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子,你知道我是在哪一样上胜过景仙了吗?”凭空喃喃地说道。
红袍老怪被凭空一语道出姓名,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凭空这一生都未出过寺门,却能叫出他的名字,实也不简单了。
“你……你在哪方面胜过他了呢?”三元子问道。
只怕这一个问题,场中许多人都想知道。
凭空干笑了一声,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啊……活得比他久!我在哪一方面都无法超越他,只有这一样……说来,这也得感谢你们才对!”
众人闻言,只觉无语。他们觉得这个凭空不光形貌丑陋,就连心理也是变态扭曲的。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呢?
听了凭空这番话,三元子等邪道四子真是哭笑不得。
“三元子,跟他那么多废话作甚?尊主还等着我们回去呢……”邪道四子中另一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天星子,你急着回去投胎啊?老纳还没给你们念往生咒呢?”凭空又对邪道四子中身着紫袍衣的人说道。
……
“什么……”紫袍怪客被凭空一句没前没后的话,激怒了。
紫袍老怪正是邪道四子中的天星子,他的脾气向以粗暴著称。被凭空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和尚,你找死啊?竟敢骂俺……”天星子继续说道。
“是啊,早死、晚死,总是要死的……老纳已经活够了,这一百年仿佛便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呵。”凭空说道。
一百年,被说成弹指一挥间。也许,也只有像凭空这种境况的人,才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常人一生,有一个一百年便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你真的是活得太长了,太不耐烦了……”天星子迎着凭空缓缓走去。
天星子阔步上前的那种气势,不可一世;他还未出手,众人已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邪气在空气中滋延。
难道,他真想送走这个一生孤苦、已活得不耐烦的老僧吗?
也许,这不是最坏的结果。
有时,能死也是一件好事。
只因,去死是需要勇气的。
冷冷的风,寒寒的夜,一如往常。
只是,今夜的保唐寺,已再不平常了。
冷风,怪怪的;寒夜,也怪怪的。便如这些不寻常的人一般,都是怪怪的。
生老病死,本不是常人所能左右的。可是在今夜这个特殊的场合下,有的人想死,有的人想活,倒显得格外的怪异……
天星子在走向凭空和尚时,保唐寺僧众和星云山庄这些人的心开始颤抖了。大都是在为眼前这个枯瘦如干柴般的老僧担心,一百岁的年纪能有什么能耐呢?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除了年纪大一点,还能有别的什么与众不同么?
更别说是面对天星子这样的邪道巨枭,便是普通的武林高手也能将他的骨骼打散架吧?
这些忧思,只在众人心头一闪而过的瞬间。众人已清楚地看到天星子如鬼魅般的身形射向了凭空……
天星子的出手……几乎快得看不见迹象。
结果与众人所想一致,天星子那白皙的手掌果然深深地印在了凭空和尚的胸膛上。
避无可避,本在众人意料之内。
可是凭空和尚连半分避意也没有,却远在众人意料之外。
就连其余的‘邪道四子’见了,也不由得惊异之至。
“啊……”嘘声一大片。
尤其是保唐寺僧众,更加忧虑重重,他们想到这一回,这老不死的凭空和尚,就是不死也应该活不到哪里去了吧?
然而,在凭空和尚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承受了天星子一记邪功掌力后,他竟然并未倒下……只是腾、腾、腾地连退了数步,才又重新站稳了脚跟。
凭空好像没事的人一般,只是口中在含糊不清地咕咚着什么……
这般,众人吃惊之余。
邪道四子等人,也惊奇不已……
“你……原来你练成了‘枯禅功’?难怪敢如此大作,竟然丝毫不避忌我的‘赤邪印’……”天星子望着凭空和尚露出了满脸的惊异之色,大声说道。
“什么‘枯禅功’?什么‘赤邪印’的?老纳徒自皮粗肉厚罢了……”凭空和尚白了天星子一眼,说道。
此处,暂且不论凭空和尚是装疯卖傻还是真如他所言的皮粗肉厚罢了?总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凭空和尚既然连天星子这等邪道巨枭也伤不了他……保唐寺僧众和星云山庄等人,自然已知道凭空和尚的本事肯定非一般人可比的,于是胜算之心又陡然大增……尽皆开始摩拳擦掌、亮起手中棍棒刀剑,又欲助凭空和尚一臂之力了。
邪道四子见凭空和尚身后的保唐寺众人与星云山庄众高手蠢蠢欲动的身影,并未做出太大的反应,也许这些情况的出现本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邪道四子果然缓缓地走了上来,四人身上都释放出了一股萧杀之气,同时望向了凭空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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