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叶吓了一跳,想要抽回军刀,而陈楚双掌夹住,如同铁钳一般。
“八嘎!松手!”
“哈哈!东瀛女人是有味道。”陈楚清朗一笑,随即道:“好,我给你。”陈楚说罢,身体向前一近身,肩膀往前一顶,本来是八卦掌的游身靠山背,但陈楚却用肩头去靠。
两人离着较近,陈楚肩头正撞到千叶胸前。
嘭!
铁身靠力道十足,千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人已经飞了出去,手握着军刀,直在半空中飞出三米多远,接着她玉足轻点虚空,腰眼用力,凌空翻了一个空翻,随后两脚轻轻落地,一膝半跪在林中满是落叶厚实之地,一膝微曲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弹簧一样准备下一番凶猛的猎杀攻击。
“你们……以二敌一,算什么本事?”千叶喘息口气。
陈楚摸摸鼻子,冲那和尚道:“多谢大师前来增援,不知大师名讳。”
和尚身材中等,面容白皙,三十多岁左右,一身干净发着微量的僧袍,脖颈挂着一大串念珠,双掌一手打着佛号在胸前,一手轻轻黏动巨大佛主。
声音淡雅却清亮道:“我本是一过客,女施主把我误以为敌人,这才分神,手中刀口一顿,何来以二敌一一说?二来,我是来找陈楚先生,但并没有打算出手帮他,只是前来询问几句话而已,我们出家人不染尘缘事,二位相残,与两蚁相斗,和尚我自不必管……”
“你……”千叶冷冷道:“和尚,你不管闲事,大半夜来树林问话?真是自相矛盾,好!我便先杀了你!”千叶说着,手往回撤,随即甩手打出一镖,整个人再如同飞蝗利剑一般扑向和尚。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们东瀛千百年来为何还是难以渡劫自己的凶险用心……”和尚言罢,甩头,探出两只倏地亦然将千叶飞镖接着。
只这一招,便比陈楚高出。
陈楚呼出口气,自己只有突破第二重练气,达到第三重境界才能与这和尚的硬功夫相抗衡,不出所料,这便是少林绝学金刚指。
也唯独这种硬功夫才能轻易接住飞镖。
千叶手中军刀亦然到了和尚近前,一刀直刺,一刀横扫,一刀斜劈,和尚脚步轻移,看似缓慢,却左右躲开千叶三刀。
“八嘎!”千叶凌空跃起,军刀快速下落,力劈和尚。
和尚摇头,手掌抓住胸前佛珠,倏地一声,佛珠迎上军刀,哗啦一声,佛珠缠络住军刀刀身,随即和尚往后一甩,佛珠亦然在手,而军刀倏地亦然迸射进身后一株百年老松树身。
千叶愕然,陈楚双目微眯,不知这和尚是敌是友了。
“阿弥陀佛……”和尚又是打了一声佛号:“我不会杀生,但女施主如若再来纠缠,别怪和尚把你抓到青岩寺,让你面壁思过三年……”
和尚说的风轻云淡,而千叶身体一颤,只过了几招,两人相差甚远,要真被抓到青岩寺面壁三年……千叶咬着牙迈步走到军刀跟前,从松木上拔下军刀,看了两眼,随后快速朝自己小腹刺去。
剖腹!
和尚眉头一皱,陈楚亦是手腕一甩,和尚巨大佛珠先到,亦然将那军刀缠络住,陈楚的银针倏地刺入千叶手背。
“啊……”千叶忍着痛,和尚亦然将军刀夺下。
“女施主,我不难为你,你为何要寻短见?”
千叶冷冷道:“神风无敌,只求战死,不为偷生……”
“阿弥陀佛……女施主,真正的无敌是宽宥,而不是战死,真正的战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求生,你们神风对自己都这么残忍,何况对于敌人?生,才是万物,死,皆是枯荣。”和尚说罢,两手一扯佛珠,那柄倭刀在铁质佛珠的碾转滚动下慢慢变弯,随后嘎嘣破碎几段。
“女施主,强不压弱,弱不畏于强,你把这句话给你的上峰带到,还请他回头是岸……”
千叶骇然看着和尚:“和尚,我知道我手段不如你,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法号,我虽不敌,但我们神风将会有高手登门拜访……”
“善哉善哉……贫僧法号圆尘,青岩寺内门长老,如你上峰大彻大悟,可以到青岩寺与我等一同谈经论法,少生杀念,不胜万福……”
“哼……”千叶冷冷一声,身形一闪,亦然窜入夜中,消失不见。
陈楚瞭望片刻,略微有些失望,甚至失神。
“陈施主,贫僧有几句话问你。”
陈楚哦了一声:“这位大师,感谢你援手。”
和尚摇头道:“施主,贫僧不打诳语,也不打妄语,便直言,你与我师弟圆通和尚本无交集,为何对他下如此重手,打伤他左臂,亦然断骨折筋,现在养伤当中,而另一手手腕亦然被大力浮肿,出家人善意为怀,但也见不得向恶,施主为何出手过重?”
“你……”陈楚呼出口气,把事情说了一遍。
随即道:“圆尘大师,我看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能颠倒黑白。”
圆尘点头:“陈施主,既然如此,你和我师弟圆通各执一词,这样吧,你与我现在前往青岩寺,你们当场对峙,你可敢否?如若真像你所言,我定然加倍责罚我师弟,如若你不对,你便在我青岩寺面壁思过数月,以做惩罚……和尚我不过分吧。”
陈楚呼出口气。
眼睛微动。
和他回去?妈蛋的,到了人家地盘上,不讲道理自己能怎样?不去,显然自己不是对手,那个难缠的千叶都被他轻易击溃,自己还没到练气第三重,虽有第一重第二重练气境界,但与第三重却犹如一条鸿沟。
差一层便如隔海相望,云壤之别……
陈楚有点后悔以前不好好练功,就知道泡妞儿,不然也不会让面前这秃头这般猖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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