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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很奇怪，总是同情弱势的一方，无论那“弱势”的一方是否咎由自取。

往往他们总是模糊了受害人的身份。

就像此时的宋甲午，他觉得莫小言拒接自己的电话就是不善良的，不仁慈的。就算佟欣洁曾经做错了事，可她不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吗？她的手都被子弹打穿了呢！

而莫小言，她不是什么损伤都没有？

一条条的看着短信，莫小言的嘴角忍不住牵起了一抹冷笑。

到底谁是受害者啊？合着要是她没能力，死了，也是白死咯。

如果今日她不是有了白玉空间，不是成为了修真者，她躲不过的。

就算伊万诺夫不杀她，莫小言也心脏病发了。

莫小言从不怀疑以前的自己有多脆弱，正常的情绪波动还好，像劫持枪杀这一种，不是莫小言瞧不起自己，那个她真的很没用呢。

所以，莫小言丝毫不觉得自己狠心。

就连莫锦绣，她是再善良不过的人，在知道了佟欣洁所做的事情以后，她都恨不得杀了这女人。

死，莫小言可不舍得让佟欣洁死了，要不然，她方才靠近伊万诺夫的时候就有机会。

若是佟欣洁死了，她就真的在宋甲午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了，至少在宋甲午的记忆里，她会是最美好的样子。甚至宋甲午那渣男还会脑补出各种情节，佟欣洁是为了他才会死......诸如此类的。

但若是她在监狱里关一辈子呢？或许刚开始宋甲午还会去看她看得很勤，可用不了多久，宋甲午就会厌倦吧。

折磨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她死去，而是让她在心上人的眼里渐渐枯萎......

冷不丁的，盛晨光打了一个寒颤，他姐姐到底再看什么东西啊。怎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美，却给人一种越来越冷，越来越可怕的感觉。

抢过了她的手机一看，宋甲午、宋甲午......还是宋甲午！

神兽养的。宋甲午这渣渣还有脸给他姐姐打这么多电话，发这么多短信。

手机被抢，莫小言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白了盛晨光一眼，看着这小子两眼冒火的样子，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转。

是啊，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她有外公、爸妈，还有弟弟们呢！

宋甲午什么的，唉......莫小言知道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女人呢，对感情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别扭，这一刻，莫小言很鄙视自己。

她有多不想承认自己咬着佟欣洁不放是因为宋甲午啊，可偏偏宋甲午那个家伙真的占了一定的因素呢。

短信的声音再次传来。莫小言扭头一看，开头一句就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看到这一句，莫小言无声的笑了。佟欣洁朝她开枪的时候，眼神是有多恨呀，对方都想她死了，难道自己还非得憋屈着呀？

“你要摔就摔自己的手机，别拿我的。”

眼见盛晨光气得要把手机给砸了，莫小言赶紧阻止。

“我！”盛晨光憋闷得不行，但莫小言朝他伸手，他也只好把手机还她，心里却把这笔帐算到了宋甲午头上。

......

“小午，这事儿你不用说了。要是佟姐朝别人开的枪，那我喻凯平别说是帮忙了，就算是给她补完那一枪都行呢！可佟姐朝谁开的枪？是言言！”

宋甲午已经实在没法子了，莫小言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短信，这期间。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内容写得过火了，可短信这玩意儿，比说出去的话还难收回，它是由存档，有证据的呀！

没辙，他爸那边是摆明了立场，不会帮忙的了。宋甲午只好自己想办法。

可他也就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除了身边的狐朋狗党，他还能找谁呢？

宋甲午找过他那官家背景的继姐了，可对方一听他说的这个事，就直接给了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别说帮忙，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

而宋甲午还不知道的是，别看事情发生的时间不长，但凡杭城有些背景的人家，事实上都已经听说这个事情了。

是人都有好奇心，一个两个的，早把佟欣洁那时候的表现活灵活现的传遍了，其中自然也不乏添油加醋的。

喻凯平这边乍听到这事儿的时候，还死活不信，可谁让宋甲午又好死不死地主动送上门，给他再描述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呢？就算是宋甲午已经尽量在模糊佟欣洁的错误了。

可她朝莫小言开枪射击是事实吧？

只要有这一个污点在，喻凯平、戴杨超等人，就一个都不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