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开始思忖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就抬头看向杜尘澜。
“当年先帝正是突发急症,只匆匆交代了遗诏和遗言,便驾崩了。刚发病,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却无人敢言先帝药石无医,而后只能用银针吊着他的命。那时先帝已经是动弹不得,面歪嘴斜,说话很是困难。这封遗诏像是先帝的亲笔,可他当时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亲自拟旨。”
孔德政冷静下来,这才想到了这一点。
“会不会是有人模仿先帝的字迹,而后想办法偷了玉玺?”
“要说起玉玺,我倒是想起一事。先帝驾崩,事发突然,太子又年幼,京城都处于混乱之中,倒是忘了玉玺一事,谁能想到玉玺会失窃呢?失窃之后,便再也无处可寻。当今皇上的玉玺,是朝廷仿照先帝的那枚,重新刻制的,其中有些细微的区别,然而当时此事知道的人不多。”
孔德政对此事倒是知晓的,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他就是太子的老师,此事并没有避讳过他。后来朝廷知道瞒不住,便将此事公开了。
杜尘澜有另一封遗诏在手,当然比对过大印。之后他看出不同,便查找过相关记载。其实先帝玉玺失窃是何等大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如果这封遗诏是先帝在清醒之时写的呢?”杜尘澜突然道。
孔德政有些错愕,不明白杜尘澜的意思。
“你是说先帝在还未突然急症之前,写了这样一封遗诏?”孔德政对此并不相信,先帝没有理由这样做。
“您不觉得先帝的驾崩有些蹊跷吗?突发急症?帝王每隔几天就要请个平安脉,先帝若是身体有隐疾,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
杜尘澜觉得蹊跷之处就在此,然而当年太医院的太医查出皇上不是中毒。但杜尘澜听说过,这世上有的奇毒是无色无味的。
“你的意思是,先帝中毒了?”孔德政皱眉,而后道:“此事当年并非没有人怀疑过,然而太医院的太医都去诊断过,得出的结论便是先帝每日太过辛苦劳累,以至于心力交瘁,才导致身体没支撑柱。”
说到此处,孔德政叹了口气。
“您手中的这封遗诏是在清醒的状况下写的,就在当日,与下一封遗诏时隔两个时辰。假设他刚刚写完您手上这一封,之后突然得了急症,而日又有了另一封遗诏,这是否有些凑巧?”
杜尘澜其实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当年之事真正的知情人都已经离世,真相便被淹没了。
“你是说,先帝拟完第一封遗诏之后,被走漏了风声。因此,才被人下了毒。”孔德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皱紧了眉头。
“可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在临终前将这封遗诏拿出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将皇位传给了三皇子?”
“在先帝交代遗言之时,父亲应该有一点时间单独和先帝待在一起吧?”杜尘澜继续问道。
孔德政不假思索地回道:“是!当年就是因为你父亲与先帝单独在一起小半个时辰,查太后十分不满,在殿外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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