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來这还都不是你交的父、亲……”阎爵父亲两个字音咬的特别重.他视线锋利如刀.“如果來得及.说不定这会你还能赶到替你宝贝儿子收尸.”
闻言.欧阳锐的脸色坚硬住.他抬头瞪他.咬牙道.“以后在跟你算账.”
转身带人冲冲离开.希望还能來得及将小儿子救下.
阎爵站在落地阳台前.望着欧阳锐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他内敛的双眸中.半点动容也沒有.垂在身侧的双手根根收紧.
苏锦瑟失魂落魄地坐在斜躺在床上.刚才楼下争执传了上來.虽然沒听清楚他们讲了些什么.不用猜就知道.他们父子不欢而散.
“锦瑟.别难过了.”玲姐在一旁安慰道.
阎爵带着宋墨走了进來.
玲姐已经替她背上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尽管这样.那伤口还是触目惊心.阎爵墨黑的眼底泛起怒火.“还愣着做什么.”
宋墨撇嘴.“还沒见过这么叫人帮忙的.”
嘴上虽然抱怨着.手里却提着医药箱走向床边.苏锦瑟早已经爬在床上.背朝上.看到那上.吸了一口冷气.回头打趣道.“啧啧.你爸跟你有多大仇.这一下一点情面都沒留.弄不好从此要瘫痪.”
宋墨的伸手在锦瑟背部轻轻一按.痛的她大声叫了出來.
“你看.”宋墨指给阎爵看.“腰骨折了.”
阎爵的脸色骤变.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把将锦瑟抱在怀里.“锦瑟.”
怀里的人颤的厉害.阎爵的播出摩挲着她的发丝.吻上她额角.给她最深的安慰.接着低低道.“别怕.你先忍忍.很快就不会痛了.”
苏锦瑟身体颤了一下.
她沒有哭出來.怕自己一哭出來.阎爵会更加内疚.只是她脸色和神情出卖了她.
宋墨在一旁道.“锦瑟呀.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别在冲上去了.不然某人可心疼死了.”
阎爵蹙眉.收紧她的腰.“乖.躺着别动.”
“嗯.”
阎爵知道腰部对于一个人多么重要.宋墨并沒有夸大其词.如果锦瑟的腰真的骨折了.还真是一件麻烦事.说不定真的会瘫痪.
宋墨很快将伤口处理了一遍.给她敷上药后.很惋惜道.“这伤口太深.以后恐怕要留疤.”
女人都有爱美的天性.更何况锦瑟.她的背部很好看.却要留下终生难忘的疤痕.
苏锦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阎爵伸手在她背上安抚.“别担心.不会留疤.”
宋墨叹了口气.心中唯有感叹.英雄气短.
宋墨临行前.将开好的药交给放在床头.并嘱咐道.“她的外伤一周就能好.这些药是内服的.至于腰部.她还年轻.只是骨折的话在硬床板上躺上三个月.有空让玲姐多炖一些骨头汤给他喝.慢慢就能养好.”
宋墨离开后.阎爵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室内出奇地安静.连呼吸声几乎能听见.
“爵.”锦瑟轻声叫道.
“嗯.怎么了.”
“沒什么.”
锦瑟看着他皱着眉.伸手去抚平.被阎爵一把抓住.“别动.”
“嗯.”
她出奇的听话.
阎爵心疼地吻向她的背部.“锦瑟.还痛不痛.”
苏锦瑟咬唇.想要摇头.
阎爵的食指伸过來.代替了她的唇.“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别怕哭出來.我在这里……”
苏锦瑟在阎爵怀里轻微翻了身.仰躺过來.眸子宛若被洗过的星辰般.凉凉的像是冒着希望的光芒.从这一刻她认定了.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的良人……
“真的.宋墨的药很管用.一点都不痛了.”
阎爵紧紧抱住她.嗓音沉沉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是阎爵的承诺.
他从未向人承诺过什么.却是很有原则的.一旦做了承诺一定会兑现.
锦瑟的伤.真如宋墨所讲.一周后完全好了.接了伽的伤口脱落后.长出新生肌肤.却留下了一条触目的疤痕.再也抹不去.
阎爵想要请那些顶级专家将那块疤去掉.被锦瑟拒绝了.这样留着也好.
只是每当夜晚.阎爵都会伸手抚摸那道伤害.心中很是内疚.
苏锦瑟可惨了.房间里柔软的大床被换成了硬邦邦的木板床.每天除了上厕所梳洗时间.几二十四小时趟在平躺在床上.几天下來她差点承受不下來.
木板很硬.咯的她身上关节几乎肿了起來.又不能随意扭动.骨头骨折被压扁后需要时间去修复.现在正是关键时候.随意翻动.会影响以后生活.
苏锦瑟好动.她几乎觉得自己身上的关节快要生锈了.
阎爵白天不在家.为了阻止她乱动.叫玲姐寸步不离看着她.以方便她所需.晚上亲自陪着她.和她一起睡在那张木板床上.
锦瑟现在最苦恼的事情.就是每天还要喝大量骨头汤.锦瑟现在吃饭时一看到餐桌上骨头汤.就恐惧起來.
这日子以后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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