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冰冷滑腻,像条冻僵的蛇。
萧红一步一步往上爬。
楼梯板颤栗着,象《午夜凶铃》里女人的呻吟。
她接过老人的帽子,弹着呢绒上细碎的雨分子,说:“这雨哟。”
她取了一条干毛巾,轻轻抽打自己的衣服,从衣领到裤脚。
她搬了两只颜色模糊、漆皮脱落的太师椅,分别放在炉子两边。说:“姨妈,你坐,我来
沏茶。”
老人坐了下来。
萧红端来一只托盘,揭掉托盘上罩的茶巾。
托盘里放着一只宜兴陶壶,两只陶杯,一只陶罐。
她用开水烫热了陶壶后倒掉了壶里的开水,从陶罐里拣了支象牙骨茶匙挑出几匙茶叶放进陶壶,然后再次冲满一壶开水,盖严壶盖。
少顷,她又提起水瓶,将开水慢慢浇遍壶体。
紫红色的陶器和一双小巧苍白的手,仿佛一种绝世名贵的花在缓缓开放。
老人问道:“那个男人找你要孩子了。”
萧红没有说话,她从从容容地沏茶,手到眼到,做得专心致志。
茶香飘逸出来了。
她为老人倒了一杯茶,又摆上了一碟老人所喜爱的这个大城市的小巷里久负盛名的点心。
老人吃了一口茶,说道:“我早就知道有这样一天,在男人的眼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对一些男人来说,只是他们的玩物。”
萧红说道:“我不会把孩子给他,他是政府官员,他不敢硬来的。”
老人说:“孩子你这样想大错特错,有时候这些人做出来的事情连鬼也不敢做。孩子,还是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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