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想知道大老爷的行踪,那车夫是最佳人选,如今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总觉得大老爷一定说了什么让老爷子无法承受的话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三房,府上一有什么事儿,他们三房总是被算计的一方。
“是!不过那车夫不定已经歇下了,他和别人住一个屋儿,小人就怕做得不够隐蔽!”
洗月并不好奇杜尘澜的打算,这段时日他也察觉出来了,他们少爷的一举一动与那些孩童不一样,都是有目的性的。ii
“你让人找个借口约他出来,此事你去想法子。找惜春支上二两银子,去吧!”杜尘澜揉了揉眉心,身边无可用之人,简直是让人窝火。
洗月只适合带在身边做护卫,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这些打探消息的活计,有些为难他了,还是得找个更机灵的来做。惜秋倒是伶俐,只可惜她只能去打探内院那一亩三分地。
看来他得想法子物色一名机灵的小厮,杜尘澜暗暗发誓,等他赚了银子,必须买上几个好好调教调教。
听出杜尘澜话中的不悦,洗月心中顿时一紧,他立刻郑重地应下,出了寝室就去找惜春。
这是少爷头一次派这么重要的活计给他,他必然要好好表现。刚才他已经惹了少爷不满,若还不尽心尽力,只怕不久就要滚回他老爹身边了。ii
他在惜春那儿领了些散碎的银子和铜板之后,便提脚往大厨房的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少爷交代的事儿这般隐秘,本就不应该外传。
他是少爷的随从,可老爹却不是,他也不能事事去请教老爹。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定了主意,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杜尘澜沐浴过后,翻开书案上的《中庸》,准备开始抄写注释。天塌下来,也没有举业最重要。
“老爷,也不知老爷子这会儿怎么样了!”钱氏抿了抿发髻,起身随着杜淳枫出了院子。
他们都已经歇下了,偏鹤云居来传话,说是老爷子突然晕倒了。两人急忙起来穿戴,准备赶去鹤云居。
“父亲一向身子骨健朗,怎会突然晕厥?怕是咱们府上出了什么大事,父亲这才怒急攻心!”杜淳枫了解自家老爷子,即便如今府上正在经历大风大浪,老爷子也不会这般轻易就倒下。
“快着些吧!咱们晚去了不好!”钱氏本想回话,但想了想,还是住了嘴,只催促着杜淳枫道。
等两人赶至鹤云居时,就看到鹤云居乱成了一团。平日里井井有条的鹤云居,仿佛成了假象。钱氏和杜淳枫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蒋大夫,不知我父亲病情如何?”大老爷见蒋大夫将银针拔下,连忙上前问道。
因蒋大夫保下了长房鞠氏肚子里的胎儿,杜府对这位大夫的医术倒是信了几分。更何况蒋家医馆距离杜氏最近,自然是先请了他的。
“无甚大碍,只是气急攻心!老夫刚才为老太爷扎了一针,不出一刻钟便能醒来。”蒋大夫收起银针,将针囊放入了药箱之中,便开始摆放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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