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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秦家老爹和叶问唐婉他们再怎么担心秦韵的安危,可秦韵现在都没精力思考这等后遗症,她正和那位白莲教的大师兄隔着浴桶用目光较量呢。
如果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是个谨守大明礼节的男子,被秦韵这么呵斥,说不定这会早就忙不迭地道歉,面红耳赤地退出去了。
可惜,这人不是,不但不是,他的目光还不着痕迹地扫视秦韵露在外边的肌肤,她玉臂的肤色和面部的肤色明显是同一款的,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女子就长个村姑样,没有什么伪装和易容?
可一个村姑如果是粗俗无礼,倒也可以相信,可谁见过有哪一家的村姑,见了自己这等模样的男子都不偷瞄几眼的?又有谁见过哪一家的村姑,在看起来明显比自己有钱有势的人面前,走起路来还昂首挺胸的?又有谁见过哪一家的村姑,能够一路畅通无阻进入本教的禁地而毫发无伤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这个白莲教的大护法绝对是不信的。
更何况,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矛盾很奇怪的气度,这种感觉他在本教的圣女身上都没有见到过,偏偏,她寄给了他这种感觉。
他一向钟爱美丽的事物,更喜欢那些外表看起来很华丽很高贵的人,内地却很肮脏丑陋,特别是大宅门中的那些女子,从心尖子冒出的都是各种算计,临了,各个还都想占据道德最高点,从前,他一直冷眼旁观,然后选择合适的时机,一击得中,让那些女子无地自容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可当他看到一个真的让他生了好奇心的女子却没有一副漂亮的皮囊时,他仍不免有几分失望。这和他心中勾画出的形象差距甚大,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他虽然不把礼节放在眼里,可也不是衣冠禽兽,也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打算对她先歼后杀,这会已经收起了他先前表露出来的粗俗无力,开口道:“姑娘既是在沐浴,在下和小银子就不打扰了,请继续。”话音一落,他伸手向蹲在一边的那只名叫小银子的怪鸟一招手,那只怪鸟见状:“咕噶!”对着秦韵叫了一声,就和他转身离开了。
秦韵见状,在心中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别看她先前的气势很足,可她真没打算让这家伙占什么便宜,心理学家研究,在女子没有穿衣服时,往往是心理最为脆弱时,这可能跟女人天性的羞耻感有关。
其实,男人也是一样,秦韵就知道一个故事,有一座监狱搬迁,那里的囚犯自然也要一起搬迁,可在这搬迁过程中,就涉及到了一个安全问题,如果囚犯在搬迁的路途中逃走怎么办?最后,就有人想了一个损招,所有的囚犯在搬迁时,所有人的裤带一律被没收了,这些囚犯在搬迁的路上,为了不让裤子掉下来,两只手只能提着裤子行走,手被占用了,大多数人的心思都放在裤腰上,还哪里有心思逃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手段,让这次搬迁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对秦韵这样的女特工来说,虽然也专门经过专门的女色训练,可她这样的人,还是更注重使用天才的头脑,算无遗策的谋划,而不是将自己变成高等几女,她一直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健康,这一点,到了这个时代,也没改变过。
在她死而复生后,她就马上检查过自个的身体状况,没有被侵犯的痕迹,简单地说,她还是一个处,所以,她绝对没有失身与一个陌生男子的打算,如今,失身警报算是暂时解除了。
当然,在刚才的那个过程中,秦韵也做了多种准备,迄今为止,她还看不透这位大师兄的真正实力,如果真与对方对上,自己未必能占上风,到时该怎样化解危机,就是考验她智慧的时候了,催眠术是对普通人最有效的,可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制不住对方,却被对方发现了,那就是后患无穷了。
防患于未然,是一个永远的话题,这位大师兄之所以没有识破她的易容,是因为她刚才在进了浴桶后,在洗澡的同时,也在同时重新易容,有了方四公子的前车之鉴后,她变的更慎重了,不过,现在的易容又不是变成别的什么人,不用考虑像不像的问题,只要将一个村姑的形象继续完好地保持下来就好。
结果,就在她重新帮自己的双臂易容完毕之后,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就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如果当时对方将她从浴桶中拉出来,她还没有改变的下边的肌肤就露出破绽了。
这位大师兄的离去,房间里又恢复了最初的静谧,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可秦韵知道,依照对方表现出的心计,绝不会因为这个简单的试探就打消一切疑虑,而她要获取解药又需从何处下手呢?
不仅如此,这家伙虽然除了门,可她从脚步声判断,对方并没有走远,也许此刻就站在自个的门前。
不错,这位白莲教的大师兄出门并没有离开,回自己的房中,而是站在院子的回廊下。
他原本是个很喜欢立在光亮下的人,所以,在这院子的回廊下,挂满了红红的莲花灯,其中两只灯笼的微光,打在他的白衣与脸上,让他整个人无来由地增加了几分暖色。
他这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发出一丝响动,就连小银子也没有做什么聒噪的动作,乖乖地停在他的肩头小憩。
有很多人说过,亲眼见到的事情有时未必就是真的,他现在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确定,这丝不确定,倒不是来自对方可能对白莲教或者自己造成多大的危害,而是他已经对她这个人起了好奇心。
秦韵一直在考虑何时起身,即使这浴桶的水在春日的夜里会很快变冷,她既然在浴桶中也在易容,这易容的残渣什么的,也需要处理干净的。
就在秦韵想着万全之策时,门外传来让她已经比较耳熟的声音:“姑娘还没起身,是打算让本护法为你守门到天明吗?”
“你——你——怎么还没走。”秦韵装作被惊到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在这个过程中,她顺势在浴桶中扑踏了几声,没有亲眼看到的人,只会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正常的表现,其实是她借助这个时机,处理隐藏那些有可能引起怀疑的易容残渣。
“长夜漫漫,难以入眠,不如姑娘就陪在下聊聊可好?”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本姑娘可不是陪聊,你还是让你的鸟继续陪你吧。”秦韵的声音马上也马上应景式地变的戒惧起来。
“不如在下就让我的鸟今晚陪姑娘一起入睡如何?”
“不好意思,本姑娘对飞禽走兽过敏。”
“过敏?”沈浪似乎有些觉得这词有点新鲜,含在唇中回味了一下。
“嗯,你这里的茶水喝起来不错,比我家的苦菜叶子熬的水好喝多了,嗯,我端茶送客了,你该不会还厚着脸皮站在门外吧。”秦韵故意说出这个词,自然不会给对方好心的解释,她穿好身上的衣裙后,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盅,表示要端茶送客了,让对方该滚了。
沈浪的闻言,眼角又开始跳了跳,他早知道对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果然。还端茶送客呢?一位村姑还知道官场上这等礼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罢了,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嗯!似乎,他今晚的心情还不错哦。
那四名侍婢远远地看着,虽然不敢参与两人之间的战争,可这时也对秦韵这个村姑刮目相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样对右护法说话的,对右护法这些肆无忌惮地说话后,还活的好好的,这位村姑还算独一份。
“既然姑娘已端茶送客。在下就不打扰了,姑娘也请早些休息。”沈浪仍有礼说了一声,然后才转身回到了自个的房间。
秦韵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确信对方已经离开后,才和衣上床。
躺在床上之后,她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想着怎样在很短的时间内达成目标。她计划的第一步,是先要不动声色地侵入对方的生活空间,这点看起来她已经做到了。
第二点,必须要先确认是否真的有那种药粉,如果真有那种药粉,会被藏在什么地方?
带着这个想法,她将自己的思绪放松,暂时催眠了自己,就算这时有人再闯进来,她的反应也会是一位村姑的反应。然后开始入睡,养好精神,明日才能按照计划行事。
可等到第二日时,秦韵却觉得,她在此前考虑到了各种困难,惟独没有想到的是,会遇到一只很黏人的鸟,这只鸟简直和她一见如故,大清早的,就扣着窗户,喊她起床。
等她起床后,打开窗户,这鸟就飞进来,围着她打转。
这让她分外的郁闷,她真不需要这样的好基友的好不好。
如果这只鸟是一只傻鸟倒也罢了,可她已经发现对方是真的很有灵性的,要是在寻常状况下遇到这样一只鸟,她会觉得学习人与自然的课程真的是一件别有趣味的事情,可现在她心怀鬼胎时,却被一只鸟随时给盯视着,那滋味,简直他娘的就像偷情的人刚进了情人的家门,正准备脱裤子时,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外来者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她甚至怀疑那大师兄是不是故意的,特意派了这么一只鸟来执行监视任务。
她想赶这只鸟离开,可对方却咕噶咕噶地向她抗议,甚至还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最后,她还是决定强行驱逐。
于是,京师白莲教分坛的一些人就看到,一个村姑打扮的姑娘晃着手中的扫把在追打右护法最喜欢的鸟小银子,鸟在前面飞,村姑在后面追。
鸟飞的远一些了,村姑累了,拄着扫把只喘气,那鸟又飞回来了,然后村姑接着追打,如此周而复始,让这里的教众看足了戏。
秦韵虽然对这只名叫小银子的鸟很不感冒,可也没到厌恶对方的地步,她是接着追打鸟的过程,熟悉这里的地形呢,她的最终目的是,将这只鸟追赶到右护法的房中去,然后,她就能堂而皇之地追进去了。
追着,赶着,一鸟一村姑,又追回了她所住的院子,她累的一屁股坐在石桌上,随手拿起茶壶,对着口就往口中灌。
右护法坐在石桌的另一边很是体贴地问:“累了?”
“哼,什么主子养什么样的鸟,本姑娘强烈鄙视你和你的鸟。”
说完之后,又和这只怪鸟,大眼瞪小眼起来。
四名侍婢见状,羡慕中带着几分嫉妒,真不知道,这个村姑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就连小银子此刻看起来也不那么凶恶了,瞧瞧,它那有些委屈的神情,多可爱呀!
切!可爱个屁,我让你监视我,我让你监视我,她心中不断地碎碎念,爹呀,看看女儿多可怜,为什么这右护法有一只紧迫盯人的鸟呢?
问题是,她可没忘记,两日后,将是她成为大明唯一锦衣卫女千户的日子,新官上任,不能开天窗呀。她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一只鸟打持久战。
“秦姑娘。”
“干嘛?”
“秦姑娘跟小银子玩的这么好,但小银子毕竟不会说话,不如在下带姑娘四处走走可好?”他能说,自己竟然无来由地有些嫉妒小银子吗?
“你是不是想要害我,你们这地方看起来是不能随便乱闯的吧,刚才有人都警告过本姑娘了。”秦韵闻言,不仅没有领情,反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没事,没有人敢随意伤害你。”沈浪很是肯定地对她承诺。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哦。”秦韵说话的神情一下子变的认真起来,别小看敌人的承诺,敌人的承诺有时比朋友的承诺更有用,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可接着,她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扬了起来,她心中就有了很不祥的预感,果然,这家伙接着开口道:“在下说话当然算数,不如你现在就入了本教,那样的话,以后本教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来去自如。”
“哼,你骗鬼去吧,我是要将来发大财的,你们这教派虽好,可都是神仙干的事,不适合我。”秦韵半真半假,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道。
“谁说本教就不能发大财的,在下可以保证,只要姑娘加入,一年一万两银子大概有的。”
“一万两?”秦韵闻言,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对一个每年只做收入一二十两的村姑来说,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对,一万两。”沈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边流出的口水,真是奇怪了,从前看到那些女子对钱财的贪婪,他的心中只剩下鄙视,可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村姑的表现很可爱呢。
“不行。”秦韵做出天人交战的表情片刻,最后还是忍痛恋恋不舍地拒绝了。
“怎么,姑娘还有什么顾虑?”
“我偷偷地告诉你呀,据说进了这个教的,那个教的,得罪了上面的头子,会被杀头的,像我这么可爱的小脑袋要是被砍了,银子再多也没用呀。”秦韵站起身来,将上身倾在这石桌上,贴近了对方的身子,说起了悄悄话。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万两银子哦。”这村姑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让沈浪的耳边有些发痒,他定了定心神,却继续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