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之下,只见一个足有一人高,且通体清透大玻璃罩内装着的,正是随同此次出使云隐协会的,其中一名元老会的近卫。
玻璃罩内满是如水般的液体,而这名近卫则被尽数泡在其中,早已看不出是否还存有生命体征。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上,还分别被插着数根透明软管,其中则有血液正从其中缓缓流出……
而与之对应的,也是软管连接着的另一个方向,则是双臂被横绑在破旧的铁架上,正被强行接受着血液输送的……凛凛。
“塔尔阁下,我送您的礼物怎么样,喜欢么?”
说着,杜勒缓缓走到凛凛身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一副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的神情。
“杜勒,你竟敢——!!”
这一幕,几乎让塔洛斯极近暴怒的边缘。
他怒吼着,周身燃起的灵力,凌厉到几乎让人无法靠近。
塔洛斯持剑朝着杜勒冲去,可杜勒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慌乱的神情,依旧是笑着,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仿佛被人抽走了魂一样的凛凛。
“塔尔阁下,您若是太激动,怒气上涌杀了我也便罢了。万一一不小心破坏了我设下的阵术,恐怕这叶小姐也要给我陪葬了呢……”
杜勒笑着,只是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塔洛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提醒道。
而听到这些话,原本已经弥散的剑气霎时间被强行敛住。
塔洛斯手腕一转,调转剑锋猛的刺入地面。
地面零落的家具残骸和灰尘碎片,在这一瞬间被灵力冲击的系数向外扩散而出,形成了一个浑圆的沙尘范围,飘散开来。
‘啪,啪啪——’
见塔洛斯停下脚步,杜勒忽然鼓起掌来。
“塔尔阁下真是收放自如,只要是会伤害到叶小姐的事,看来您都不会轻易涉险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塔洛斯强压心底怒气,声音比平日里更加冽寒。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叶小姐与我发生了些许争执,一不小心受了伤。所以,为了不让叶小姐失血过多而亡,我便顺手将曼德阁下派来监视我的近卫给……杀了。”
说着,杜勒侧眸看了左手边,浸泡在玻璃罩里的那名出身元老会的近卫。
而当他说到‘杀了’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花园里碾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无所谓。
听到这里,塔洛斯持剑的手,早已紧握到骨节作响。
此时,他恨不能马上挥刀而上,让杜勒当即身首异处。
“哎呀,我才说到这里,塔尔阁下就已经听不下去,并急于想要杀了我么?”
杜勒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可脸上却依旧笑着。
“其实您也不必太过紧张,反正这叶小姐也是半妖,如今我帮您把她完全化,变成一个真正的夜壬送给您,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只不过,这更换血液的阵术是我精心所设,实属于一种禁术。若不是以我的灵力亲自解除,恐怕您心爱的小宝贝,就要葬身于此了呢……”
说到这里时,杜勒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狂笑!
那种狂妄,无法抑制的笑,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所以接下来,就请您好好欣赏,您最在乎,最爱的人,慢慢因更换夜壬的纯血,而尝尽痛苦,最后在死亡或是妖化的两条路上,听天由命吧!”
“哈,哈哈哈哈……”
这一瞬,杜勒的笑声以达到了一个不可提升的高度,尤为刺耳盘旋在这空旷的废墟中。
终于,塔洛斯再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气,剑锋直指杜勒所在便刺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杜勒也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