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眉头都要拧起来,被林雪静连拖带退地被推进了卧室,力道之大把他的衬衣衣扣都给拽掉了两颗,他脸色一沉,正要低吼一声,林雪静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结果林雪静把门重重一关,还把门给直接反锁,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捂着狂跳不已的胸口不停地喘息,感觉到司岚投递过来的那一道目光时,冷得让她一个激灵,她顾不上了,手指放在唇间,瞪大了眼睛,嘘--,做完这个动作还双手抱拳着冲着他直作揖!
拜托,拜托,别说话!
司大少眉毛一挑,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此时的门外,客厅的门打开了又关上了,魏妈妈值夜班归来,看着客厅里有些乱,便走到女儿的房间,敲门,“林雪静,你出来一下!”
魏妈妈的敲门声把背靠着门背的林雪静吓得牙齿都抖了抖,用手摸摸脸摸摸鼻子,一紧张是状态百出,一手拧着门把一面压低了声音,“那个,那个,妈,我昨晚上加了夜班,还很累,现在不想起来!”
司大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妈妈回来了。
“我不管啊,林雪静,你不出来也行,昨天我找梵琛问了,你说你都跟他也交往了有一周了吧,我跟你爸每天都瞅着你能带他回家吃顿饭,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把人带回来?我跟你讲啊林雪静,能遇上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我跟你爸都觉得梵琛这个人挺靠谱的,你得给我抓紧点,听到了吗?”
魏妈妈每天的说教从林雪静跟梵琛相亲那天开始再次复苏,此时林雪静趴在门背上,听着母亲的话,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很想反驳,但是想着此时要是她有一句反驳的意见,那么站在门外的魏妈妈估计会直接踹门将她拽出去进行一趟说教课,她只能低低附和,“恩,恩,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门外的魏妈妈似乎也很满意,虽然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一周,她每天都会说,女儿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答她,她知道有一半的敷衍有一半的不情愿,但是作为母亲,谁不想自己女儿能找个好人家托付终身的,她已经把梵琛的家底都翻出来了解过了,真的很不错,她不想自己的女儿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所以哪怕女儿嫌自己罗嗦嫌自己烦,她也要坚持到底。
林雪静紧握着门把,听见门外魏妈妈的脚步声离开了才松了口气,才松口气就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凉悠悠地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她后颈脖一阵温热的鼻息飞窜,她惊得转身就被栖身而来的司岚堵死在了墙角。
林雪静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是被此时面前的男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意压迫得快出不了气,强迫自己抬起头对视上那双带着一丝暗嘲的眼睛,唇瓣颤抖却强装镇定地低声开口,“你--”
紧逼而来的身影将她逼死在了死角上,头顶传来的低低的笑声意味不明,“梵琛?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林雪静却不能将他此时的笑看成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的笑容,太冷,可是他凭什么用这样的质问语气过问她的事情,这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雪静暗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贴在后背,脸偏向一边,不想让自己跟他靠得太近,耳朵在注意听着门外的动静,刻意压低了声音,“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
司岚单手撑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大半个身体倾斜着居高临下,林雪静偏着脸没看他,却被头顶哼出来的短音怔得心口发颤,这么近距离地被靠近,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水气息,滋生而起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不敢抬脸正视他,林雪静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侧着脸感觉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已经紧紧地被逼得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但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要退开一步的意思,她不知道这样的对峙到底要持续多久,只是觉得他靠得越近,自己的呼吸就越是窒息到困难。
林雪静感觉下颚被一股大力猛得一抬起来,她躲闪不及险些叫出声来,可是还是反应很快地立马闭嘴咬紧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被迫抬高的脸仰视般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说,怎么个没关系法?”司岚用手指扣住她的下颚,抬高了些,手指指尖在她的脸颊上划了划,本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林雪静惊得浑身都打了个颤,手指尖的细腻感也让司岚的指尖微颤,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人,此时被禁锢在死角咬着唇瓣一脸倔强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一晚她狠狠煽他一耳光时的狠劲和决绝,明明是怕得不行却还咬紧着牙关死撑到底,这个女人的倔强是既让他厌恶又让他气愤不已,在他面前说一句软话会死人啊?司岚扣着她的下颚猛的一收紧,林雪静的脖子就被他的大手给紧紧地掐着,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自己又怎么激怒了他,他居然这么用力地掐她的脖子!
林雪静要疯了,抬起脚就朝他身上踹去,真当她好欺负,真当她身上的肉和骨头就是橡皮泥做到说捏就捏说掐就掐?
“恩”,头顶传来一阵吃疼的闷哼声,司岚没想到她真的动手,大腿上被她踹了一脚,疼痛感从腿部蔓延开了,他紧皱着眉头一低头就咬住她的脖子,听着她忍不住地低叫出声,心里重重一哼,不让他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林雪静险些被疼晕,而她的叫声也引来了室外的脚步声。
“林雪静,你怎么回事?叫什么啊?”魏妈妈才洗了澡出来,边整理湿头发边敲门询问,觉得女儿今天有点怪怪的,是哪里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林雪静疼得眼泪珠子都掉下来了,抓着堵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肩膀,用手指甲狠狠地抓着,听见门外魏妈妈的声音,疼得浑身打颤的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感觉颈脖上疼痛感被湿软的吻慢慢地缓和,取而代之的是那酥麻的异样触感,她浑身都抖了一下,手也不由得抓紧了,侧着脸低声回答,“妈,我没事!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别再敲门了!”她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因为她感觉衣襟口已经被拉开了,一股厚重的大力将她整个人从墙角给抱起来,她挣脱不开又不敢大声呼喊,被埋首在胸口的厚重呼吸吞噬掉了所有的力气,她又气又急,双手撑在他的双肩要用力推开他,却被他抵在墙角,气息纠缠时,看着她最终不再反抗,头顶的声音才有了一丝邪肆的满意,劲腰重重一挺,在她身体都瞬间紧绷成一道拉紧的弦时,咬住了她的耳朵,语带得意的低笑起来,“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说着,身体就故意重重地往前一顶,林雪静那只抓着门把的手都剧烈地抖了抖。
林雪静咬紧牙关的唇瓣在颤抖,他给予她身体的痛和耻辱从最初的开始到现在依然在持续,她从最初的仰慕到现在的恨,都是他一步步逼出来的,她承受着他此时的狂热和激/情,用手捶着他的胸口,心里委屈得想嚎啕大哭。
司岚,你混蛋!
你都已经订婚了还要来招惹我,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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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最终想要在家宅一天的愿望还是落了空,展博的主治医师通知她让她去医院一趟,谈一谈有关治疗的问题,舒然昨天晚上才和尚卿文去看望了展博,当然,主动提出要去的是尚卿文,她并没有特别要求他去,毕竟,两人在一遇到聂家的事情上,就感觉有些怪怪的,那一段记忆对他们来说都不想再提及,只是一看到病c上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展博,舒然就觉得有种无力感,暖洋洋之前就很严肃得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你跟尚卿文在一起好了,他会介意你一直这样照顾着展博吗?你要知道,展博是聂展云的亲弟弟,聂展云跟尚卿文之间的过往怎么可能因为聂展云的死说解就解?
对于这个问题,父亲也曾主动询问过舒然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就让他们来照顾展博,毕竟,他们也不想让舒然夹在中间为难!
舒然很想就这个问题找个时间好好跟尚卿文谈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能丢下聂展博不管!
“尚太太,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就该跟您仔细谈谈的,因为时间有些紧迫,所以现在需要请您来核对一些资料,请您看一看!”
“没关系,今天我也有时间!”舒然笑了笑,昨天晚上来的时候这位主治医生不在,没遇上!
“是这样子的,应昨天尚先生的特别要求,我们医院就针对病人的治疗安排做了一个最新的调整,病人明天就要接受脑科专家的第一次会诊,选定的地址是在呈帝集团的张家别院!”
舒然翻着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眸,轻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请等一等,您的意思是,明天展博就能接受会诊了?”不是半个月之后吗?她是不是听错了?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是的,专家夫妇今天已经抵达d市,提出想要尽快见到病人!”
舒然一时间都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段时间她就是在盘算着数着日子,展博的身体越来越羸弱,时间等不得,快一天就多了一天的希望。
舒然出了医生办公室,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了尚卿文,她也顾不上尚卿文现在会不会很忙或者没办法接听她的电话,拨过去等电话一接通就赶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电话那边的尚卿文听着她高兴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便笑着让她慢慢地说,别着急,等舒然说完这个消息之后,尚卿文条理清晰地跟她说让她现在回家休息一会儿,晚上带她亲自去拜访那对夫妇!
电话一挂断了,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一阵勺子敲着杯沿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张晨初敲着二郎腿,一脸鄙夷地看着刚接完电话,笑容还没有收回去的尚卿文,“古有为博红颜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今r你为让老婆开心把仇家都供起来了,恩,你真是我见过的心胸最宽广的男人!”
尚卿文对张晨初说的话不置可否,没有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张晨初把咖啡勺子放下来,单手托腮一脸正色地看向正低着头忙自己事情的好友,“卿文,你可想清楚了,聂展博要是不能醒过来还好,要是醒了--”
尚卿文低着头,拿着一只钢笔的手一顿,抬眸,目光深幽似海,“他醒了又能如何?”
张晨初看着好友是早已下了决定,他说再多也是空话,但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意见,“一颗定时炸/弹,不得不防!”
尚卿文松开了手里的笔,往座椅后面轻轻一趟,面色平静得开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张晨初看他一眼,更好的法子?更好的法子就是让他永远都醒不来!
似乎是看懂了张晨初表情里的真实情绪,尚卿文目光暗暗一沉,看着张晨初,悠悠开口,“司岚让你过来的?”
张晨初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是比狗鼻子还要敏锐的嗅觉啊!
“他还有什么话要让你亲口转达的?”尚卿文看着张晨初,目光淡淡。
张晨初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颤,皱眉叹了一口气,豁出去了的架势,“他让你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聂展博的事情!”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从聂展云的案子进入到尾声时,邵兆莫就说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就因为尚卿文一直在摊着这个事情,他们也不好参与,只好一拖再拖!
尚卿文轻轻一笑,眼神不明,“他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张晨初皱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不就是那么一个么?
见张晨初抹鼻子沉默,尚卿文敛了一下眼神,伸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犹如在弹钢琴一样地跳动了几下,开口,“回去跟他说,这件事他最好别插手!”
张晨初愣了愣,“卿文,咱们都几十年的兄弟了,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
尚卿文抬起脸,目光虽然还是那么清清淡淡,但张晨初却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幽冷,“你也知道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有些事就点到即止,别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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