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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从府里传出的话!
威远侯心底的怒火是压都压不住。
府里的人?威远侯第一个就想到了周氏。虽当年的事神不觉鬼不觉,一切知情的人都被灭了口,真相也就他与周氏知道。
但,周氏异常的溺爱与纵容崔觐。好在崔觐没有被养废,身心都很优秀。
威远侯就越觉得有可能。
当年,威远侯还是世子的时候,与大周氏一见钟情,奈何却是情深缘浅,大周氏成了姨姐,自己成了她的妹夫。
终究两人情难自禁,珠胎暗结。
……
威远侯怒气冲冲,周氏院子里的人都惶恐了起来,这几天因为传闻威远侯上下都人心惶惶的。
“见过侯爷。”门口的丫头一见威远侯见礼。
威远侯哼了一声,一脚踢开了门走了进去。
周氏正坐在椅子上与心腹妈妈讨论着事,听得哐当一声吓了一跳,见得怒火朝天的威远侯,周氏忙起身,“侯爷,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惹您生气了?”说完又朝战战兢兢跟着威远侯进来的两个丫头吩咐说道,“把镇在井里的瓜果拿来,给侯爷消消气。”
“滚,都给本侯滚出去。”威远侯怒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碟噔噔的作响。
两个丫头与心腹妈妈都惊得颤抖了一下。
周氏也吓了一跳,见得黑着脸怒气之中的威远侯,抽出了帕子抽搭了起来,“侯爷,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见得抽噎的周氏,威远侯更为气氛,厌恶地伸出脚就往周氏身上踹去,“贱人,哪里做错了?今日我就结果了你,省得你到处到处煽风点火,毁了我崔家。”
威远侯这一脚凌冽十足,一旁的心腹妈妈一把就抱住了周氏挡了那一脚,抱着周氏就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黑血。
周氏倒在地上,看着威远侯尖锐问道,“侯爷,到底妾身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会毁了崔家?惹得侯爷如此大发雷霆,要置妾身于死地?”
“贱妇。”威远侯见得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怒火直冒,就要要再飞上一脚,大有不踢死她难以消去心头的怒火的气势。
“侯爷,侯爷。”那妈妈忙伸手抱住了威远侯的脚,朝两个丫头叫道,“还杵着?还不过来拉住侯爷?”
两吓得失了神的丫头,这才伸手去拉盛怒的威远侯。
“夫人。”妈妈又推了一把周氏。
“救命啊。”周氏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用帕子捂着脸哭着就往外跑,直接往威远侯老夫人的院子奔去,“母亲,救我,侯爷要杀我了。”
威远侯把妈妈与那两丫头弄倒了,拔腿就追了出去。
周氏一路抹着眼哭喊着,救命与威远侯要杀了她的话,跑到了威远侯老夫人的院子里。
威远侯老夫人这两天也是精神不好,一来被那传闻弄得上火,二来年纪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听得一路哭喊跑进来的周氏,威远侯老夫人骇了一跳,往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见着跪在地上的周氏,头发凌乱,甚是狼狈,“出了什么事?你们夫妻也不是小孩子了,觐儿他们都大么大了,如今斗嘴倒喊打喊杀了起来?”
“母亲,您救救我,侯爷不知发什么疯,说要杀了我。”周氏哭着拉住了威远侯老夫人的裙裾。
话落,愤怒的威远侯就进了门。
威远侯老夫人见着威远侯的脸色,喝道,“侯爷,你这是作甚呢?儿媳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你常年不在家,侯府里亏得有她坐镇,你才能无后顾之忧镇守边关。”
“母亲,您让我灭了这个没有脑子的贱人。”威远侯怒视着周氏,恨不得吃了她。
“你们都下去。”老夫人挥退了下人,这才看向威远侯骂道,“你说说,到底是多大的事,对你的夫人喊打喊杀的?”
威远侯指着周氏,红着眼怒道,“母亲,您不知道,不知道,这个贱人都做了什么……”
“父亲。”崔觐,崔秀芝,崔秀云三人赶了过来,兄妹三跪在了地上挡在周氏的面前。
“我可怜的女儿。”周氏搂住两个女儿嚎哭了起来。
“母亲。”崔秀芝与崔秀云两日来也是忧心忡忡,两姐妹搂着周氏呜呜直哭。
“父亲,事情还待继续查明,不能冤枉了母亲。”崔觐看着威远侯劝说道。
威远侯看着崔觐,往日英气蓬勃,生机勃勃的崔觐全然不见,有的只是――颓败,气恼,忧心,丧气与焦虑。
“到底是什么事?”威远侯老夫人沉声问道。
“哼。”威远侯瞪了一眼周氏,让崔觐把事情给说了。
一听缘由,周氏怒从心来,面上却是不显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威远侯,哀声说道,“侯爷,是妾身没有管好府邸,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就以死谢罪,只求侯爷好好照顾觐儿他们兄妹三人。”
说罢就要往墙壁上撞去。
崔觐兄妹三人忙拉住了周氏。
“母亲,母亲,您不要这样,父亲定是气坏了。”崔秀芝失色劝说着周氏。
“母亲,您若是有个好歹,我们也不活了。”崔秀云呜呜哭着说道。
“父亲,母亲是怎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母亲怎么害孩儿?”崔觐看着威远侯说道。
威远侯老夫人气得怒骂威远侯,“糊涂,你这般大闹,这是要让陷害我崔家的人称心如意,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儿媳妇为何要陷害崔家?觐儿是她亲生的儿子,她这是要剐自己的心头肉啊,她为何要这般做?这定是别人故意陷害我崔家的,这是要我崔家万劫不复啊!”
威远侯老夫人拍打着桌子。
若因为这件事威远侯真的手刃了周氏,那事情就会越来越大。
周氏面上凄苦一片,“侯爷,你这是要逼死妾身啊,觐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心肝啊,我怎么可能放出这样的流言出去?到底是哪个天打雷劈的栽赃到我的身上。”
威远侯老夫人与周氏两人的一席话,反驳得威远侯无话可说,沉吟了半响,这才看向周氏,说道,“是本侯鲁莽了。”
“妾身不委屈,妾身是侯爷的妻,侯爷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侯爷要妾身死,妾身莫敢不从,然,妾身却不能背负冤枉之名。”周氏擦着眼泪说道。
“委屈你了。”威远侯缓和了声音。
“快起来,坐吧。”威远侯老夫人说道。
崔秀芝崔秀云姐妹两人扶着周氏坐到了椅子上,威远侯也坐到了椅子上。
威远侯老夫人没有说话,周氏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威远侯一脸气结,崔觐绷着脸,崔秀芝与崔秀云姐妹安静地挨着坐在周氏的身边,没有做声,然内心却是极其纠结复杂的。
一时,屋里的空气极其紧绷。
半响,威远侯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怒道,“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放出这样恶毒的谣言来,如此与我们崔家过不去。”
威远侯气急败坏地说道,“若让本侯查出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可查清楚了?真的是从府里流出去的谣言?”威远侯老夫人犹有不甘心。
“确定,源头就是府里。”威远侯凝重地点头说道。
威远侯老夫人一丝侥存的心思也沉了下去,默了片刻,眼眸一凛,“府里奴才多了,心思也多了,是该整顿了。”
威远侯不可置否。
即刻,威远侯府里也开始一番从上到下的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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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在安阳公主的院子里养了两日,明慧与夏姝也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公主府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下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日凉风习习,明慧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与夏姝下棋,豆蔻拿着绣花绷子坐在旁边绣着帕子,一旁有个小丫头拿着扇子在旁边轻轻地扇着风儿。
“郡主,二少爷与六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