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师,”周异罕见地朝他抱了个拳,表情冷漠,“此人是灵心派弟子,家师与灵心派有约定,望前辈体谅。”

阎森闻言居然没直接下他面子,只是拒绝:“这小子十分重要,不能让。”

“有天残门弟子在的地方,谁也不能动灵心派的人,”周异道,“此行我们拿到东西就会离开。”

两派盟约,灵心派助天残门寻回失落的残祖传承,天残门派人守灵心派山门二十年,至于外出历练的弟子,天残门可分不出那么多人来保护。

阎森听出话中的空子:“这么说,你们离开,我就可以动手了?”

“是。”

“好,”阎森满意地收了魂木剑,“我就留下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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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危机就这么消弭于无形,别人不说,步水寒先松了口气,喜悦不已,低声对顾平林道:“难怪你不急,你早知道天残门会出面吧。”

顾平林“嗯”了声。

天残门言出必行,顾平林早料到周异不会袖手旁观,但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方式解决,剑魔阎森为什么肯卖天残门的面子,其中缘故就不为人知了,话说回来,修真界也真没几个人想惹天残门,哪怕是阎森,被天残门缠上太麻烦。

这类无关紧要的事,顾平林不愿多费神,他只是疑惑,机关到底在不在这个岛上?厉龟的活动范围在附近,阴皇窟必然不远,黑礁石滩的出现,更证实了前世传言有可信之处,可如果是这里,为何不见那块剑石?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顾平林想了想,请君慕之派护卫出去查探,看周围有无类似的地形,然后又细细地将岛上石头再检查了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顾平林只得放弃寻找,一回营地,就看到段轻名倚在石头上看书,阎森坐在对面狠狠地瞪着他,步水寒三人守在不远处,紧张地盯着阎森,甘立反而很镇定地在旁边打坐,见顾平林回来还笑着起身行礼,顾平林暗暗点头,找了块石头坐下。

许久,段轻名翻一页书:“前辈功夫了得,晚辈佩服。”

阎森得意地摸了把短髯,狂妄地道:“古今剑道,谁能与魂剑流争锋。”

“非也,”段轻名道,“我是说前辈这瞪眼功,比魂剑流强多了。”

阎森面皮抽动两下,忍怒阴笑:“老子在找机会,等天残门的人一转头,我就杀了你。”

“想法不错,”段轻名笑道,“但还是太麻烦了,前辈瞪眼神功已至化境,何必动手,用眼神瞪杀我岂不省事?”

阎森牙齿咬得咯咯响:“到时候,看这张利嘴能不能救你的命。”

这边气氛紧张,君慕之与曲琳站在远处,两人不似往常有说有笑,都沉默着,曲琳不时担忧地朝这边望。

许久,君慕之才带着歉意开口:“曲师妹,我身为蓬莱灵使……”

曲琳回过神,莞尔:“君大哥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苦衷的。”

君慕之苦笑着摇头,恰好有人过来禀报,低声说了几句话,君慕之立即变色了,沉吟半晌,他整理衣袍,快步走过来,朝阎森拱手作礼:“之前误会,冒犯阎前辈,晚辈在此赔罪了。”

阎森正受了段轻名的气,闻言哼了声,浓眉一扬:“想求我救人?”

君慕之道:“不瞒前辈……”

“你那几个手下伤了神魂,”阎森挥手打断他,“不怕告诉你,老子我也不懂,你准备两日后收尸吧。”

君慕之一愣:“不能治?”

阎森哈哈笑道:“我的魂魂剑流是杀人的,又不会医人,你问我我问谁?”

“这……”君慕之焦急,那几个护卫都是后来培养的得力之人,且忠心耿耿,若这样送了性命,对南珠的势力影响太大了。

旁边段轻名突然出声道:“君灵使若不介意,我去看看如何?”

君慕之惊疑:“段兄懂医术?”

段轻名笑道:“略懂。”

君慕之虽然不放心他,但眼下实在没别的办法,大略衡量了下,君慕之便倾身道:“劳烦段兄了。”

“小子别夸海口,”阎森道,“在我的魂剑流下伤过五分的全都死了,伤不过三分的嘛,十个能活三个。”

“哦?”段轻名收了书站起来,轻松地拂两下衣袍,“那我岂不正好挑战一下?”

阎森哼了声,也有点好奇,跟过去看。

受伤的护卫共五名,其中三人重伤,本来已经被药师处理好了,谁知没过几个时辰,伤势突然恶化,三人头疼欲裂,差点自爆而亡,情况十分凶险,药师只好封了他们的穴,另两人伤势略轻,尚能忍受,剑伤处冒着丝丝黑气。

段轻名一一验看过,采用金针刺穴,并亲自以真气疏导。

“同是伤在魂剑流之下,神魂受损,这施针位置怎地不同?”蓬莱药师疑惑。

段轻名拔出金针,答道:“伤势轻重不同,所用方法便不同。”

“但他们三个伤势差不多……”

“看似差不多,其实仍有细微的差别。”

药师闻言仔细想了想还是不理解,赧然道:“段公子高见,老朽受教。”

“岂敢,晚辈不过恰好懂得一点罢了。”段轻名为几个人疏导完毕,取出几粒颜色、大小不同的药丸,分别让人给那些护卫服用。

这次药师没再质疑,让随身药童去喂药。果然不多时,一名护卫情况好转,另外四名却更严重了些,蓬莱众人一边欢喜一边紧张,段轻名再仔细为那四人把脉,重新施针喂药,足足忙了好几个时辰,有两人终于开始好转,再过几个时辰,另两人也先后醒来。

蓬莱众人喜不自胜,南珠亲自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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