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苏锦瑟好气自己脚步方便,在她想站起来去追他时,她却从轮椅上滚了下来,脸着地,蹭在了一旁的水泥石路上,这一刻苏锦瑟没有立即挣扎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哭起来,她一直都很坚强,有些时候在面对很多事情上都一直没让自己掉泪,咬牙忍过,这一路走来她很累,从来没有叫过一句累,她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在这一刻她却很想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
她只想要爱。
每个女人,她们都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持,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纵使,残破之躯,依然奢望着。
哪怕有一天,下入地狱。
或许,魏燎不是更合适的人,可在她身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但那又如何,如今她却不是自由之身。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苏锦瑟抬头,魏燎的身影投在她脸上:“苏锦瑟,原来你是在乎我的。”
他蹲了下来,抱她起来放在轮椅上,替她把身上的泥土拍掉,手放在她左脸颊上,轻轻抚摸:“疼不疼?”
苏锦瑟咬着唇,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在乎吗?那怕之前你亲眼看到的?”
“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苏锦瑟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
“你给我时间,很快……我会离开他,等我。”
她静了下来,她知道要离开阎爵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也没有能力去挑战的他的底线,只能等他腻了的那一天,才能真正自由。
现在她有了盼头,也许了承诺,就想着自己有一天永远的脱离阎爵,永远永远……
魏燎满头大汗地跑去附近药店买了药膏替她涂抹在脸上,这才送她进了别墅,苏锦瑟看着他离开,手里握着药盒,久久没有移开眼神。
自从那天摔门而去,阎爵两天没有回来,而魏燎得到她的承诺给她时间,这两天也没有在联系她,听说她要期末考试了,自然也忙的时间没有。
脸上的伤,还没好,在脸上薄薄地结了一层痂,玲姐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偏方,说是对疤痕有用,每天让她擦着,其他的并没有过问,尽守自己本分,从来不多言一句。
只是,阎爵那关,始终躲不过去,她现在被贴着他的标签,住的是他的房子,他想回来自然会来。
这天,苏锦瑟在吃晚餐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很快阎爵从玄关处走来,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玲姐,还有饭没?”
玲姐连忙站了起来:“有,有,给先生留着呢。”
说着往厨房走去,很快给阎爵盛了一晚米饭,递给他。
阎爵接过,就拿着筷子夹菜吃了起来,他吃饭时动作很优雅,慢条斯理,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
食不语,饭桌他从来不会说话。
玲姐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前一阵子玲姐每天照顾他脚不方便的她,阎爵不在的时候,她都会让玲姐坐下来陪她一起吃饭,直到有一次她们刚吃到一半,阎爵突然回来,玲姐吓了一跳,赶紧从餐桌上坐了起来,阎爵只是看了一眼,并没多说什么?让玲姐给自己添了一副碗筷就吃了起来,也让玲姐以后坐下吃。
苏锦瑟当然不会去招惹他,她巴不得他现在不理她,把头攒的很低,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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