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竟然还欺上瞒下?还每日叫了丫头去大厨房领饭菜,这怕是早就怀疑上老夫了吧?没想到,老夫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杜高鹤气得胡子乱颤,老三没这样的心眼,钱氏虽精明,但也不会想到这些。
唯有杜尘澜,只有他才会这般提防。
“为何他离开,府上门房并未禀报?不是交代与你,这两日杜尘澜的行踪,都要禀报吗?”杜高鹤一想到那到手的好处飞了,心中顿时一阵钝痛。
“小人刚才问了门房,门房说五少爷这两日可没出府,反正他是没见着的。”田管事见杜高鹤气得不轻,心中也就那门房骂了无数遍。
“难道他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不成?车夫呢?马车是否少了?”杜高鹤怒不可遏,这些个下人,没一个办事得力的。
“马车和车夫都没少,想来五少爷并未坐了府上的马车去河通府。”田管事不由心中暗叹自己倒霉,谁能想到五少爷竟然这般精明呢?
杜高鹤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此刻再发怒也是于事无补。
“你去将老三叫来!”
果然不能因为杜尘澜年岁小,便放松警惕,此子不能以常理度之。可到手的鸭子飞了,他怎么能甘心?
长叹一声,到底是老了,不仅棋差一招,还变得心慈手软起来。
光阴流转忽已晚,颜色凋残不如昨。
庭院内繁盛的芳草早已凋残,清晨的霜露压在残枝败叶上,往日宁折不弯的傲骨荡然无存。
一双修长的素手拿过火钳,将炭盆内的炭拨了拨。不过片刻,热浪拂面,坐在一旁的少年不由舒服地喟叹一声。
“哎呀!少爷,快放下火钳,仔细您的衣裳又给点着了!”
惜春刚拿了食盒走进屋内,还未来得及关上门扉,便发现自家少爷竟然又坐到了炭盆旁。
前段时日连着下了几日的雨,河通府骤然冷了下来。才不过十月底,屋内就点了火盆。
杜尘澜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惜春。这丫头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啰嗦了。不过经过这两年的磨砺,倒是越发稳重了。
昔日如小豆丁一般的惜春,也长成了个豆蔻年华的娇俏姑娘。只可惜,这两年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平日里通常都是不苟言笑,严肃得很。
“您昨儿不是还说要去拜访吴公子吗?不知您何时出门?”惜春将熨好的镶狐狸毛立领盘扣月白色长袄挂在了一旁的衣架子上,转身朝着杜尘澜催促道。
杜尘澜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昨日沐休,今儿下晌书院要挂月考榜单,他得提前回书院。
“就这会儿去吧!”说完,杜尘澜便开始解外裳。要回书院,他得换了书院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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